“你这儿也没什么能住人的地方,我看他还是暂时住在我那里吧。这几天与他相处得还比较融洽,觉得有点投缘。”
小红向高老头抛了一个媚眼,嗲声嗲气地说。
“你……你不会看上这小子了吧?可别忘了,他是孙二娘的货,而且马上就将脱手了。”
高老头脸色一变,狐疑地问。
“看你说的,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当然知道他马上就会被送走。我只是空虚寂寞,想找个人聊聊而已。”
“呵呵,可以找我来聊呀!老夫同样也很空虚寂寞。”
“唉,我倒是想。但这里人多眼杂,容易让别人说闲话呀!”
小红面上露出为难的样子。
“怕什么?男欢女爱,怕他们做甚?哪个敢乱嚼舌根子,一刀把他舌头砍了。”
高老头一皱眉,从怀中掏出一把尖刀插在桌上。
“你当然不怕。可我……可我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呢,不得不有所顾忌啊。”
小红说着说着红了双颊,急忙用袖子掩住。
“哈哈哈,老夫竟然忘了,你还是个黄花大闺了。自然是得小心点呀!哈哈哈。”
今日高老头很高兴,小红很轻易地就将二郎带回了住处。
回去后,二郎详细地将自己在那间藏宝室里所看到的东西,都告诉了小红。并且还手绘了一份如何开启拼图锁的方法。
“是了是了,那些箱子里绝对就是他这辈子搜罗来的宝贝。只要将这些东西全部搬空,那浑蛋一定会发疯的。”
小红仔细听着二郎的叙述,两眼放出了光。等了这么久,即将就要大功告成了。
她几乎都要迫不及待地冲进那间洞窟里,去瞧一瞧箱子里装的到底是些啥了?
“你什么时候动手?”
二郎迫切地问,他已经等不及想要离开这里了。
“这件事慌不得,所谓欲速则不达。反正现在已是万事俱备,静静等着东风就行了。”
小红歪着脑袋神秘地笑了笑。
“东风?”
二郎不明白她指的到底是什么。
“不错就是东风!也就是一个契机,将高老头引出去一段时间的契机。”
小红从凳子上站起来,缓缓踱到窗边。
“人进去再出来很容易,但是要将那些箱子神不知鬼不觉地弄出来带走,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二郎终于明白她指的是什么了。的确高老头这个人可不好对付,那些箱子也不少,想要掩人耳目地拿出去的确不容易。
“那我要等到什么时候?”
二郎急了。
小红可以等,自己却等不了。买主马上就要来了,自己一旦被卖出去就更难以脱身了。
“放心吧,很快的。我会赶在你走之前解决这件事!”
小红望着二郎,安慰着他说。
“你离开时会带上我吗?”
二郎觉得有些不放心,又问了一次。
“放心吧,你这回立了大功,我自然是要带上你的。”
“你发誓?”
二郎逼问道。
“我发誓!”
小红重新坐到了二郎对面,露出灿烂的笑容望着他。
“别忘了,我们可是一伙的。”
就这样二郎又焦虑地过了两天。每日到高老头那里报道,学女人一样走路,一样说话,一样勾引男人。
二郎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成变态了。真是度日如年啊!如果逃不出去的话,以后永远像这样活着,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又是一个宁静的夜晚,二郎在床上辗转难眠。他不知道离自己被卖走,还剩多长时间。但隐隐觉得这一天很快就会到来。
高老头在白天曾经告诉他,买主已经在路上即将到达。那个老混蛋还劝二郎一定要听新主人的话,只要把那人服侍好了,就能享尽荣华富贵。
荣华富贵?
二郎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哭还是应该笑。给别人当母狗而已,还说的像是要去享清福似的。
“睡了吗?”
一个声音在门外小声问道。是小红的声音!
“没有!”
二郎一咕噜就爬了起来,难道自己等待的时刻终于到了吗?
“起风了吗?”
“什么风?”
小红推门进来笑盈盈的问道。只见她一身黑色的紧身衣,有点像二郎曾经在书上看过的忍者之类的服装。
“东风呀!你不是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吗?现在起风了吗?”
二郎看到小红的这身打扮,就明白行动已经开始了。
但还是忍不住想要从她口中得到证实。
“不错,起风了。”
小红抿嘴一笑,转身向外走去。
“跟我来吧!”
“你不跟我也弄件黑衣服吗?”
二郎跟在后面边走边问。
“我觉得你现在穿的这一套就挺合适的。”
小红并没有回头,只是警惕的观察着前方,快步走着。
“合适?”
二郎几乎要提起裙子才能在草地上穿行。这玩意太长了,根本就行动不便。她居然还说合适?
不一会儿,他俩就来到了高老头的宅子前,偷偷躲在屋里人瞧不见的草丛之后。
小红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边示意二郎不要说话,然后探出脑袋向着屋子那边张望。
二郎也好奇的伸着头向那边看,大门紧紧的关着,似乎啥动静也没有。
小红到底在等什么呢?
二郎有些疑惑地想。
“咚咚咚,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吓了二郎一跳,他急忙伸出脑袋,再次往宅子那边望去。
有个仆役打扮的家伙正在举着拳头一个劲地砸门。当大门突然打开时,差点一胳膊就挥到了高老头的脑门上。幸亏那个老小子行动敏捷往后一退,这才躲过一拳。
“奶奶的,找死呀!”
高老头双眼似要冒出火来,正准备教训一顿这个不知死活的仆役。
“你儿子,他……他跳河了!几个人下去找都没找着,你快去瞧瞧吧!”
仆人大张着嘴喘着粗气,像是刚跑完马拉松似的。
“什么?”
高老头觉得难以置信,刚才他的确又与那个混小子发生了一段争吵。
那傻瓜总在抱怨自己不给他钱花,整天拿他当牛做马。不知道又在哪个混账那里听说他不是自己亲生的。是仇人的孩子,所以自己才这么残酷地折磨他。
自己不过是骂了他几句,本以为会像以前几次一样冷静一下就好的。
结果他却跑去跳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