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景不长,姐夫竟然在夜里暴毙了,他的正妻竟然诬陷说是姐姐杀的。那个肥婆娘从一开始就不喜欢姐姐。,如今终于找到了个好机会,想趁机把姐姐推上绝路。姐姐却一直在说杀姐夫的另有其人,是她前夫的兄弟。
可那个人早就因为犯了大罪而被处死了,没有人肯相信姐姐。甚至连小莲也不太确定,毕竟谁也没见过有人死而复生。
但现在她有些动摇了,可能姐姐并没有说谎。那个人的确又活过来了,他也恰巧叫做二郎。
当小莲第一眼在人材市场看见二郎时,就有种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
姐姐被处死后,那个肥婆娘竟将自己绑来卖到了这间人材市场,四个恶人竟想众筹把自己买回去。
那就是一个狼窝呀!
小莲害怕极了,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就不管不顾的冲了上去。
真没想到,他一身乞丐打扮竟是个隐形的大富翁,居然花钱将自己给赎了。
后来小莲越瞧越觉得他就是害死姐姐的那个二郎。为了试他一试,故意点了一大堆饭菜来气他。
没想到他竟没发脾气,待自己依然如初。这样的人怎么会是一个大坏人呢?与姐姐口中的坏蛋根本就对不上呀!
与他接触的时间越长,小莲越是觉得他是一个大大的好人。明明花钱买了自己,却对自己如朋友一样以礼相待。
他与自己曾经遇过的那些坏人根本就不同,小莲感受到他有一颗善良的心。因此在明确知道他叫武二郎后,小莲依然无法下手。
也许……也许真的是自己弄错了呢?这个世界上长得像的人很多,姓武的也很多,叫二郎的也不少。
这世界上有那么多的坏人,为什么害死姐姐的凶手偏偏会是他呢?可他明明不是个坏人呀!
小莲的头脑在不断的提醒,这个人就是杀害姐姐的凶手,而心脏却在告诉自己早已爱上了他。
小莲被这两种撕裂的情感折磨得喘不过气来,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到底需要听头脑的细语,还是应该去听心脏的呢喃?
小莲久久驻立在旧宅前不愿离去,这里面有太多的欢笑与悲伤,有太多儿时的幸福记忆。
“哇!”
一声啼哭将她拉回了现实。
她寻声望去,在小巷的尽头有一对姐妹。妹妹似乎跌倒了,正在大哭着。姐姐急忙将她拉起来,正在用一只布老虎逗她笑。
没一会儿,妹妹终于不哭了笑出声来,两姐妹一蹦一跳的拉着手走远了。
小莲觉得自己太狠毒了,为了自己的幸福,竟把那么爱护她的姐姐都给忘了。
杀姐之仇,不共戴天!
她心中默默念着这句话,鬼使神差的去药店买了一包砒霜。
在干这件事之前,她还需要一个启示。
小莲默默的对天发了一个誓:只要姐姐在天有灵想让她替自己报仇,就给出一个启示!那样她就无论如何都会去做的。
她想要的只有一个启示而已,不想几天后那个启示就出现了。
这天小莲上楼时店家向她讨要房租,说是跟二郎讲过几遍了但他一直没付,店家威胁说再不给就要将他俩扫地出门。
她去敲二郎的房门,无人应答,然后她就通过与自己房间联通的那道门进了二郎的房间。
这门夜晚是锁上的。二郎笑着对她说过,怕自己半夜把持不住去侮辱她的清白。可小莲心中很明白,这全是为了保护自己。
在白天这道门可以从这边打开,所以小莲轻易的就进入了二郎的房间。
这间屋子比自己的那间要小一点,陈设也比较简陋,只有一张木板床和一个方桌外加几个柜子。
被子依然铺在床上,但人却不在里面。他去哪里了呢?
一般二郎不独自出去的,每次出门一般都有自己陪着。
为什么一直没付房租?是钱快花完了吗?
小莲四处瞧了瞧,没发现那只装钱的袋子。她又翻箱倒柜的找了找,依然没有。
那么多钱应该不会这么快就花完了吧?小莲仔细回想了一下,他们花钱的确过于大方了,光自己买胭脂就花去了许多。
这几个月来光是吃饭住店的开销应该都不少,但二郎从来没和她提过钱的事,也许是不想让自己担心吧。
她坐在床沿边叹了口气,忽然记起床底下还没看。于是低下头望了望,终于瞧见了那只褐色的麻布袋子。
小莲将它拖了出来拎在手里,感觉与自己第一次见到这口袋子时相比,现在明显轻了许多。
她撑开布袋往里面看了看,估计里面的银子已不超过五十两了。
他们一开始就不应该住店的,花销太大了。其实买个茅草屋能住得更加长久,饭店里的食物也太贵,自己买来做要便宜的多。
“唉!”
小莲深深的叹了口气。她与二郎其实对怎样过日子都没啥经验,毕竟他们还小,没有多少的生活阅历。
正当她准备将布袋重新系好时,启示出现了!
那是一个黑色的刀鞘,在一堆闪亮的银子中显得是那么的与众不同。小莲突然瞥见了这个东西,好奇的将它从袋子里取出来。乌黑的刀鞘上赫然印着一个万字符,如同一个正在转动着的车轮。
小莲知道它是一个佛教的符号,被刻在在刀鞘上却很奇怪。她隐约的记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是在哪里呢?
她仔细想了想,忽然记起是在一把短刀上,就在靠近刀柄边的刀身之上。
那赫然就是姐姐的罪证,大家都说是姐姐用那把刀杀死了姐夫。但姐姐坚称是武二郎杀死的,那把刀甚至都不是自己的是武家老二带来的。
当然,她的这种说法没人相信。因为死人不会杀人,更不会拿刀去杀人。大家都认为姐姐已经疯了,居然编造了一个死人杀人的鬼故事。
小莲本来也不太相信姐姐这话,但现在证据就摆在眼前,那刀与这刀鞘显然是一套的。刀鞘既然在,那刀的主人是谁,自然就不言自明了。
二郎呀,二郎!你为什么要杀我的姐夫,陷害我的姐姐?为了你的哥哥吗?但他明明是病死的呀,与我姐姐有何关系呢?
小莲紧紧握着那柄刀鞘,浑身僵直嘴唇发抖。一阵冷风自屋外吹进来,她冻得脸色煞白,如同置身冰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