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老板闭上眼睛,认真掐算起来。
过了有十来分钟,她说:“就在一个月前,有一个穿一身黄衣服的人去过你家,就是那个人偷着把砖埋到你家院子里的。”
年轻男人想半天一拍大腿,“是一个送外卖的,那个人穿一身黄色制服!他,我认识他,我爸爸老朋友的儿子。以前也是富二代,这几年他搞房地产的老爸破产,负债上千万,就送外卖了。可是,我跟他无冤无仇啊!”
女老板说:“这就不是我的能力范围了,你们自己去调查吧。”
那个年轻男人苦思冥想半天,说句“谢谢梅姐”就匆匆跑出店去。
我们付了买东西的钱也告辞出去了。
一出店门,我和兰兰就追问赛潘安那女老板是什么情况。
赛潘安说:“她身上背着债,是功德债。”
“啊,什么是功德债?”
“就是犯过杀戮罪,但是有人替她顶罪了,她就用下半生来做功德偿还。”
我陷入了沉思:“还有这种事……”
“哎,快吃午饭了,你们说,吃什么!”赛潘安一说吃就来劲。
兰兰真是贤惠,“老公,你喜欢吃肉,咱们就去吃肉呗。”
我看前面不远处有一家米线馆,就想吃米线了,说:“我想吃米线,你们俩随便吧。”
赛潘安忙说:“那就陪你吃米线吧。”
什么进了这一家看起来很古朴的米线店,是砂锅煮的,我最喜欢吃砂锅米线。
我点了三份鸡汤米线,坐下等着煮好,赛潘安和兰兰出去了,一会带一只烧鸡过来了。
我怀孕了不喜油腻,躲开了一点。兰兰说:“香香姐,今早上吃了泡面,没营养,故意给你买的鸡,吃点哈。”
我摇头,“不想吃油腻的。”
“不想吃油腻呀,那我这里有自己做的酸白菜,我给你盛点,免费的。”老板在厨房窗口朝我说。
一听酸白菜,我食指大动,忙说:“谢谢老板。”
“不客气。”他端着一小碟酸白菜过来了。
我迫不及待地夹起一块酸白菜放进嘴里,入口脆爽,微酸微甜微辣,真真好好吃哦!
我一连吃了三四块才顾上夸赞:“老板,好吃!”
老板呵呵笑着说:“大师,随便吃哈。”
我看了老板一眼,“大师”?
老板把三碗米线依次都端到我们桌子上,看着我们说:“大师,我就是x村的人,昨晚上你们驱鬼的时候,我离得近,看清楚你脸了。”
我笑了,“哦,这样啊,我说你怎么认得我。”
老板说:“大师,你自己不知道吧,你已经是我们石镇的大名人了。当然,镇上的人只听说你了还不知道你长啥样,要是都知道你长啥样了,你走路都阻碍交通哈哈哈。”
我心里美滋滋的,打趣:“那我不成明星了吗,幸亏我自带保镖。”
老板哈哈笑起来。
结果,吃过米线,老板死活不要钱,求我给他个面子,他对我把他们村的恶鬼除掉表示一下感谢。
既然这样,我就盛情难却了。
走的时候,那老板还恭敬地送我们出了店门。
我走在石头街道上,感觉良好地说:“姐的粉丝这是要遍天下的节奏啊!”
我没听到赛潘安和兰兰的回应,扭头一看,俩人撇嘴偷笑。
我怒了,朝他们吼:“笑什么笑!笑什么笑!神经病。”
这时我手机响了,是王老太太打来的,她开口说:“香香姑娘,昨夜里你们悄悄走了,我也不敢打扰。今天一早我就把羊杀了,炖了一锅羊肉,我儿媳妇一会就来到家了,你一定带你的仙家过来吃羊肉呀!”
可是我们刚刚吃过午饭呀。
我看看赛潘安,这吃货张口说:“行行行,答应吧。”
我笑笑说:“奶奶,看看您,高低把那只羊杀了,多破费呀。既然您这么诚心,那我们过去吧,也和您儿媳妇见见面。”
赛潘安开车载着我和兰兰去了王老太太村上,还没进村我就发现坏了:这是上了王老太太当了呀!
应该是全村的人都出来了,他们在村口列成两队,一手举着花一手举着红包邀请我下车接花接红包。
我是开堂口的嘛,给他们村除了大患,他们感谢我正常的,我没必要假意推脱。
我就开心地一一接过红包,赛潘安和兰兰接下花,跟众人寒暄一番,然后在众人的簇拥中去了王老太太家。
王老太太跟我道歉,说这是村支书和全村村民的主意,她就没办法骗我过来了。
我当然不会怪她咯,鲜花和香火钱都到手了,我还感谢她呐。
她儿媳妇风尘仆仆地回来了,进门就给我磕头,我忙扶起她,发现她虽然憔悴,但果然是个大美人,怪不得那黄皮子精垂涎她那么多年。
知道她不容易,我没接她给我的香火钱,而是在走的时候,偷着压到她家盘子下面一沓钱。
当然,老太太给的一袋子羊肉收下了。
老鬼到天黑了才醒,我说明天再走吧,老鬼说夜里才是他走路的时候,只好听他的话退房上路。
反正他都睡了一天一夜,他开车,我和兰兰,赛潘安在车上呼呼大睡。
早上,我被赵凌云唤醒,揉揉眼看四周,发现天已大亮,我们的车此刻停在一片竹林旁边,竹林中间还有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经过,头顶各种鸟叫充斥两耳。
我惊叫:“好一个世外桃源啊!老公,这是哪里?”
赵凌云递给我一瓶水,说:“这是一个山体公园入口,附近又连锁饭店,下来吃了饭玩玩吧。”
兰兰和赛潘安也醒了,下车就欢快地直奔那个小溪走。
我们就用小溪的水洗漱了,把车锁好去吃早饭。
我问起,“老公,你为什么昨晚上非要退房上路啊?”
赵凌云没回答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