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阿瞒来势汹汹,如何抵挡!”
袁术回过神来,当下召集手下文武前来,商议军事。
“禀陛下,当下曹军势大,不若陛下先撤离过淮,寿春水旱连年,人皆缺食,不若留下军队在此据守敌军,以作防备,”
司徒杨弘拱手拜道,寿春城城高池深,
“曹军人多势众,又远道而来,消耗粮草辎重定然不少,寿春城久攻不下,敌军自然退去,”
“陛下率御林军撤军过淮,可再度招募兵力,待到来时,追击曹军!”
“不错,不错,杨司徒所言,甚合朕心!”
袁术拍手称赞道,听闻曹军大军压境,他第一个想法便是撤军,可若是直接撤军,定然会影响军心,且面子上也说不过去,
杨弘所言,便给足了他台阶,
“诸将,谁愿意在此据守敌军?”
袁术又眯着眼睛,看向下方的一众将领,出言询问道,
其部下有扬州四大天王之称,分别为纪灵,张勋,桥蕤,陆勉四人,桥蕤吃了败仗,此刻正守于寿春界口,以待曹军,将功补过,
“禀陛下,臣愿率军驻守寿春,以拒曹军!”
纪灵朗声道,
“禀陛下,臣也愿意驻守寿春,以拒敌军!”
陆勉也拱手拜道,
“有两位爱卿在此驻守,朕自然是安心了,即令你二人率领十万大军驻守寿春,朕渡淮征召士卒,以作支援!”
袁术欣慰一笑,头上的珠帘都在来回摆动,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诺!”
两人拱手拜道,
当日,袁术就率领三千御林军,收拾宫中金银细软,火速逃离寿春,
寿春,古时称寿州,处于八公山之阳、淮河南岸、淝水之滨。
南人得之,则中原失其屏障、北人得之、则江南失其咽喉。在古代,凡是南北对峙、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守,寿春都是双方争夺的焦点,因此南北统治者把寿春看的很重要。
而寿春城,就由桥蕤、纪灵、陆勉三员大将,乐就、陈纪、苌奴、秦邑等将领率十万大军驻守,
距离寿春城外,以曹操为中军,吕布与刘备各为左右,逐步清除寿春城外的袁军势力,
曹烁等人则是接到军令,运送军粮前往前线,
前线寿春城中的袁军畏战不出,倚仗寿春城池之利,闭门不出,
曹军迟迟不能攻进,十多万大军每日消耗,皆不是小数目,
“小心戒备,粮草乃重中之重!”
曹烁手持长枪,骑着高头大马,入寿春地界,可能有袁军出没,
袁军不时派出小股精锐骑兵,骚扰曹军的粮道,
“诺!”
典满回应道,
沙沙,
地面似有颤抖之声,
袁耀的瞳孔一缩,当下挥手示意军士小心戒备,
“弓箭手,注意!”
当下,刀盾手将盾牌立于地面,弓箭手则拉弓上弦,半个身子佝在盾牌下面,观望着外围的动静,
马蹄声越发靠近,视野之内,可见一排袁军手持长枪,在他们附近盘旋,
“仲盈,看护住粮草,我等可战死,粮草不可丢!”
曹烁打量着骑兵的数量,有着一百人左右,喉咙不断的蠕动,喘着粗气,
野外遇见步卒遇见骑兵,基本只有挨打的可能,除了少部分的天才能实现以步制骑,
“诺,在下定以死护住粮草!”
典满沉声道,一双虎目死死的盯着袁军骑兵,在他们的身后,马车上是沉甸甸的粮草,是曹军的命脉,
“禀校尉,前方敌军护送粮草估计有上万石,倘若能将其歼灭,肯定是大功一件!”
苌奴身旁,一个亲兵出言道,目光凶狠,
“的确,不过敌军已经做好了准备,你去通知附近的骑兵,将他们全部召集过来,将这股敌军歼灭!”
苌奴观察着曹军阵型,其为首飘扬的军旗,正是阵斩李丰、梁刚二人的天雄军旗,不可大意!
“诺!”
亲兵当下打马而出,袁军的骑兵共有三千人之众,在附近能够聚集的,应当有一千人左右,
突破眼前的步卒,已经足够了,
至于曹军是否会逃脱,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眼下曹军龟缩在一起,形成一个坚硬的盔甲,才能有效的抵御骑兵,一旦运动,等待他们的就是从天而降的骑兵,
骑兵踏踏,袁军骑兵围着曹军队列绕圈子,如同毒蛇捕食猎物一般,观察着袁军的薄弱之处,
“禀校尉,恐袁军应当是召集援军了,若是敌军再汇合在一起,我军难以抵挡!”
曹虎面色严肃,一只手紧紧握住刀柄,
“沉住气,敌不动,我不动!”
曹烁吸了一口气,眼下情况,唯有以静制动,拖时间,对他们来说,也是有利的,
为了保护粮道,虎豹骑也会出来巡逻,
“诺!”
曹虎点头道,
双方就这样对峙,袁军骑兵试探性的发动了几次进攻,迎接他们的,是曹军手中凌厉的弓箭,
一刻钟以后,袁军骑兵的人数更众,马蹄激昂,踏起阵阵烟尘,
战马的嘶鸣声宣示着袁术军士卒的饥渴难耐,
苌奴率先打马来到阵前,朗声道:
“我乃是仲家讨贼将军苌奴是也,我军骑兵大军已包围你军,若是识相,就早日下马投降!”
“笑话,可曾看见我军军旗,天雄军,从来没有投降的说法!”
“可以战死,不可能投降!”
曹烁厉声回应道,手中长枪举起,振臂一挥,
“可战不可退,可死不可降!”
“可战不可退,可死不可降!”
“可战不可退,可死不可降!”
士卒们也纷纷举起手中的武器,跟随着曹烁高声呐喊,
在前方的刀盾卒则是用环首刀击打着盾牌,尽情的嘶吼着,
原本部分天雄军士卒身体有些发软,可曹烁的话语,让他们心中一震,
在集体亢奋的情况下,逐渐上升的战意逐渐替代面对骑兵的恐惧,
“出击!”
苌奴手向前一指,身后的骑兵便是尽数出动,
“杀!”
袁军骑兵手中长枪向前一伸,铁蹄声与呐喊声此起彼伏,战马的鬃毛在风中飘扬,身后的披风飘起,
“弓箭手,射击!”
刷,刷,刷
弓箭手射出,一波箭雨笼罩在冲锋的袁军骑兵头上,在前的骑兵则是继续冲锋,中间部分的骑兵挥舞手中的长枪,抵御着流矢,
少许被射中的骑兵跌落马下,后续的骑兵可不会停下冲锋的步伐,马蹄会无情的从他们身上踏过,
一轮弓箭射过,未待第二轮弓箭射出,袁军先锋骑兵距离刀盾手的距离不过几个呼吸之间的距离,
骑兵裹挟着马势,黄色的战马洪流激撞在黑色的铁通上,只听见哐当的声音,
力量稍弱的士卒直接被战马连人带盾直接撞飞,发出沉闷的叫声,
一阵撞击,刀盾手或多或少都被撞移位了,身后的士卒则是手持长枪,朝着骑兵刺杀而去,
“都听令,上砍人胸,下砍马腿!”
曹烁提醒道,
“诺!”
袁军骑兵撞击以后,便扭头就走,也不恋战,身后的骑兵则会再度发动冲击,直到将曹军的外围盾牌手彻底冲乱,
就是到他们大杀四方的时刻,只要外围的龟壳一破,曹军无法抵御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