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梅枝点了点头,拿起一块萝卜干做的咸菜吃了起来:“这个味道挺好的,是怎么做的?”
“这就是一般的萝卜干,我娘用水泡发了,然后把里面的水分都挤出去,加了点猪油在锅里炒了炒,放了点花椒粉和酱油。”
“怪不得味道这么好吃,原来是放了猪油,那肯定香。”杨梅枝也知道如今总有些贪嘴。
“喜欢吃就多吃点。”
“不了,肚子里有娃娃,少吃点萝卜。”杨梅枝说着摸了摸肚子,今天这小家伙还挺乖的,没有闹腾。
郝护士笑着看着杨梅枝的肚子:“看着肚形像个女娃娃,家里有几个孩子?”
“家里三个儿子一个女儿,所以这个是男是女都无所谓,平安健康就好。”杨梅枝想到了上辈子看的一部电影,一开始笑的挺开心的,其中也是这么一句,只要她平安健康就好。
郝护士有些惊讶:“没看出来啊!你年纪轻轻的,好几个孩子的娘了,你们夫妻感情不错啊!”
“还行吧!”杨梅枝并不是真正的杨梅枝,对周行瑾更别提有什么感情了。
郝护士见杨梅枝不愿意聊了,就让她在旁边的床上睡了,杨梅枝基本上倒在床上就睡着了,等到她第二天醒来,天都亮了,看了看墙上的表都已经七点多了。
“真是越来越懒了。”杨梅枝嘟囔着要坐起来,奈何她才一用力,腿就抽筋了。
疼的她感觉自己一下子好像要昏过去似的,但是屋里没有旁人,她也只能咬着牙,等待着抽筋着股劲过去,现在根本没有力气较劲。
过了大概五六分钟,总算是恢复了点力气,硬撑着坐了起来,揉了揉抽筋的小腿。头上微微除了汗,总算是缓过来了,她站起来,扶着床边甩了甩腿,越到孕晚期越发的疲惫了,看来以后身边真的得安排个人了。
正好屋里有镜子,她梳理了一下头发,这才出去,她惦记周老汉,直接去了病房,周老汉坐在那里,周老太太正在喂他吃鸡蛋糕。
“爹娘。”
“梅子回来了?”周老太太放下手里的鸡蛋糕,从箱子里拿出了一块蛋糕递给了杨梅枝。
杨梅枝疑惑的接过来:“娘?这是哪里来的?”这纯纯的鸡蛋香味,老式蛋糕的香味唤醒了杨梅枝的味蕾。
周老太太笑着和丈夫说道:“我就说梅子肯定喜欢吃。”
“吃吧!还有好几块呢!”周老汉也心疼杨梅枝,这段时间虽然说家里伙食不错,但是儿媳妇一共也没吃多少,毕竟家里人多。
杨梅枝也没客气,因为来的时候漱了口,她就坐下小口的吃着蛋糕,太过好吃,她觉得大口吃都有些过分。
“小雅呢?”吃完最后一口,杨梅枝接过了周老太太递过来的水杯。
“小雅回去了,你大哥过来了,那丫头在这里也顶不了事,回去照顾一下家里,给几个孩子做做饭。”周老太太说道。
杨梅枝点头,周行雅最近胆子大多了,估计自己回去不会有事的。
“大哥的事情处理好了吗?”杨梅枝小声的说道。
周老太太点头:“你大哥想明白了,倒是也没用我多说话,估计这些年,他们两个吵的感情啥的也都没了。”
杨梅枝点头没再说话,周老汉说道:“再给梅子拿一块。”
“不吃了娘,给爹留着吧!”杨梅枝急忙摆手,她又不是真的几岁的孩子。
“这是你表姨拿过来的,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听说你爹生病了,还特意过来看看。”提到自己表妹这次的表现,周老太太脸色稍微好了一些。
杨梅枝到是挺惊讶:“表姨?”她以为那件事情之后,自家和表姨家会断了呢!
“是啊!就是你表姨,别说你,我也吓了一跳。”
周老汉无奈的看着妻子:“那是你表妹。”
“那也越不过去我儿媳妇啊!”周老太太不在意的说道,表妹也儿媳妇亲近啊!
杨梅枝看向装着蛋糕的柜子:“娘,表姨说有啥事吗?”
“没说,就说巧慧两口子出门了,这两天回来,回来也让过来看看你爹,我说不用了,可是你表姨坚持,估计这里面是有事。”周老太太坚定的说道。
杨梅枝笑了笑:“娘,你还挺懂呢!”
“这有什么不懂的?我和你表姨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她的小心思我还是知道的,弄不好还是为了钱,到时候你只管说没有。”周老太太说的时候有些厌恶,毕竟自家没钱的时候,不见她怎么过来走动。
周老汉也不发表意见,反正在这种事情上,妻子还是拎的很清楚的。
杨梅枝想了想还是决定把戏演到底,找了江爱党去借本书,江爱党看到杨梅枝来了笑着说道:“大伯说手术非常成功,那个人的身体素质很好,如今已经转到普通病房去了。”
“那挺好。”
“那个人你有认识?”江爱党疑惑的问道。
杨梅枝点头:“认识。”其实很想说你也见过,但是话到嘴边并没说出口。
“那我现在要过去,你要不要去看看?”
杨梅枝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头,拿着江爱党借给她的书跟着去了后面的楼,周行军正好回来,看到杨梅枝和江爱党有说有笑的往后面走去,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来到三楼的病房门口,杨梅枝看到了守卫的人,曹民书胳膊也吊着看到杨梅枝有些惊讶:“嫂子?”
“嗯。”
“难道,是你给赵局做的手术?”他早就听说院长找了个帮手给赵局做手术,所以才会这么成功的。
杨梅枝没说话,而是看向里面的赵鹏程,发现他的手好像动了,杨梅枝急忙说道:“人好像醒了,去叫医生和护士。”
“好。”曹民书急忙跑开了,杨梅枝和剩下的人进去查看。
赵鹏程慢慢的睁开眼睛,居然看到了杨梅枝站在眼前,不由的开口:“行瑾……很好。”
杨梅枝愣住了,行瑾很好?什么意思?周行瑾不是死了吗?那他还好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