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见她亮出小瓷瓶,凤景澜也愣了,随即又摇着头宠溺笑道:“你还真是个百宝箱,什么都有。”
“嘿嘿!”简青竹朝他笑笑,从小挎包里又摸出个东西,直接塞进凤景澜手中,“把它吃了,免得你也受到这药的影响。”
“这是……”凤景澜把手中的东西摊开,仔细看了看,惊讶:“花生?”
没错,躺在他掌心的,赫然是一粒红色的花生米。
“这东西可以解毒?”战神景王爷表示不信。
“这可不是一般的花生米,这是我特制的花生米。”简青竹信誓旦旦道:“花生米里面装了解毒的药粉。”
凤景澜没再纠结,扬手将花生米吃了。
“好乖。”简青竹打趣地摸摸他的头,拔掉了蓝色瓷瓶的瓶塞。
哧——
瓶塞拔掉后,从瓶口瞬间冒出一股白眼,带着些微的呲呲声响。
凤景澜下意识掩住口鼻,同时还不忘用另一只手去捂住简青竹的。
其实她可以不用的。
但被人关心保护的感觉还真是很不错。
简青竹也没阻拦,任由他捂着自己的口鼻,扬手将瓷瓶丢出了甬道外。
瓷瓶里冒出的白烟只有一小股,在昏暗的火光下并不明显。
外面的那群人正忙着装车,谁都没注意到角落里的这只小瓷瓶。
“动作快点!”粗狂的男声再次响起,同时还有鞭子的声音。“在磨蹭下去,天都快亮了!”
这时有人恳求道:“大哥,这东西实在是太沉了,实在不行,明天继续再搬吧?”
“不行!”粗狂男果断拒绝,“耽误了送货的时辰,你们担待得起吗?!都给我好好干活!”
“唉!这一车车的,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有人开口抱怨。
“想歇着?!”粗狂男闻言冷笑一声,鞭子甩在地上发出啪啪的声响,“告诉你们,若是没有这些货,你们吃什么?!喝什么?!现在西北是个什么情况,你们不是不知道吧?!再敢废话一具,老子……”
后面的话他没说,简青竹躲在甬道里,只听到外面传来好几道扑通扑通的声响,到最后就什么声音都没了。
成了!
她顿时喜笑颜开,打了响指,朝凤景澜挥了下手,示意他跟上来,自己则率先往通道外面走。
“等等!”凤景澜见状忙不迭一把拉住她,不放心道:“我先出去,你跟在我后面。”
“放心,我对我的毒有信心。”简青竹甩开他的手,大步流星就往外面走。
凤景澜拗不过她,值得无奈地一起跟了出去。
出了甬道,有是一个不规则形状的大厅,同样是没个角上都连着一条甬道。
地上七扭八歪地躺了十几个人,还有一个握着鞭子就倒在地上的,应该就是之前听到的粗犷声音的男人。
三辆四轮车上装着货物,都用麻袋装着,麻袋口还用麻绳紧紧扎住,看不出里面装的是什么。
“修建这密道的人还真是个变态!”简青竹四处寻摸着,还时不时在昏倒的人身上踢两脚,“他以为他是蜘蛛精吗?弄个密道都像蜘蛛。”
凤景澜没说话,走到四轮车旁,扯过最上面的一袋子货物。
他拽了一下,没拽动。
凤景澜眉梢一挑,毫不犹豫的?伸手解开了扎在麻袋口的麻绳。
“是什么?”简青竹见状也凑了过去。
麻袋里面放了许多稻草,简青竹见状,伸手想去里面掏掏。
“别动。”凤景澜一把拽住她的手,“这里面不知道装的是什么,小心受伤。”
她哪有那么娇贵?!
简青竹毫不在意地摆摆手,随口笑道:“没事,小伤而……”
声音戛然而止,简青竹突然想到,若是自己不小心受伤,那就一定会变成熊猫。之前为了救人活命,变成熊猫还算是迫不得已,若是眼下变成熊猫,那可真就窝囊死了。
想到这,她果断把手缩了回来,从善如流道:“哦,那你来吧。”
“好。”凤景澜原本就是如此的打算,直接伸手将麻袋里面的稻草掏出来。
伴随着稻草拿出来的越多,麻袋里面所装的东西也逐渐浮出水面。
枪头、长刀、匕首,甚至还有个流星锤……
简青竹:“……款式还挺多。”
凤景澜没说话,手握着从麻袋里掏出来的长刀,幽深的目光紧紧盯着刀身,一动未动。
“怎么了?”简青竹凑过去,也盯着长刀看,但什么也没看出来。
凤景澜把刀递到她面前,言简意赅道:“黑铁。”他又指了指靠近剑柄处的刀身,“这里有刻字。”
简青竹闻言忙不迭凑过去仔细看。
果真,在靠近剑柄处的刀身上,赫然镌刻着两个字——虎师。
果真是她之前见过的那种!
“没错,就是这个!”简青竹朝他点头,欣喜道:“看来我们是找对地方了。”
凤景澜眉头依旧深锁,低头仔细凝望着手里的长刀。
忽然他抬起手,指尖轻抵刀刃。
简青竹见状顿时吓了一跳,“凤景澜!你干什么?!”
轻触刀刃的手指微微一顿,霎时,一抹鲜红从指尖流出,直滴落在地上。
“流血了!”
简青竹简直比自己受伤还要紧张,一把扯过凤景澜的手,掏出锦帕小心翼翼地给他擦拭血迹。
“你这是干什么呀?都说黑铁打造的兵器各个都是神兵了,你居然还敢拿手去碰?!”她低头从小挎包里翻药品,“一不小心,你半张手都没了!”
凤景澜轻笑一声,结果换来简青竹的一顿白眼。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她翻出个绿色的瓷瓶,将瓶塞拔掉,把里面黑乎乎的粉末一股脑倒在凤景澜受伤的手指上。
“嘶——”凤景澜眉头紧拧,吸了口凉气。
“忍着点!”简青竹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谁让你没事去玩刀子的!”
黑色粉末倒在伤口上,瞬间就变成了白色的粉末,与此同时,凤景澜手指上的伤口也止住了血。
“夫人的药还真是管用!”凤景澜笑着调侃。
简青竹没理他,认真包扎着伤口,然后在打结的时候用力一拉。
凤景澜脸色顿时一白,闷哼一声,脸上依旧挂在笑:“夫人,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