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皇家人是吃饱了撑的吗?一个两个的把目光都放在凤景澜身上。难道凤谦之不值得怀疑吗?
此时此刻,简青竹甚至觉得梁帝看起来更顺眼些了。最起码,他没有他没有把对凤景澜的敌意表现得那么明目张胆。甚至还给凤谦之使了绊子。
单凭这一点,就比这对祖孙好上太多!
“孤怎么觉得他最近身体似乎比之前好了许多?”凤子墨拧眉思索道:“若是你知道些什么,一定要尽快通知孤。”
简青竹的瞎话都不用再编了,直接搬用同李太后说的那一套,“好什么?昨天还请了御医过来瞧呢!”
“嗯,这个孤也有耳闻。”凤子墨点点头,又问:“听御医说,凤景澜不让御医诊脉,他到底怎么样?”
“吓到了吧?”简青竹挠挠脸,神色特别平静,“毕竟城外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他又深陷其中,估计吓得不轻。”
“哼!”凤子墨一听,顿时面露不屑,“胆小鬼!也配称为战神?!”
“是了是了!”简青竹敷衍地点头,暗自腹诽:你的挫样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还好意思说别人呢?!
她摆摆手,“太子殿下,若是没没什么事妾身可告辞了。”
说完,不等凤子墨说话,简青竹忙快步溜走了。
为了防止再遇到什么阿猫阿狗的,简青竹脚底生风,要不是怕被人发现,连轻功都要用上了。
一路有惊无险地跑到慕云宫大门口,简青竹终于松了口气,伸手刚要推门,不料大门从里面突然打开了,从里面伸出一只修长有力的手,一把扯住她的手腕,将人拉进门。
“呀!”
咣当!
大门在简青竹进去之后又立马关上了。
简青竹惊魂未定地拍拍胸脯,背靠着大门,看向面前的凤景澜,埋怨道:“王爷您干嘛呀?吓妾身一跳。”
凤景澜邪气地勾勾唇角,双手支撑在简青竹身体两侧的门板上,似笑非笑地问:“怎么这么久才来?”
呦呵!居然还敢贼喊捉贼?!
简青竹撇撇嘴,抬眼看他,反问:“不是王爷您把妾身丢在安乐宫,自己跑了吗?”
凤景澜扑哧一笑,无语道:“王妃,本王可是帮了你,你怎么还反倒怪起我来了?”他身体微微前倾,凑近简青竹,低沉着嗓音说道:“若不是本王今天陪你来,你恐怕得天天见太后。”他顿了下,挑眉上下打量了简青竹一番,调侃道:“怎么?太后还给你喂毒药了不成?”
“是啊。”简青竹很认真地点点头。
凤景澜脸色蓦地一变,捏起她下巴,一副想要抠出来的架势,“你吃了?”
简青竹吓了一跳,忙拨开他的手。
催吐什么的,她才不要。
“没事的。”她展开双臂让他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走,我带你去找御医!”凤景澜突然打横将她抱起来,就要往外走。
“等一下!”简青竹急了,双脚不停地踢蹬,“快放我下来!让别人看见了!”
“让别人看见怎么了?”凤景澜抬脚就准备踹门,“本王的王妃还不许本王抱吗?”
他拧眉,“王妃,听你这话,怎么觉得好像是在跟本王私会似的?”
“哎呀!不是啦!”简青竹急得直拍他胸口,“我真的没事!你快放我下来!”
见她态度如此坚决,凤景澜才放下了准备踹门的脚,但也没将人放下来,目光紧紧盯着简青竹,语气还是有些怀疑地问:“你真的没事?”他顿了顿,神情蓦地变得很严肃,“不许骗本王!”
“当然了!”简青竹翻了个白眼,“也不看看我是谁!那几颗破糖豆还能毒到我?!”
凤景澜皱了皱眉,看向她的眼神明显还带着质疑。
“你忘了镇国公的毒是谁解的?”简青竹埋怨地狠狠瞪他一眼,挺了挺胸脯,骄傲得像只花孔雀,“论使毒,我要是敢称第二,这世上还没人敢称第一呢!”
简青竹得意洋洋,提到使毒,顿时眼睛都闪闪发亮了。
凤景澜抱着她,看到她那副模样不禁微微怔住。
这感觉好熟悉,似乎是在哪里见过。
简青竹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但见他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自己,顿时觉得脸颊有些发烫,忙踢了踢腿,提醒:“快把我放下了,不累吗?”
凤景澜回神,朝她勾唇一笑,“抱自己的王妃,怎么会累呢?王妃这是在质疑本王?”
凤景澜本就生得俊美无俦,因为生病的缘故,整个人显得阴鸷暴戾。眼下卸去了那股子阴沉劲,笑容看起来明亮了许多,就好像春天湖畔上的微风一般,吹得人心驰荡漾。
简青竹简直被他的笑容闪瞎了眼,瞬间觉得脸颊更烫了,下意识垂下眼帘,“我,我没这个意思,你快放我下来吧!我有事跟你说。”
这回凤景澜没再坚持,轻轻将人放下。
简青竹双脚刚一沾地,忙不迭低头着就想往里面走。
凤景澜手疾眼快,一把拉住她的胳膊,顺势往自己怀里一带。
简青竹猝不及防,又被拉了回来,按在门板上。
凤景澜双手拄在门板上,身体微微前倾,凑近简青竹,轻声问道:“你刚才跟凤子墨那个蠢货说,本王被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