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的兵马大部分都是萧子琛养着的。
明面上借着山贼的名号放着,所以一直以来,都没有人会想到这是有人囤兵。
若非沈抚霜上辈子知道一些萧子琛的事情,恐怕现在还会以为这些人是普通的山贼。
外头出来的竟然是最普通的一批山贼,专门用来掩人耳目,即便是真有人去剿匪,也只能将这批普通的山贼给抓住。
至于里面,便是暗藏玄机,若是不知道各种由头,恐怕还真不会察觉到有一群部队在里头。
“不过是一些小小山贼,没想到居然还出动我们。”
“得了吧,现在咱们侯爷不受器重,这点小小的山贼,在他们看来给咱们咱们也弄不了。”
萧宴清手下几个副将们互相打趣着,他们驻扎在山外不远的地方,在此处商讨着如何进攻。
远远的听到一阵马蹄声,从而觉得这马提声音听着有些熟悉,便先行去驻扎地外看,却见着沈抚霜骑着马赶过来,身后是一路追赶的惊鸿。
“从安见过沈姑娘。沈姑娘过来是为了?”
从安有些奇怪的看着沈抚霜,莫非沈抚霜也想参与剿匪?
毕竟沈姑娘和普通的大家闺秀相差甚远,平日里经常去翻他们家侯爷的房顶,就连贤王的屋顶上的瓦砖都被沈抚霜掀过不少片。
这番手法倒是挺像江湖人士,沈姑娘应当是个侠骨柔肠,向往着江湖的女子。
“我要见你们侯爷。”
从安从善如流:“侯爷正在里头与大家商讨着如何剿匪,我现在便带沈姑娘过去。”
三人快步朝着萧宴清的位置走去,远远的,萧宴清就看见沈抚霜朝自己走来。
为了方便出行,沈抚霜自从离开岐州,身上穿着的衣裳便有几分潇洒,看着不像是千金大小姐,倒像是个行走江湖的侠女。
“你怎么来了?是客栈呆着不舒服吗?还是惊鸿这小子惹你生气了?”
萧宴清微微皱眉去看惊鸿,惊鸿连忙举起两只手,表现的非常无辜,示意萧宴清,并不是他惹到了沈抚霜。
“你这次来剿匪,是谁让你过来的?”
沈抚霜表情严肃。
萧宴清似乎没有想到沈抚霜会问这个问题,微微一愣之后回答出来:“是皇上,命我过来,或许贤王在里头有作用。”
“这次剿匪里头有诈,你们所看到的这些,只是山外头的小头目,在深山里还埋藏着一支部队,那是嫌王豢养的私兵。”
此话一出,就连惊鸿都瞪大了眼睛。
沈姑娘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情的,就连他们都不知道,这次深山之中还会有一只私兵。
“你又是如何得知?”萧宴清神色肃穆,不是不相信,而是要进行确认。
说话间他将沈抚霜带到自己兄弟面前,将自己的位置交给他,而萧宴清则是站在沈抚霜的一旁。
“你不用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在这深山之中,那支部队训练有数,起码有两年以上了。”
沈抚霜算了一下上辈子的时间,冷着脸说道:“这次他推你过来,怕是早就已经算计好自己的人,会将你打退,随后他再找由头出兵,踩着你,为自己博名生。”
“沈姑娘是觉得,我们侯爷不如贤王的人?”卢司文,挑眉说道。
沈抚霜冷眼看过去:“我若是不说,你们会知道这山里,藏着一只近万人的部队吗?”
近万人?这是什么概念?此次出兵,萧宴清只带了一百人的黑甲军和一千人的军营之中的人。
而这些人中也只有那一百人黑甲军有抗击的能力,剩下那些大部分都是游手好闲的公子哥,为了剥削公民进入的军营。
“近万人?姑娘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卢司文还是有点不太敢相信。
一个从未进过京城的女子,就算是岐州的榜首,也都不能说出这么狂妄的话来,即便是萧宴清自己手底下,也没有过万人的部队。
“我当然知道,不过你们若是去查查近几年来京城以及周围的村庄,再查查这些年走失的乞丐,或许,这座山会给你们答案。”
四下一片沉默,谁都没有想到,这次出兵居然会有这么大的一个陷阱。
只是现在他们都有所怀疑的是,沈抚霜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而且这几人只知道沈抚霜是来自岐州,剩下的一概不知。
“侯爷,我觉得这位姑娘说的可能有些狂妄,况且我们黑甲军向来勇猛,绝不会打败仗。”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说着。
他素来瞧不起文绉绉的文人,更瞧不起看起来瘦瘦弱弱的女子。
沈抚霜在遭到抢劫时回击的画面他没见着,还真以为这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姑娘。
一个普通的姑娘凭什么指点他们做事?真是可笑。
“黑甲军向来勇猛,可这回你们最多带了一百人,真的能以一敌百吗?”
沈抚霜冷声问过去。
却听到萧宴清笑了一声:“你所说的都是真的?”
“真的。”
沈抚霜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的犹豫。
萧宴清本就在思考,听完沈抚霜这么一说,也觉得有几分蹊跷往日里,萧子琛从不会把到手的东西拱手让出去,而这一次剿匪一事本就轻松。
这么好的一个出头的机会,萧子琛竟然让给了他。
更何况,还有其他的皇子,偏偏就选中了他萧宴清。
再者在那个梦中,萧宴清依稀记得,萧子琛能够上位是靠着宫变,虽然只是个梦,但他却觉得这个梦也是有依据的。
想要宫殿自然是要有不少的兵马,除去宫里的禁军之外,只有一些私兵才能够攻打入京城,而在京城郊外不远处的深山老林之中,确实可以放下不少人。
“侯爷,你可千万不要相信这小女子的话呀!咱们尽快完成剿匪就可以回京城禀命了!”五大三粗的男人赶紧高声提醒。
“再说了,您为什么就要听信一个女子所说的话?这姑娘看着娇弱,恐怕不懂兵法吧?”
话音刚落,沈抚霜猛地从腰间取出长剑架在男人的脖子上:“你刚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