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每个人都像她这样好运。
每次都有云凤楼像天神一样出现在自己面前解救自己。
若因为她烂发圣母心,让云凤楼有什么意外。
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这有何难,你在这里不要动,我去去就回。”
云凤楼哪会不知道她的小心思。
他的露奴啊,真是善良。
有云凤楼出手,事情很快解决,已经脱了裤子的刀疤男,被云凤楼一脚废了子孙根。
疼得他在地上翻滚,扬起一层灰。
云凤楼在庙里寻找一圈,翻出根满是尘土的粗绳将人捆住。
背起昏迷的赵烟烟走出来。
“你有没有事?对不起,夫君。”
锦小渔想看看他有没有受伤。
云凤楼大方给她看,“我没事,只要是你想做的事,刀山火海我都陪着你。”
锦小渔感动坏了,给他竖了根大拇指,“你真好,夫君好棒。”
而且还知道给小姑娘披上外套,简直太暖心了。
“我把人绑住了,把这孩子安置了,就去报官。”
云凤楼简单说了安排。
锦小渔给他搭把手,帮忙扶住赵烟烟,有些担忧,“她没事吧。”
“没事,受了惊吓晕过去而已。”
距离这地方最近的就是姒水城,本来云凤楼是打算把赵烟烟送到陆记,再给她请大夫。
不过锦小渔不喜欢什么事都麻烦陆叔,她提议送去胡记绣庄。
“你不知道,我还救过老板娘一面呢。”
锦小渔跟在他身后,手搭在赵烟烟身上,希望可以帮云凤楼分担一些重量。
她也不指望云凤楼回答,毕竟这时候闭嘴保持体力会更好。
于是她便自顾自说起来:“遇到老板娘那年,我还在路口开茶棚呢。”
“正是傍晚要收摊了,没什么人,她一身的血倒在外边,我看她可怜,就拖她回家。”
“第二天就来了几波人,搞得我们那鸡飞狗跳。”
云凤楼突然问她:“就是你说的有人找你麻烦那年?”
锦小渔颔首:“对啊,不过我把老板娘藏得很好,那些人搜了几天没找到,就离开了。”
只是茶棚,也再开不下去了。
“要不我说老板娘有手段,到姒水城不久就自己开了个绣庄。”
锦小渔还是很佩服胡锦绣的。
不像她,四年了,还在地里刨食。
“娘子很厉害。”
云凤楼嘴角微扬,他没有错过妻子话里一闪而过的得意。
作为疼爱娘子的好男人,他当然不吝啬这点赞美。
锦小渔倒是留了心眼,让云凤楼把人从绣庄后门背进去。
绣庄后门正对的,是家当铺。
不知是哪家的仆妇,正好从当铺出来,与二人擦肩而过。
“锦娘子。”
后院的婆子是一开始就跟着胡锦绣的,锦小渔和她混的眼熟。
知道她是自己人,锦小渔便拉过她悄声问:“老板娘在不在?”
“在的,娘子稍等。”
婆子很懂规矩,不该看的,不该问的,她一律装聋作哑。
很快,胡锦绣接到消息就赶过来了。
“哟,怎么了这是?”
她见到云凤楼背后的少女,人都傻了。
怎么你夫妻俩还顺手捡人?
“路见不平而已。”
锦小渔随口把救人的事说了。
胡锦绣指挥云凤楼把人背到自己房间。
云凤楼重规矩,肯把外套披在小姑娘身上,已经是他难得的仁慈。
至于胡锦绣的闺房,他是半步不肯踏进。
锦小渔无法,胡锦绣只好叫上婆子,三人合力把赵烟烟搬到床上去。
云凤楼则是腾出来手去找陆叔,让他把人扭送官府。
安顿好了人,胡锦绣派婆子去请大夫,这才有空来说锦小渔。
“你胆子也太大了。”
“什么人啊你就出手,万一惹来祸事怎么办?”
锦小渔正绞干帕子给人擦脸,闻眼叹息:“遇上了哪能不救呢!”
那可是姑娘的一辈子,她做不到一个好好的姑娘,毁在她眼前。
好像想起什么害怕的事,锦小渔捏着帕子的手,微不可查抖了三抖。
“也是。”
胡锦绣想起她义无反顾救自己那回,无奈笑了。
锦娘子就是这么个人。
大夫来得很快,几乎是被婆子拖过来的。
吹胡子瞪眼的把脉,掀眼皮,大夫龙飞凤舞开了药方子,没好气道:“受了些惊吓,吃几副安神药就好了。”
“大夫慢走。”
锦小渔掏出诊金并一两赏银递给大夫,婆子很有眼色送大夫出去。
果然到了夜晚,醒过来的赵烟烟,不是哭,就是闹,就是想从她嘴里问些什么,也是不得章法。
没有办法,锦小渔端着安神汤给她灌下去,屋子这才安静了。
“这怎么还救回个傻子?”
胡锦绣只觉得头更疼了。
只盼她明儿清醒些,好知道她是哪家的女郎,赶快把被烫手山芋送出去。
好在赵烟烟喝了安神汤,夜里不闹,第二天就清醒了。
“阿娘,我要阿娘。”
醒来的她,没有看到母亲,嘴一瘪又要哭。
锦小渔变戏法一般掏出根糖人递给她,轻声诱哄:“告诉姐姐,你阿娘在哪?”
谁知小姑娘吃了她的糖,却不按常理出牌,头摇成拨浪鼓:“你不是阿姐,她才是。”
“阿姐,阿姐。”
赵烟烟说着,朝胡锦绣伸手就要抱抱。
这熊孩子
锦小渔一脸无奈,还以为能问出什么,结果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胡锦绣看她吃的满嘴糖,还要自己抱,嫌弃的躲到一边。
“阿姐…”
赵烟烟呜咽,如同受伤的小兽。
锦小渔心软,提议道:“要不,你抱抱她!”
胡锦绣嫌弃得要命:“不要。”
“可是她只喜欢你,早点问出她是谁,早点送她回去不香吗?”
胡锦绣:……
她不情不愿抢了赵烟烟的糖人,本以为这傻子会哭,没想到她竟然拍着手,指着糖葫芦道对胡锦绣笑嘻嘻说:“阿姐吃。”
胡锦绣嘴角抽了抽,都是你的口水,傻子才吃。
她学着锦小渔的动作,捏起糖人晃了晃,问赵烟烟:“你是谁?”
傻子头脑简单,太复杂的她不懂。
果然,赵烟烟一脸迷茫,随即咧嘴笑起来:“我是小郡主啊!”
说了这么一句,她又好像想起什么,抱着头缩成一团,不停哭:“阿娘,赵青柠打我!”
又是赵青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