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阁!
锦小渔在身后两个壮汉的逼视下,无奈的推开那扇半掩的屋门。
“哟!小渔来啦!”
花妈妈阴阳怪气的声音配合着那浮夸的笑容,让锦小渔忍不住的一阵恶寒。
她走过来拉过锦小渔的手,上下打量着,“让妈妈瞧瞧,方才下手可是重了?”
“花妈妈?”
她有些懵了,这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锦小渔被她推至桌前,摁在椅子上,避开她肩头,密密麻麻的伤口,捏着她下巴,瞥了眼锦小渔脸上的指痕,暗道可惜。
性子怎这般烈?这般软的身段,这般莹白的人儿,好好调教,那就是她凤仪楼的聚宝盆。
“嘶!”
锦小渔吃痛,忍不住低低轻唤。
“那些粗人,下手没个轻重,回头妈妈定为你讨个公道。”
当她不知道疼呢,花妈妈满意了,松开手,提壶为锦小渔倒了盏乳酪樱桃饮。
“多谢妈妈。”
锦小渔嘴上说着谢,但却并未伸手去接,头天还将她往死里弄,今天这幅嘴脸,锦小渔自然知道她们安的什么心。
“怎么?还怕妈妈下毒不成?”
花妈妈端起茶盏,刚一靠近,锦小渔便伸手用力的推开她,起身朝外面跑去。
一路撞倒好几个花了银子来寻欢的客人,惹得大堂一阵哄闹。
跌跌撞撞跑到了大门口,锦小渔隐约能看到外头阴沉的天,咬牙就往外冲。
“拦住她。”
花妈妈紧追其后,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守门的两彪形大汉一左一右拿着把大砍刀架在她纤细的颈脖上。
“听话,才能少受些苦,这凤仪楼,你是逃不出去的。”
花妈妈摇曳身姿走到她跟前,手里依旧端着那碗琉璃盏。
“这饮子,是你自己饮,还是妈妈我,喂你?”
“妈妈,你放我回去吧,我能赚钱,卖身的银子,我会加倍奉还的。”
锦小渔急了,花妈妈却不急,笑着上前道:“妈妈拿你当闺女稀罕呢,什么钱不钱的?”
花妈妈没了和锦小渔周旋的耐心,两指捏住她的下颌,逼着将那碗樱桃饮,灌进锦小渔嘴里。
锦小渔哪里肯从,咬紧了牙,死活不肯张嘴。
见她如此顽抗,花妈妈直接一个巴掌甩在她脸上,怒斥一声,“不知死活的东西!”
在两个大汉的钳制下,强行将樱桃饮灌进了她的嘴里。
甜丝丝带着香气的饮子,让锦小渔绝望的闭上了双眼,眼泪顺着眼角流淌下来,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让花妈妈满意极了。
“将人收拾利索了,送到赵郎君的房里去。”
天色很快暗了下来,冬日的寒意还未散去,时不时会刮起阵阵冷风。
二楼包间内,云凤楼看着外面的这场闹剧,下意识的皱了皱眉,这样的事天天都会上演,他自不会多管闲事。
与陆期吃酒足后便起身准备离开,刚走出来,隔壁屋子传来一阵噼里啪啦摔桌椅的声响。
云凤楼皱眉,这就是他不愿到这种风尘之地之故。
麻烦!
屋子里传来一声咒骂:“臭女表砸,你敢咬我?”
云凤楼鬼使神差的停下来脚步,屋子门打开,跌跌撞撞跑出个女子,披头散发,衣裙撕得遮不住体。
满身的白,刺花了云凤楼的双眸。
锦小渔赤足踩在冰凉木板上,扶着栏杆颤颤巍巍想要逃,无奈双腿使不上半点劲。
后头跟出来的赵四,捂着脖子,喘着粗气,冷笑:“跑啊!落到我赵四手里,跑得了吗你。”
锦小渔摇晃着跨在二楼围栏上,威胁赵四:“别过来,你敢过来,我就跳下去。”
“跳,小娘子腿断得越狠,赵四我越喜欢。”
“呸,死变态。”
锦小渔是真绝望了她才穿越过来就生娃,还差点大流血死了。
好不容易扛下来了,又要被自家姐妹给卖来了这里。
与其这么苦逼的活着,她还不如死了,说不定还能再重新穿越一次
锦小渔拔下簪子,划破手臂,努力保持一丝清明。
“小娘子是个烈性的,赵某就喜欢你这样的。”
在赵四眼里,锦小渔已经是他掌心玩物。
左右侍从要去抓人,赵四抬手阻拦:“别动,带刺的花,自然得自己亲手来摘。”
“小娘子,你就从了赵某吧。”
那露着黄牙十足猥琐的样,着实把锦小渔恶心坏了。
她闭着眼就要跳下去,又想到自己这样死了,着实有些不甘心。
可巧不远处的云凤楼,被她瞧见了。
他身姿伟岸高挺,看不清面容,但想来比赵四要好。
好死不如赖活着,拼一把。
锦小渔狠狠心,一头撞进男人的怀里,紧紧拽住他的衣角,宛若抓住最后一颗救命稻草一般,“公子,求求你,救救我……”
“救你?”云凤楼看着眼前的女子,正是下午闹了一场逃跑的那个女人,正犹豫之时,便见她身上掉落一块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玉佩。
脑中不自觉的浮现出一张略带青涩的脸庞。
“求你救救我,我是有郎君的,他若不是战死沙场,我……”
锦小渔实在说不下去了,她再多说一个字,那压抑不住的低吟,就要从她描的嫣红的唇瓣溢出来了。
战死沙场!
这四个字,犹如一记重锤,狠狠砸进云凤楼的心脏。
他的瞳孔,在看到地上的团纹玉佩时,紧缩了几分。
那大大的云字,四年的午夜梦回,没有一刻不在他梦里。
捞起锦小渔,云凤楼大手扣着她的细腰。
记忆里滑腻的触感,和梦里的一样。
玄色披风披在锦小渔身上,把她包得严严实实。
“你谁啊?”
赵四恼羞成怒,这姒水城,还没有谁能从他手里抢人。
上上下下把云凤楼好生一番打量。
虽说这人有种他惹不起的威严,但看穿着,还不如他家下人。
当下嗤笑一声,“呸”一声恶狠狠:“小女表砸以为找个人就能逃得了?也不打听打听我赵四是谁。”
锦小渔闻言,身子又往云凤楼怀里躲了几分。
“小娘子听话些,某自会疼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赵四一脸不快,上前就要拉扯。
“我的女人你也敢碰?找死。”
云凤楼护着锦小渔避开,又一记回旋踢,赵四便如断翅的风筝,摔下了楼。
“啊……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