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档案馆距离庇护所并不是太远,就在他们遇见谌艺平的街道附近。
楚欣今天的话特别多,从上车开始就说个不停,一改她往日冷若冰霜的冰美人形象。
“申振南,你有把握找到这个5023工程的具体位置吗?如果找不到你打算怎么办?”楚欣斜靠在副驾驶的门上看着他说道。
“找不找得到具体位置我不敢保证,如果实在找不到我就准备带大家换一个地方先躲一躲。”申振南开着车绕过了横在路中间的一辆汽车。
“找个落脚的地方不难,最主要的是那些种下的农作物和庇护所里的水源,那可不是随便换个地方就能有的。”楚欣说到了问题的关键。
这也是申振南依然决定冒险留在庇护所的主要原因。
农作物还可以让周奇想办法,水源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找到的。
“所以这也是我最发愁的地方啊。”他话音未落,那股熟悉得如排山倒海般的危险感又一次袭来。
一脚刹停皮卡车,他迅速下车翻上车顶。
举目四望,那股危险感死死地压在他的心头。
这里距离市档案馆已经很近了,上次带着谌艺平回庇护所时,应该也是在这附近出现了突如其来的危险感,如今又是这熟悉的感觉。
他用心锁定目标,很快系统就有了反应,有效范围内只有一个目标被锁定,他向目标所在位置望去却被茂密的行道树挡住了视线。
也就是说对方和他一样不需要看到他们,就可以感知到他们的存在。
这到底是个什么生物?居然能有如此强大的危险感。
“申振南你怎么了?”
“对呀,怎么了南哥?”二人在车下担心道。
他翻下车顶,重新坐回驾驶室,皮卡车继续前行。
“怎么了,你是发现什么了吗?”楚欣皱眉问道。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次市档案馆之行不会像想象的那么顺利。”他语气沉重,“我们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皮卡车直接开进了市档案馆的院子里,申振南把手枪递给了楚欣,自己也在腰里别了一把,背上装满燃烧瓶的背包,然后将半自动步枪和弓弩挎在了肩上。
整个档案馆还是九十年代的建筑,一共就三栋楼,最高的主楼也不过6层。
主楼是那种老的开放式楼房,只有一侧有房间另一侧是走廊和围栏,在楼下就可以看到楼上的所有房间。
这里没有安保室,没有图示指引,甚至连门上的标识牌都没有。
不过好在可以通过窗户看到室内的景象,并不需要将每间房门都打开查看。
他嘱咐小不点注意安全后,带着二人向档案馆的主楼走去。
刚来到主楼前,原本躺在地上的五只丧尸就缓缓站了起来。
申振南一箭解决掉一只,同时楚欣的绣春刀也将一只丧尸的头颅砍飞。
扑向小不点的丧尸被他用弹弓轻松解决掉。
楚欣反手一刀又解决掉一只,等申振南上好弩箭,最后的一只也已经被小不点击杀掉。
五只丧尸根本不够三个人分。
主楼的楼梯还是老式木制扶手,一楼都是办公室,他们转了一圈,就从楼梯向二楼爬去。
整个二楼只有左右两个大通间,里面全都是一人高的资料柜,看来这里就是一个档案室了。
申振南一脚踹倒老旧的木门,用手扇开腾起的灰尘走了进去。
房间里放的都是铁质的抽屉柜,每个柜门上都贴着小卡纸,纸上写着年份,打开抽屉看了一下里面都是一些内刊杂志。
为了以防万一,翻找了83年前后一年的柜子,并没有什么有用的资料。
就在他叫上楚欣准备离去时,小不点的喊声传来:“南哥,欣姐你们快过来。”
闻声他立刻跑了过去,只见小不点捂着鼻子,正看着角落里的一具腐尸。
尸体并没有尸变,而是完全脱水成了一具干尸,他穿着档案馆的工作服,左胸上挂了一个胸牌。
申振南蹲下身子捡起胸牌,上面写着夏天两个字。
他抬头对二人说道:”应该是档案馆的员工,不知道什么原因死在了这里。“
他伸手去摸尸体的兜,很快从工作服的内兜里摸出了两把钥匙。
“这个地方也不干燥啊,他怎么变成干尸的。”楚欣好奇地问道。
申振南看着手上的两把钥匙,钥匙把上还贴了标签纸,纸上用钢笔写的“地一”和“地二”还清晰可见:
“他可能不是自然风干的,自然风干的尸体不可能如此干净。他的衣服很干爽,衣兜也没有粘连,就连兜里的钥匙都干干净净。先不管了,我们去另外一间看看。”
刚走到窗前他就注意到大门外有人影晃动,立刻出声示意二人躲好,自己则透过窗户小心翼翼的向下张望。
来人一共四个,每个人的肩膀上都捆着一根红丝巾,他们都是复兴军的人。
申振南留意了一下几人的样貌,和上次遇见的复兴军并不相同。
他们来这里干什么?
四人手里拿着一个地图样的东西,站在院子里指指点点。
看来他们对这里比较了解,与其浪费时间一个一个房间瞎找,不如请他们帮帮忙。
他拿出随身携带的玉佩对着身后的二人道:
“那些人是复兴军,我看他们对这里比较了解,不如让他们帮忙找一找,我先出去试探一下你们做支援,如果有什么不对格杀勿论。”
说完他将玉佩勾在手指上,摊开双手从房间走了出去。
站在护栏前他就对下面的人喊道:“复兴军的兄弟,我和李副军长是朋友。”
声音响起时下面的人力立刻有了反应,拿着纸张的男人掏出腰间的手枪指向了他,而此时他也听到门口楚欣子弹上膛的声音。
“别开枪,我和你们李副军长是过命的交情,这是他送给我的玉佩。”说完他扬了扬手上的玉佩。
几个人似乎也接到了李凯的指示,听到他有玉佩时,紧张的情绪明显放松下来,带头的男人还好言请他下去。
他转身下楼时对门边的二人小声说了句:”掩护我。“然后顺着楼梯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