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冷笑说着,这些都怪她自己作的,如果她听我的话,来店里再请一块尸蜡,也不至于落个这么凄惨的下场。
“不过,她还算幸运,还保住了一条命。”老陈在电话里说。
我苦笑了一声,这么疯疯傻傻的活着,双眼也看不见了,整天被人绑着,真的比活着幸运吗?
胡梦云是我接触的,第一个请阴灵小鬼出事的。
虽然后面也有客户因为供奉问题,请阴灵小鬼出事的,但没有一个比她的下场还惨。
……
时间线回到胡梦云刚请小鬼之后,也就是吴三炮离开的第二天。
虽然已经接受吴三炮消失的事实,但我一直没有放弃联系他。
期间又给他打了好几通电话,但没有一次打通的。
老陈看我锲而不舍的,大有不联系上吴三炮,誓不罢休的架势,就鼓吹我去找孟婆,说孟婆可能知道什么。
我一想,吴三炮之所以离开,就是因为我揭开了孟婆的面具。
而且,老陈也说了,这件事跟吴三炮师门和孟婆之间的纠葛有关。
或许,孟婆那边,真的知道什么。
打定了注意,早上我没有直接去店里,而是准备去一趟孟婆的小诊所。
说起来,之前吴三炮都是让我晚上去孟婆的小诊所。
我还从来没有在白天去找过她。
不知道为什么,白天去那个小诊所,我竟然有种比晚上去还要紧张的感觉。
打车到了孟婆诊所所在的那条街道。
下了车后,我按照晚上的记忆,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小巷子。
虽然是白天,但一进了巷子,依然有种阴嗖嗖的感觉。
让人大白天的,都浑身发毛。
一直走到巷子的最里面,在孟婆的那栋小楼跟前停了下来。
可眼前的一幕,让我头皮一阵的发炸。
虽然之前几次晚上过来的时候,我知道这栋小楼很破旧,墙壁上也竟是颓败之色,大门上锈迹斑斑。
但至少是有人烟的感觉。
可眼前的这栋楼,墙壁上爬满了爬山虎,大门何止是锈迹斑斑,上面的那把锁,都不知道锈成什么样。
看着至少有十年没人打开过了。
透过铁门看向里面的小院子,也是杂草从生。
那草的高度,至少齐我腰间。
这哪里像是有人住的样子?
可明明前两天晚上,我刚来过这里啊。
难道是我找错地方了?
我又上上下下,将这栋小楼打量了一边,前后周围的环境也都仔细的查询了一遍。
没错啊,是这里啊。
可眼前的景象,又怎么解释?
我正满脑子疑惑的时候,巷子口传来一个声音。
“喂,你干什么的?”
我转过头去,就看到一个穿着清洁工工作服的老人,看着有五十来岁,手里还拿着扫帚。
三两步连忙跑到他的跟前,想问问他知不知道孟婆那个诊所的情况。
刚出了巷子口,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那老人赶紧拽离了巷子。
走出好几米远,那清洁工老人才停了下来,一脸惊恐的看着我:“你不要命了啊,竟然去那个鬼巷!”
鬼巷?
听到这话,我更加确定,这个清洁工一定知道什么。
“大爷,那个巷子怎么了?你为什么说它是个鬼巷?”我开口问道。
听到我的口音,清洁工老人了然道:“你是外地人?怪不得,怪不得竟敢进那个巷子……”
“大爷,那巷子到底怎么了?还有,你知道巷子最里面那个小诊所吗?”我又问。
听到我提起孟婆的那个小诊所,清洁工老人脸上露出骇然之色。
“小伙子,你从哪里听说了那个诊所?”
我说听一个朋友说的,这个诊所今天怎么没开门?
“还开门,那诊所早就关了……”
我说怎么可能呢,我前两天还来过。
听到我这话,清洁工大爷脸上的恐惧更甚,说“小伙子,你开什么玩笑,那个诊所十年前就被封了,那一整个巷子,十年前就没人了!”
十年前就被封了!
我的头皮一阵发炸,那我之前几天次晚上,过来进的,是什么地方?
强压着心头的惊惧,我问清洁工老人,那个巷子,还有孟婆的那个诊所,十年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他要说这是个鬼巷,还这么害怕?
清洁工老人摆着手,让我不要打听了,赶紧离开就对了。
“那地方闹鬼,你赶紧离开吧!”
他说着,又补了一句:“回去后最好再找个厉害的大师,求张护身符。进去过那个巷子的人,没一个还活着的……”
说到这里,清洁工老人一脸同情的看着我。
仿佛是在看一个将死之人。
见清洁工老人似乎不想说,我想了一下,学着之前老陈,掏出两百块钱,塞到清洁工老人手里。
“大爷,你就行行好,照你的意思,我以为活不成了,可你总得让我死个明白吧?”
我回头指了指那个巷子,又道:“那个巷子,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清洁工老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巷子,犹豫了一下,最终接过两百块钱,随后将我带到路口垃圾车跟前。
他将两百块钱塞进衣兜里,从垃圾车前面置物格里,掏出一包双喜,抽了一根。
随后问我要不要。
我摇摇头,我说不会抽烟。
清洁工老人点头,将烟重新放回置物格里,然后拿出一个打火机,将烟点上。
狠狠吸了一口,才缓缓开口:“这件事,要从那个诊所出现开始说起……”
“说起那个诊所的出现,那是特别的诡异!”
“以前,这个巷子最里面,根本没有那栋楼,就是一棵老树,那个诊所,它是一夜之间突然冒出来的!”
我心里一阵的震撼。
一夜之间出现的?
虽然每次去孟婆的诊所,我没敢四处乱溜达,但从外面占地面积,以及内部的建造结构,看得出来,这栋小楼虽然只有两层,但建造起来的工程也不小。
就算是连夜赶工,也不可能一夜之间就造出来吧?
这特么,难不成还能是凭空变出来的一栋楼?
清洁工大爷说到这,狠狠又吸了口烟,才缓解了心中害怕的情绪,继续说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