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梅吊了两袋血,精神已经恢复一些。
听护士说,若是昨晚再晚一点,她就要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了。
谢小梅看到我来,眼眶当即就红了。
“林阳……”
她不说,我也知道她要说什么。
昨天晚上,如果不是我,她这小命真的要交代了。
她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现在看到我,那绝对跟看到她亲人一样。
我让她不要激动,护士说她肚子上的伤口刚缝好,太激动,容易使得伤口崩裂,二次出血。
谢小梅缓了好一会儿,情绪才缓和过来。
说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老张竟然是这样恐怖的一个人。
原来,昨天晚上,谢小梅按照老陈的意思,回去准备趁着老张不注意的时候,弄一块白肉出来。
没想到的是,昨晚老张已经对她动了杀心,说什么辛巴要没食了,得寻新的食物。
很显然,谢小梅就是他口中的新食物。
看来老张的上一任老婆,也是这么死的。
在医院又陪了谢小梅一会儿,我便准备离开。
离开的时候,谢小梅又叫住了我,问我要了银行卡,说要给我汇钱。
她现在毕竟伤着,而且昨晚刚经历了一场死亡,所以我说不急,等她好了以后再说。
不过谢小梅坚持要现在给我。
她说她这些钱,都是老张给她的生活费,她不想留。
留着,让她觉得还在那场噩梦中。
听她这么说,我也没再说什么,给了他吴三炮店里的收款账号。
回到店里,我才知道,谢小梅打了整整二十万。
她估计是将老张给她的钱,都打过来了。
张三炮也挺意外,说:“阳子,你可以啊,竟然接了单大活啊!净赚十万啊!”
按照规矩,不管对方打了多少,既然找的老陈办事,都得分他一半。
剩下的十万,吴三炮一分没抽,都给了我。
我当时激动的,看着手机上的银行短信提示,手都抖了。
十万!
我这辈子都没赚过这么多的钱!
按照这个速度,要不了三个月,我就能凑到一百万啊!
但想想昨晚那惊魂的经历,这钱来的是快,但无疑是刀尖上赚钱。
昨晚能活着,是运气。
死了,可就什么都不是了。
这么想想,我觉得还是老老实实给人请小鬼,三个月,也能凑到一百万。
这次拿到钱,我没有立刻给二叔汇去,我怕他起疑。
老陈拿到十万块的时候,将我一顿好夸。
之前在警察局门口,说的什么要我补偿精神损失费之类的,现在是一个字不提了。
谢小梅的这单生意,让我大赚了一笔。
不过,昨晚的惊心动魄,也让我终生难忘。
吴三炮体谅我昨晚一宿没睡,让我回去补觉。
睡到下午三点多我才起来,才发现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雨了。
简单泡了个面,吃了一顿,我便准备去店里。
大概是因为下雨天的缘故,外面的天气阴沉沉的,给人一种莫名的压抑感。
还没出门,吴三炮给我打来电话,问我起来没有。
我说我正准备去店里。
吴三炮说下雨,反正店里没什么生意,让我不用过去了。
我心里挺感动,吴三炮带我出来赚钱,还这么照顾我。
当时我就想着,就算三个月后,我赚到一百万,只要吴三炮需要我,我就一直跟他干下去!
准备挂电话的时候,吴三炮又问了我一句。
“阳子,老陈给你的那张符,你戴在身上的吧?”
我愣了一下,伸手就去摸老陈给我的那张符。
那天撞鬼之后,我就一直牢牢记着老陈的话。
就是洗澡的时候,我都拿袋子封好戴在身上。
“戴着呢,怎么了?”
我不知道吴三炮为什么会问起这个。
“没事,就是下雨天没阳光,阴气重,你一个人在家,小心一点。”
吴三炮在电话里说道。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怕我一个人在家里,再遇上什么东西。
挂了电话之后,又回了吴三炮家里。
既然不用去店里,索性我准备回床上再睡一会儿。
也是真的累了,躺床上没多久,我就又睡过去了。
不过,这一觉睡的不是特别安生。
一直在做梦。
而且,总感觉身上有什么东西压着。
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后半宿。
雨已经停了。
起来就感觉,这一觉睡得浑身酸痛,就好像被什么给碾压了一般。
下床的时候,一脚不知道踩到什么,身体猛地一后仰,就摔在了床上。
开灯才发现,地上竟然有一大滩的水。
我去,楼上这是水闸没关,还是搁家里养鱼呢。
我下意识就朝着房顶上看去。
可看了一圈,也没发现房顶上,那边又漏水的痕迹。
怪了,既然楼上没有漏水,这一地的水哪来的?
赤着脚,从房间出去。
我正要跟吴三炮说房间都是水的事情,结果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开门。
门没反锁,直接就能推开。
开了门我才发现,房间里并没有人。
吴三炮没有回来。
打电话,电话也关机了。
一看时间,已经夜里快十二点了。
奇怪,这么晚他人还没回来,难道还在店里。
就算是镀尸,十二点也差不多该回来了。
没再管吴三炮,眼下我房间里的水,得赶紧处理掉。
去卫生间找来拖把,搞了将近半个小时,才将房间的水清干净。
吴三炮依然没有回来。
我白天睡多了,现在没什么困意索性就在客厅看电视,一边等吴三炮回来。
直到凌晨天快亮的时候,吴三炮才回来。
之前他脸上,就有一道像是被女人抓伤的伤痕。
现在脸上又多了一道。
“你咋还没睡?”
吴三炮见我在看电视,有点意外。
“白天睡多了,睡不着了。”我说。
又看了一眼他脸上的伤痕:“又让东西给刮了?”
看起来,似乎是同一个人抓的,两道伤痕的伤口深浅,和伤口大小,都差不多。
难道又是孟婆?
吴三炮嘿嘿笑笑,捂着脸巴子上的伤:“最近做足疗的小娘们,脾气忒大。”
原来是足疗店的小姐。
虽然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我也没去过足疗店。
但没吃过猪肉,谁还没见过猪跑。
我也听说过不少,有些按摩店提供特殊服务,但有些店,人家就是正正经经的按摩店,里面的技师,也都是正经技师。
但总有那么一些男的,就以为人家花了钱来按摩,就什么都能搞。
难免就会被人家技师给挠了。
我估计,吴三炮脸上的伤,就这么被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