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灵炼成的小鬼都是守护型的,这类小鬼没什么怨气,比较温顺,听话好供养,只要诚心待它们,它们一般不会反噬主人。不过改运的效果一般,见效慢。”
“怨灵炼成的小鬼就不同了,都是攻击型的,这类小鬼因为怨气重,效果很霸道,见效快,可以说,效果立竿见影。但它们的嫉妒心很强,怨气大,容易反噬主人……”
在吴三炮跟我普及小鬼的知识,廖成杰从外面跟进了店里。
吴三炮抬眼瞥了他一眼,“廖先生,我已经说了,你的事情,我无能为力。”
“你怎么会无能为力?”
廖成杰显然不甘心,“吴老板,我已经打听过了,只有怨灵炼的小鬼,效果才是最霸道的,你给我搞一只。”
“这次过后,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来麻烦你了,我保证!”
吴三炮刚给我普及了养小鬼的知识,这怨灵炼的小鬼很危险,稍有不慎就会反噬主人,想不到廖成杰竟然要养。
吴三炮听后冷笑,“廖成杰,你倒是知道的不少。”
廖成杰讪讪笑了两声,走到吧台前,厚着脸皮说道,“吴老板,咱们也算是老熟人了,你就帮帮我,钱都是小事情。”
“你知道我是个网络作家,灵感对于我们这种职业的人来说,太重要了。可是我最近,灵感就像是山穷水尽了一样,什么想法都没有。”
“你应该也知道,自从《杀死另一个我》之后,我就再也没写出什么像样的作品,网上一些粉丝甚至说我……说我江郎才尽?”
廖成杰的表情有点扭曲,“我才刚出道,我怎么能江郎才尽?”
“吴老板,你一定要帮帮我,只有你能帮我!”
“我怎么帮你?之前在电话里我已经说的很清楚,守护型小鬼的见效慢,不宜心急。”
吴三炮冷眼看着廖成杰:“再说了,你也不算见效慢吧,不到半年就凭着一本《杀死另一个我》,成为当下最红的网络作家。”
“比起那些写了七八年,还默默无闻的网络写手,你已经幸运太多了。”
确实,想当初刚从中专毕业后,我也曾想过当个网络写手。
毕竟入这一行,没什么门槛。
但接触了才发现,要想在这一行熬出头,非常的不容易。
随着网络小说的盛行,越来越多的人扑进来分一杯羹,也就导致竞争越来越大。
一百个网络写手里,也就寥寥几个能靠稿费糊口。
真正能成为大神的,是少之又少。
像廖成杰这种,刚入行就凭着一部作品一炮而红的,简直就是积了几辈子的福气。
“才这么点成就怎么够?现在网文界竞争那么大,如果我再没什么好的作品,读者们很快就会把我给完忘了!”廖成杰急道。
他不满足自己现在的地位,我真不知道该说他是太有理想呢,还是太贪心?
“看样子,你是非要再请一只不可了?”吴三炮冷道。
“吴老板,你就帮帮我吧!”
“可是你家里已经供了一只了,那只怎么办?之前我就跟你说过,小鬼好请,但送走难,跟那些东西交易,难道你还想毁约?”
廖成杰忙说道:“这个吴老板你放心,我已经跟我乡下的妹夫说好了,到时候另一只送到他们那里,让他们供着,八字也合了,没问题的。”
看来,他早已经想好了对策。
“既然你执意要请,我可以帮你,不过,在那之前你要先签生死状,日后出任何事,一概与店里无关。”吴三炮说道。
“这个没问题!”
廖成杰见吴三炮同意帮自己重新请只小鬼,想也不想就同意了。
吴三炮也没再多说,从展柜上取了一个蜡烛递到廖成杰面前。
与昨天方可欣带走的那个蜡烛不一样,这个蜡烛造型是一个站着的小孩模样,表情有些狰狞,看着就感觉很凶。
“既然你知道怨灵,也应该知道,这类怨灵不好驯服,价格不便宜。”
“吴老板,价钱不是问题,你只管说。”
“先付定金五万,具体价格等我找到怨灵,再报给你。”吴三炮说道。
我去,定金就要五万!
昨天方可欣请的那只,两万已经让我震惊了。
想不到这怨灵更赚钱。
我开始相信吴三炮跟我说的,三个月内就能赚到一百万。
廖成杰没二话,当即就掏出手机,给吴三炮转了五万。
“还有一点,怨灵的怨气重,不宜久供,三个月后,必须请法为他超度。”吴三炮又说。
“吴老板,这是什么意思?”
廖成杰疑惑的问:“怎么我花了更多的钱,三个月还要就找人给他超度?岂不是我只能受三个月的好处?”
“那万一三个月他给我带来的好处,不值我请他花的这些钱呢?”
我心里也疑惑,这怨灵定金就得五万,尾款少说还得四五万。
一来一去就是十万,虽然不需要再花钱卖蜡烛,但找人给他超度,估计也得不少钱。
这么一算,请个怨灵回家,保守也得十几万的成本。
仅仅三个月,那怨灵真能这么大的效果?
吴三炮不耐烦的说道:“这是请怨灵的规矩,不能违抗,否则供奉者会倒霉,你要不乐意,我现在就给你退钱。”
说着,他一手叼着烟,另一只手已经掏出手机。
廖成杰连忙伸手按住吴三炮的手机,一咬牙:“三个月就三个月!”
“既然规矩能接受,你先回去,明天我联系你。”
送走廖成杰,我回到店里问吴三炮,怨灵炼成的小鬼那么危险,为什么他还要同意帮廖成杰请一只。
吴三炮耸了耸肩,“是他自己非请不可,我没有生意上门不做的道理。再说,你也看见了,怨灵比阴灵来钱快多了!”
“光靠请阴灵,三个月哪能赚一百万?”
“对了,等天黑你再去孟婆那跑趟儿,告诉她这次要个怨灵,最好是大学生堕胎的婴尸。”
一听又要去孟婆那里,我头皮一阵发麻,回想起孟婆那诡异的样子,至今还后背冒凉。
尤其是我现在知道了,我特么去就是拿尸体的!
吴三炮看出我怂了,说只要我牢牢记住他说的那两条规矩,就不会出问题。
怂归怂,但我也亲眼见识了来钱之快。
既然我已经选择留下来,有些事,跪着也得去面对。
这次,吴三炮直接抽了三十张大团结给我,说其中两千是给我打车的,以后少不了让我跑孟婆那边。
剩下的一千,是给我的生活费,不算在工资里面。
不得不说,吴三炮在待遇这方面,没亏待我。
我要是干活再推三阻四,有点说不过去。
吴三炮说他跟人约好了,等下就出去,让我晚饭自己解决。
我随便找了家小餐馆,点了个菜,还特地要了两瓶啤酒,准备借酒壮胆。
吃完从餐馆出来,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拦了辆车,报了孟婆那个小诊所的地址。
虽然来前喝了两瓶啤酒,但在下车看着那鬼气森森的诊所,想到里面有不知道多少具婴尸,还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只能捏了捏裤兜里的那沓票子,才强憋了一股劲,进了诊所的门。
有了昨天第一次的经验,这次我直奔二楼走廊最里面的手术房。
果然,就看到那里面亮着昏黄的光。
似乎有人刚来这里做过手术,那简易的手术床上一滩的血,地上还有一滩,孟婆正在拿着拖把拖着。
听到动静,她转过头来。
依旧是那张诡异的白色面具脸。
我真好奇,她给人打胎的时候,难道也带着那面具?
不怕给人吓出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