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夫人悻悻而归,早些年柳姨娘还没出现时,老爷还没这么糊涂,为什么我一手好牌,却还会输给她。柳姨娘之前的那些妾室哪个不是恭恭敬敬的。
不过这些人都是贱骨头,死我手里的不知道多少。柳姨娘这个人,我必然要想办法料理。
不着急,不着急,薛夫人告诉自己。
……
柳姨娘并不知道薛夫人在想什么,不想扶正的妾室不是好妾室。在她看来,薛夫人早就废了。
离了给她出谋划策的嬷嬷宋褚,她就像拔了牙的老虎,毫无抵抗之力。
她走进内室拿出姐姐的灵牌,抚摸着上面的名字。
只见上面写着柳舒。
柳姨娘原名柳怡与姐姐柳舒在逃难的时候走散了。
再见到她时,便是在乱葬岗。她姐姐怀孕时被薛夫人也就是当时的薛小姐打的半死。
薛蔡那老匹夫生怕姐姐说出孩子是她的,一声不吭的任由下人将姐姐拖走。当时的事情我已经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只记得等我赶到时,人早已经死了。
这个府里的人都是凶手。
后来薛夫人身边的宋褚浑身长满了脓疮,被府里的下人像瘟疫一样抬了出去。
那件事是我干的我在宋褚身上下了毒,然后我再偷偷找上她。
告诉她我能救她,她果然什么都说了。
故事说来不长,姐姐一路乞讨晕倒在路上,被路过的薛蔡所救。后来两人日久生情就在一起了。
府里挂了满院的红灯笼,彼时薛蔡除了一肚子墨水什么都没有。简陋的婚房里两人便成了亲。
可是穷真的会逼疯一个人的,当薛蔡发现两个一无所有的人在一起后,就是无休止的柴米油盐。没有钱,他连一顿像样的饭都吃不起,只能永远龟缩在这小地方一辈子。
于是他用自己的长相骗得薛小姐芳心,嚣张跋扈的薛小姐立马就逼着自己父王要嫁给薛蔡。
薛小姐上门那天发现了院子里的柳舒,揪着她的头发问她是谁,那时她已经有了五个月身孕。
柳舒拼命解释可是没人信。
薛小姐让下人将她打了一顿就扔在了郊外的乱葬岗。
我当时饿的不行,偷偷跟着那些下人,想等他们走后,从死人身上拿东西换钱。
谁知看到的会是姐姐的尸体。她浑身都是血。手里还攥着一颗装饰用的玉石,分量很重。那是薛夫人身上的。
我当掉了那块玉石,让自己吃了一顿饱饭,然后买了一身行头。
我日日等着时机,终于我等到了他。
我假装卖身葬父,等在薛蔡的必经之路上。他果然将我带了回去。
这位靠着女人上位的男人,对着我这张肖似姐姐的脸产生了愧疚。带我回去后处处关心维护,把我当做姐姐的替身,我便顺势而为。
有了我在里面搅混水,薛夫人果然乱了阵脚。
……
柳姨娘放回了灵牌,擦干眼泪。又变回了那个无辜的柳姨娘。
可惜了薛夫人的父亲将薛蔡扶上了高位,享福的却是我。
收拾好情绪,柳姨娘回到床上躺着。日后的事,不用急,薛夫人必然要死在我手里。
……
萧钧这几天也不是什么都没做。比如他学会了怎么和人吵架。
“我在你身体,我们俩是一个人。”
“你都说你叫萧钧了,你是鬼,我知道。”萧敛说
“你不是萧敛,萧敛死了。”萧敛选择无视他说的话。
他们俩整整掰了三天。萧敛才勉强接受这件事。答应每天晚上让他出来几个时辰。
呵,他不懂!我看不懂的是我。他就是为了不让我出来。几个时辰,干什么?
睡觉吗?
萧钧内心在咆哮。
但也没有办法,忍一忍很快的。萧钧把他在京城的产业还有势力告诉他,给他找找活干,省的整日闲的。
如今条件好了,但也不能太过耽于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