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江淮督守沐臾带到。”
时凌嫌弃地将手里的人扔在地上。
看着地上浑身是血的人,大理寺卿眼皮跳了跳。
“沐臾,说说吧,拿到你手里的银两是多少?”
沐臾双眼无神,闻言茫然地抬眼看向凤舞汐。
好一会儿,他似才反应过来,嗤笑一声,沙哑着嗓音开口,“凤舞汐,你何必明知故问。”
凤舞汐红唇淡笑不变,眸底的温度渐渐冷若冰霜,“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话落,她袖中划出一抹寒光,瞬间没入沐臾右眼。
“啊!”捂着右眼,沐臾惨叫着在地上翻滚。
户部尚书瞳孔一缩,身子抖如筛糠。
“聒噪,既然不愿说,那舌头留着也没啥用了。”凤舞汐声色似染着万年玄冰,不带一丝温度,“时凌,割了他的舌头。”
前世,户部尚书贪了一百万银两,沐臾贪了二十万两。
整整两百万两白银,到了灾民手中,不足十分之三四。
时凌手起刀落,干脆利落地割了沐臾舌头。
浓郁的血腥味充斥着御书房。
萧瑢澈眉头微蹙,掩唇低咳两声。
凤舞汐立刻担忧地看向他,瞳眸中的寒意如同冰川瞬间融化,化为阳春三月里的潺潺流水,语气满是担忧,“澈哥哥,再陪我一会,一会我就送你回昭阳殿休息。”
话落,她趁机握住萧瑢澈的手,却被他轻轻按住,无法探到脉搏。
“时凌,将沐大人带下去吧。”萧瑢澈掩住眼底的诧异探究,淡淡开口。
他的女孩,好似真的长大了。
变得陌生,却又让他觉得心安。
时凌恭声应下,拖着昏迷的沐臾离开。
萧瑢澈看向户部尚书,淡淡道:“林大人,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他话音刚落,幽祁捧着一本册子进来。
而凤舞汐对于他这番行为,丝毫没有不满,反而懒懒靠在椅背上,明艳的眉眼间隐约带着笑意。
幽祁将册子放在案桌上,凤舞汐却没一丝打开的意思。
萧瑢澈无奈侧眸看向她:“殿下,这是户部尚书私吞灾银的证据。”
凤舞汐扫了眼册子,视线落在萧瑢澈苍白的面容上,柳眉微微蹙起。
萧瑢澈全部心神都在她身上,自然没错过她面色上这微小的变化。
当下,他心一紧,闷痛传来,眼底蔓延开苦涩。
然而,不等这抹苦涩完全蔓延,凤舞汐含笑的嗓音传来,“澈哥哥,眼酸,看不清,你来处理。”
萧瑢澈眼底苦涩滞住,深深看了眼凤舞汐,溢出的语调透着寒冷杀意,“林大人,有何冤屈,去地牢申吧。”
户部尚书在看到幽祁捧来的册子时,瘫软在地,完全放弃了抵抗。
看着户部尚书被禁军拖出去,大理寺卿额间渐渐沁出冷汗。
就在他以为凤舞汐下一个就要收拾他时,却见她将萧瑢澈扶起,娇憨的语气带着几分不满,“澈哥哥,你该回去休息了。”
若非是担心将萧瑢澈留在昭阳殿,他又做伤害自己的事,她也舍不得让他来御书房受累。
走到自从她进来后,便一直低头不语的傅蜚言桌前,凤舞汐顿住脚步,声线再度变得淡漠,“右相,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