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这可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
年年这几年至少呆在她的身边,可是,小羽毛却并没有。
小羽毛这些年在傅景行身边,小羽毛不仅缺少母爱,他甚至还被舒雯雯伤害过。
一想到这个,苏皖就更气!
舒雯雯不仅对她动手,更是对小羽毛有过心理上的伤害,光凭这一点,苏皖就知道,并且确信,她怎么都不会放过舒雯雯!
“先进来吧。”苏皖的声音不自觉柔软了一些。
傅景行跟在后面,见她语气和神态如此,心里不自觉放松了一些,有了几分的底气。
他知道,苏皖是不可能真的狠下心来的。
一家三口进了屋子,佣人收拾整齐后全都退了出去。
苏皖做了饭,想起青璇也住在楼下,打电话问她要不要一起来吃饭。
杨青璇说自己在加班,暂时回不去,苏皖就挂了电话。
一家三口吃了饭,小羽毛乖乖的去书房做了一些幼儿园的任务,就去洗澡睡觉了。
屋子里安安静静的,苏皖的剧本今天没太多的感觉,时间还早,她便捧了一本书,到阳台去看书。
傅景行在书房里,似乎在打一个电话会议,书房没关门,偶尔能够听到他的声音传来。
这个小区地处繁华,可他们的楼层格外的高,阳台上能够看到楼下的车水马龙。
声音不算吵,汽车鸣笛的声音缓缓传来,这种白噪音,屋子里静悄悄的,她知道小羽毛睡着了,傅景行也在……
这几年来,从未有过的感觉袭来,莫名让她觉得有些安心。
她脑子里忽然想起傅景行的话,如果年年也来了,一家四口住在一起,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猛然间意识到自己这个想法的时候,苏皖怔了一下,不自觉蹙起了眉头。
随即朝书房看了一眼,心里有个古怪的想法。
傅景行这狗男人,是不是就是想用这种生活慢慢侵蚀自己的心。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一些,随即拿出手机,打开了新闻网站看了看。
她跟舒雯雯的事,到了今天热度虽然降低了一些,可是……
却还在持续发热中。
她迟疑了一下,给许秋言发了一条信息。
将今天一些现场的照片顺便发给了许秋言。
很快,许秋言就回了电话过来:“皖皖,你好聪明,我怎么没想到?”
苏皖笑了笑:“她不是想用舆论制造压力逼走我,败坏我的名声吗?”
“她现在虽然名声已经很臭了,不过可以更臭一些,我要让她永远不得翻身!”
许秋言道:“放心,媒体的这些事情,交给我来处理就好了,我知道怎么做。”
苏皖松了一口气:“那就最好不过了。”
挂了电话,苏皖伸了个懒腰,转身想从吊篮旁边的椅子上拿刚才的书过来,余光瞥见傅景行就站在身后。
她回头,跟傅景行目光对视上。
傅景行就那么看着她,眼里带着不一样的情绪。
苏皖被他看着,目光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烫了一下似的,忙别开目光。
她从吊篮上站起来,打算回房。
傅景行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道:“要回房吗?我想跟你聊聊。”
苏皖很想板着脸不理他,可嘴里却不由问他:“你想聊什么?”
“你先坐着。”傅景行说道。
苏皖便又放下书,坐了回去,看着他。
傅景行说:“舒雯雯的事……我会处理。”
苏皖皱了下眉头:“我想亲自动手。”
傅景行无奈叹了一口气:“可你刚才是让许秋言给你帮忙。”
“这是我的事。”苏皖淡淡道。
傅景行朝她走近两步,到了她面前停下。
苏皖坐着,他站在那里,莫名给人一种压迫感。
苏皖不由有些紧张。
傅景行道:“对你来说,许秋言给你帮忙,是你自己在处理,而我来处理,就是外人动手了,是吗?”
他的言语里带着幽怨和质问,皱眉看着苏皖说道。
苏皖莫名有一种男人被妻子质问的错觉。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思绪:“这是我的事。”
傅景行没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只是对苏皖说道:“舒雯雯最在意自己的名声,我已经通知各大媒体,把她做的事发出去,还有你们今天的车祸,明天也会大肆报道,许秋言可能没法赶在我前面了。”
苏皖抿了一下唇,没说话。
倒是跟她想到一块去了。
“还有,她更在意的,其实是自己的家世。”傅景行正色说道。
他这么说,苏皖倒是有些兴趣了,抬头看他一眼:“是吗?”
傅景行缓缓点头:“对。她在外面名声纵然再臭,可是还有舒家。”
苏皖皱眉:“舒家是她最后的后盾。”
她这几年从爷爷那里大概也知道,舒家算是京都四大家族之一。
舒雯雯就算星途和名声全都毁了,可回到舒家,她还是有依仗。
而其他几大家族,包括傅家跟舒家的合作盘根错节,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够完全陨落。
陨落可以,但会其他人的利益产生损害,事情没那么简单。
没必要为了一个舒雯雯,造成那么大的损失,她还不值得。
“所以……你的意思是什么?”苏皖想到此处,又问了傅景行一句。
傅景行的神色变得严肃了几分,对苏皖说:“可以让她脱离舒家,让她的母亲,也一起脱离舒家,让她再无倚靠,死不了,却又永远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他的语气缓慢而又冷淡,一字一顿,让苏皖也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傅景行的手段,从来都不会软!
“那要怎么办?”
苏皖心里有一个模糊的想法,可却还是想听听傅景行是怎么说:“据我所知,舒雯雯母亲手段高明,舒总对她可是极尽宠爱。”
要不然,舒雯雯不是舒总的女儿,也不会得到舒家那么多的资源和宠爱。
舒雯雯对付男人的手段,应该也是来自她的母亲!
只是她遇到的人是苏皖和傅景行,所以失败了而已。
傅景行道:“很简单,让舒伯伯把他们母女一起赶出去,不就解决了吗?”
苏皖也是这么想的,但是……
“事情只怕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