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纳闷,原来是苏皖要来了。苏皖,你看我小叔对你这么好,之前的气都消了吧?”
林婉年一边说,一边挤眉弄眼。
看起来十分的高兴。
小叔跟苏皖和好,没人比她更开心了。
苏皖手里拿着那杯奶茶,被林婉年这么一倜傥,脸有些红。
她只当做没听到,眉头端着那杯小叔亲手到的奶茶在嘴边呼呼。
奶茶还很烫,这种天气,雾气升腾起来,似乎将她的眼睛都给迷花了。
“没大没小,不许拿我跟苏皖开玩笑。”傅景行睨了林婉年一眼,声音清浅说了一句。
随即看着苏皖,低声道:“里面加了香芋泥,抹在杯子边缘了,你不是喜欢吃?”
“先垫两口,等会儿就上菜了。”
小叔的话温柔,动作和语气都细致体贴,十分的周到。
苏皖心里微动,刚才苏家受的冷待和孤独,似乎在此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端着那杯热乎乎的奶茶,她重重点了点头,将鼻子里那股不知道是酸涩还是感动的情绪给强逼了回去。
她觉得,自己不能那么矫情。
杯子里的奶茶雾气蒸腾,熏着她的眼睛微微湿润。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感动,还是被雾气蒸的。
林婉年吐了下舌头,笑道:“是哦,以后……要小婶婶吗?”
苏皖刚抿了一口奶茶,林婉年这搞笑的话,让她轻嗤了一声,差点笑出声来。
小婶婶?
亏她想的出来!
刚抿进去的奶茶也险些喷出来,呛的她直咳嗽。
傅景行皱眉,忙给她拿纸巾,顺便给她顺着背。
随即扫了一眼林婉年,眼神里似还带了几许的威胁。
林婉年瑟缩了一下,吐了下舌头:“苏皖,你没事吧?”
苏皖一边咳一边摇摇头,断断续续说:“没,没,就是呛到了,我没事。”
傅景行见她咳的脸都红了,才转头扫了林婉年一眼,带着威胁的语气:“以后注意点,再有下次,定不饶你。”
林婉年不敢多说什么,连连点头:“知道啦,知道啦。”
苏皖咳了几声缓下来,又喝了口水,才继续喝奶茶。
奶茶醇香,应该是顶级的大红袍,云雾山的母株,如果她没记错,以前爷爷说过,一年也出产不了多少。
这样的茶给她泡奶茶,小叔对她是真好。
林经纶见气氛缓和下来,在一旁倜傥笑道:“今天这么开心的日子,小叔是不是要请客才是?”
傅景行点点头:“想吃什么?”
林经纶笑道:“吃什么无所谓,芙蓉阁的菜都那么熟了。主要是……听说小叔珍藏了一瓶好酒,我想尝尝。”
傅景行倒也没拒绝,点点头,打了个电话出去,很快就与这边服务员送了几瓶酒过来,其中一瓶便是林经纶说的想喝的那个。
菜很快就上齐了。
傅景行见她身体恢复,想着她昨晚和今早的表现,想着让她喝一点小酒,不知道会开心到什么程度。
便给苏皖也倒了一杯酒,笑着说道:“这个酒不错,你可以试试。”
苏皖尝了一口,酒香甘冽,不辣喉,却有着浓浓的酒香。
似觉得不错,又砸吧砸吧嘴,再喝了一口。
傅景行抿唇笑而不言,也没阻止,只想看着她别多喝就好了。
今天傅景行开心,饭桌上的气氛很好。
大家本就是来吃饭的,也没谈什么工作。
吃完饭,林经纶提议晚上去black玩一下,傅景行看苏皖没拒绝,也跟着同意。
苏皖喝了一点点酒,说话间也带着酒香。
不由凑近傅景行,在他耳边低声问道:“小叔,你说我现在去black,是去消费还是上班?”
傅景行皱眉:“以后不许去那边上班了。”
苏皖皱眉,轻哼一声:“你歧视哪种职业啊?我正儿八经上班,哼,我可不想完全依附小叔。”
傅景行皱了皱眉,也没有办法阻止她。
只好点了下头:“那你看着办,注意安全。”
他不想限制苏皖。
不过苏皖很快就要毕业了,她以后的前景,傅景行得好好想想。
苏皖在编剧翻译方面是有天赋的,他也不想苏皖就当一只金丝雀了。
不过这个不急。
饭吃的差不多了,三个男人也都喝了一点酒。
喝茶的时候,周阳似乎就有些在试探傅景行 的口气。
大约是上次给他的项目投的有些少,在卖力的给傅景行介绍,似乎想多投资一些。
傅景行不傻,微微眯着眼,安静的等他说。
一时间,周阳倒也看不清楚傅景行的态度了,只态度更加伏小做低,小心翼翼跟傅景行仔仔细细的解释,似乎想让他听的更加清楚。
苏皖见不得周阳的做派,而且在屋子里坐了那么久,又喝了不少奶茶,便想上个洗手间。
凑到小叔耳边跟他说了一句,傅景行正想借口离开,旁边周阳就说:“婉年跟苏皖一起去吧。”
林婉年正好也要去,便站了起来。
苏皖笑看了傅景行一眼,道:“我跟婉年去,没事。”
傅景行点头,两人一起出了包厢。
苏皖看了林婉年几眼,欲言又止,想说什么,但终究没说。
林婉年又不是真傻,上次碰到那个李静彤的事,她已经直言不讳跟她说了,她还带周阳来,她多说无益。
似乎看出她的心思一般,林婉年有些尴尬的笑了一声:“苏皖,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
苏皖苦笑:“这还要我觉得吗?”
林婉年有些不安的看了苏皖一眼:“你没跟我小叔说吧?”
“小叔没那么傻,他自己会判断。倒是你……为什么那么快又带他来?”苏皖蹙眉。
林婉年尴尬的笑了一声,对林婉年道:“他跟他那个表妹已经说清楚了,一直是那个女人缠着他,他……他当着我的面跟他说清楚,而且也拉黑了,以后不会再联系了。”
“周阳是真的有才华,我想帮他一下。”林婉年说:“苏皖,我知道你关心我,可是我……”
苏皖摇摇头:“你自己看着办吧,两个人的事,只有你自己最清楚。”
“女儿,你怎么在这里?”话音落下,苏皖被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抓住手,一脸慈祥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