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苏皖跟小阿姨都守在小君的手术室门口。
到了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才算脱离了危险。
苏皖交完钱,又已经身无分文。
小君现在还没完全脱离危险,人还在昏迷。
医生说:“24小时内如果能醒过来,就没有大碍,如果醒不过来……”
“醒不过来会怎么样?”小阿姨连忙问道。
“如果醒不过来,只怕以后都不能醒过来了。还有,你们要多准备一些钱,后续的治疗费是很多的。”医生冷着脸,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小君就被推进了监护室。
苏皖沉着脸,神色难看的吓人。
李鸣在一旁睨着苏皖,话里话外都在怪她,小阿姨也说不上什么。
苏皖心里难受。
这次的事情,一定跟苏钟灵脱不了干系,昨天在苏家的时候,她就故意言语挑衅了!
她一定要给苏钟灵一个教训才是!
苏皖跟小阿姨告别,打车先去了一趟傅家,刚进去,保姆刘妈正好在门口碰到她,见她一身疲惫,忙道:“太太回来了。”
苏皖点点头。
刘妈忙道:“太太小心一些,九少爷不太高兴,太太别惹恼了他。”
苏皖点点头,跟刘妈道了一声谢进了屋子。
客厅里,傅景行坐在轮椅上,带着面具,傅家的家庭医生似乎正在给他检查。
苏皖过去,强撑着困意跟傅景行打了声招呼,打算上楼洗个澡先睡一会儿。
“等一下!”
傅景行压低声音,叫住了她。
苏皖停住脚步:“傅先生有什么吩咐吗?”
“宿夜未归,你把傅家当成什么地方了?”傅景行沉着脸,冷冰冰的说道。
苏皖想起,昨天晚上林总裁帮她,多少也是看在他的面子上,再想着昨天他送到苏家的那些东西,对他便多了一丝耐心。
“不好意思,昨天晚上我家里有些事,所以没有赶得及回来。”苏皖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些拘谨生疏。
傅景行想着她面对自己是林总裁的时候那恭顺的态度和笑脸,面对傅景行的她就这幅模样,微微蹙了下眉头,心里很不爽!
“傅家有傅家的规矩,只此一次,若还有下次的话……就不要回来了!”傅景行冷着脸说道。
苏皖想着他心情不好,自己也很累,就没多跟他计较,点点头:“是,我记住了。”
正说着,外面有女佣来禀告:“少爷,程小姐过来了。”
傅景行微微愣了一下,程安安?
她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本想让人打发走程安安,可是看了一眼苏皖,又改了主意,便道:“请她进来。”
“是。”女佣点点头,忙出去请程安安。
傅景行看了一眼苏皖,却见她已经转身朝楼上走去,似乎一点都不在意。
傅景行眯了眯眼睛,可带着面具,谁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苏皖上楼洗了个澡换了套衣服,又打了手机里那个没备注名字的号码,任就无人接听。
她微微蹙了下眉头,却也没多想,打算睡一会儿再去找苏钟灵的麻烦!
刚一躺下,就有女佣敲门:“喂,九爷让你下去。”
苏皖蹙了下眉:“你跟他说,我想睡一会儿。”
女佣不客气的说道:“你还真当自己是太太了?九爷让你下去你就去,他说了,你如果不下去,就滚出傅家!”
苏皖咬了咬唇,没有说话,起床换衣服下楼。
现在不能得罪傅家的人,小君还需要大量的手术费,就是那个可恶的苏万名,她都不能得罪!
一下楼,苏皖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香水味。
傅景行不在,沙发上,坐着一个年轻娇美的女人,看着有些眼熟。
苏皖想起来了,这不是她那个闺蜜喜欢看的电视剧里,总是演小三的那个小演员吗?
程安安看到苏皖,眉眼也微微眯了起来,充满敌意。
没看到傅景行,她就准备上楼。
刚一转身,程安安就站起来,三两步扭了扭,走到苏皖面前:“你就是阿景娶的女人?”
苏皖蹙了蹙眉,不打算理她,继续朝楼上走去。
程安安不急不慌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听着女人充满挑谐的语气,苏皖转头,目光落在她脸上:“那个……电视剧里总是被原配掌掴的小三?怎么?今天也想过来尝试一下吗?既然知道我是傅景行的夫人,就收敛一点,免得今天不拍戏也要被扇巴掌!”
“你……”程安安没想到苏皖这么牙尖嘴利,可想起刚才傅景行跟她说的话,还是忍住脾气。
程安安道:“你不用激我,傅景行喜欢的人是我,娶了你……不过是听了傅老夫人的吩咐,没什么好得意的。”
苏皖无所谓的耸了一下肩膀,道:“所以你是来像我炫耀什么?炫耀你被人白白占了便宜,却没有名分吗?”
“贱人,你敢羞辱我!”程安安这下是真生气了,伸手一个巴掌就要甩过去。
苏皖伸手,一下捏住程安安的手,冷道:“是你自取其辱,你跑到我老公的家里,想要对我动手,还敢说我羞辱你?”
说罢,狠狠甩开程安安的手。
程安安穿着高跟鞋,她一甩,程安安站立不稳,倒在地上,正欲说话,身后传来傅景行刻意压低的声音:“怎么回事?”
苏皖抬头,看着从后院过来的傅景行。
傅景行脸上带着面具,看不出表情,声音冰冷对苏皖道:“怎么回事?”
苏皖还未说话,程安安立刻委屈道:“阿景,这个女人好凶,她打我,还推我,我的脚都扭伤了。”
程安安说话娇滴滴的,十分委屈,而且不愧是演员,一副随时都要哭出来的样子。
傅景行叫佣人把程安安扶了过来,看了看她的脚踝,果然都红了。
傅景行安慰了程安安两句,让佣人去拿跌打酒出来。
“过来。”傅景行语气不好的看着苏皖。
苏皖没什么表现,走到傅景行面前:“傅先生,有什么事吗?”
傅景行没理他,看着程安安:“你想怎么惩罚她,才能解气?”
程安安不敢太造次,想了想,委屈道:“要她给我道歉,然后跪着给我揉跌打酒,我不疼了,就原谅她。”
傅景行看着苏皖,道:“听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