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衫进入教堂的时候,祈祷进行到了最后的地步,讲台上的牧师正在带领大家祷告。
一般来说,祷告分成早晚,流程都差不多,詩篇、經課、聖頌以及祈禱等等,差别在于诵读的经文不同,祈祷内容也会有一点差异。但是无论早、晚,祈祷都是最后步骤进行。
上衫轻手轻脚地进来,找了最后的位置坐下,一边低声问聪一郎,“进来这里做什么?难道十字教的神父会比较厉害?”
聪一郎一摊手,表示应急一下也是可以的,“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洋和尚比较会念经,还是你觉得应该找个神社。”
日本八百万大神,连他自己都信不过。
“没意思,我还是找个合适的地方吧,你说我去派出所怎么样?”“派出所…。”聪一郎愣住了,叹息,“你非要把事情搞大不可就是了。”
“不然呢,搞大才有人注意啊。”
一人一鬼废话间,晚祷结束了,参与晚祷的众人鱼贯地离开教堂,上衫在座位上龟了一段时间,等人走光了,才准备离开。这时,神父走过来了。
“孩子,我感觉到你的迷惘。”“抱歉,神父,我就是好奇看看,马上走。”
他向来反感这些宗教,总觉得这些宗教把人都呼悠傻了,当然,他不会明著反对,只会敬而远之。
碰到有类似向他传教的,设法远离就是了。
“没关系的,孩子,主的殿堂永远向迷途羔羊开放。”
“我没有迷途,不用了,真的。”“可是…”神父有些年纪了,满头花白的头发,身形依然硬朗,腰部弯,也没有失聪的现象,只是本来带著和蔼笑容的脸庞,在接近上衫后,却异样地流露出的迷茫。
“明,他好像看得到我。”聪一郎的话,差点没将上衫吓出一个好歹,这位神父居然真有通灵能力?
搞笑了,装神弄鬼的不懂,一个只信天上主的,其他一切都是邪门外道的神父居然有?难道他还真能见到他们的主吗?
“抱歉,孩子,你最近是不是碰到什么问题了?”神父的迷惘只有一瞬间,很快就回复正常了。
上衫犹豫了下,将聪一郎鼓动下,把事情说了。
“竟然…”神父面色严肃,瞇著眼睛盘算著什么,“我想,我可以给你一点帮助,我认识日本一位著名的法师。”
听到这话,上衫忍不住呛了一下。
“咳咳。”上衫猛咳了好几下,正想开口解释呢,神父仿佛知道他想说什么,抢先一步道:“很不可思议?”
上衫只能尴尬地点点头。
十字教,给人的印象不就是只能拜唯一的神吗?其他都是异端,都是假信,都是要打倒的对象。
为了宗教打了不知多少战争,死伤不计其数!也发生过非常多的事情,比方说搞笑的儿童十字军,一堆小朋友圣城没去成,全部被人卖了当奴隶。
十字教只能信唯一神,教皇就是神在人间的代言,或者自己读经,但是不管那一种,都排斥与自己信仰相违背的人、事、物。
“哈哈,这是误解,我们早就开始提倡包容,凯萨的归凯萨,神的归于神明,对于不同的宗教,都是保持著宽容、异中求同的态度,互相了解,不要互相指责,毕竟当你一只手指著别人,其他三只正指著自己呢。”
对此,上衫只能眨把眼睛,随他怎么说,自己就怎么信。
“请问,那位法师的名字?还有住处。”“恩。”神父思考了一下,又看了下手表后说道,“天色已晚,你明天早上过来,我开车带你过去吧。”
“感谢神父。”能从行内人口中打听到一位法力高强的法师,上衫真是松了一大口气。
这位神父好歹能稍微感应聪一郎的存在,比那个假灵媒要强多了,他的话应该比较可靠。
如果真能成功除灵,上衫真不介意捐点钱什么,只要有效!
说到这,上衫起身告辞了,准备在附近随便找个地方窝一晚,心想只要撑到明天就好了,这时…
上衫感觉肩膀一沉,好像有人搭他肩膀,上衫心下不悦,转头!
“神父…靠。”上衫吓了一跳,直接往后倒!
上衫本以为是神父有什么话要告诉他,只是这样搭肩让他有些不习惯,太过亲密了!
有话可以好好讲,他又不是耳聋,结果一转身,身后居然是那个鬼母。
苍白又肮脏的脸庞,散乱的长发落在面前,死白的眼睛和大张的嘴,上衫吓坏了,当场跌坐在地,接著…
上衫连滚带爬的企图跑走,这个企图刚动廿就被掐掉了!
上衫刚转身,就感觉脚被一只冰凉的大手抓住,瞬间一股寒气从被抓住的地方向上延伸,延伸,很快上衫就感觉到思维被冻僵,运转不灵光。
“原来,被鬼抓死是这种感觉。”上衫最后一个念头还没转完,就听到一声大喝:“邪灵,放开他。”
上衫感觉到滚烫的水滴,雨点般滴落到他的身上,雨滴温度仿佛热油般,换做平常他早就痛得哇哇大叫了,此刻却只有感觉温暖。
滚烫的热油,化开了冬天的严冰,上衫感觉身体回复了行动能力,热油泼到身上,身上的寒意就退去,身体能动了,思维也活跃起来,当即上衫连滚带爬的向前爬了出去,挣开那只手,方才敢回头。
就看到那位神父—上衫到现在也还没问人家名字—拿著小瓶子对著鬼母泼洒,鬼母像是被烫到一般,连连后退。
“原来…”
应该是圣水之类的东西,上衫现在发觉,泼到身上的水,其实温度并不热,就是一般的水,会感觉像被热油泼到,只是对比的结果。
“加油!”虽然鬼母的出现,让上衫胆寒,但是出乎上衫预料的,这位神父居然非常给力!
上衫目不转睛地盯著,想要看一场旷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