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都开始发臭了…”
上衫和盐田在三年级的飞鸟功太带领下,搜索二楼。
二樓有四个房间,一间是客房,一间是主卧,住著大导演夫妻两人,两个孩子都各自有房间。主卧之前被副社长牧村百濑占了,现在遗体理所当然也摆放在这里。
此刻,她已经被盖上了白床单遮了起来,但是那股味道依然持续散发出来,遮都遮不住。
上衫一进来,就闻到了这股极其难闻…也很难形容的味道,有点像是臭鸡蛋,但是又没那么刺鼻,像是某种人体消化最后步骤,排出来那种东西的坑,但是又不那么让人反胃。
如果放多几天,味道浓烈些,会更明显,更好形容,但是上衫绝对不想去沾,据说沾上尸臭,你几天都别想洗掉那味道。
突然…上衫想到,他似乎真的没见识过人死后是什么样子!
他也经历过一些案件,有的是倒霉被卷入,玉龙旗赛那次,饭岛是有意又是无意,选了他做背锅。
首先,他怕武田输给上衫,武田如果这么快就输了,他的计划就实行不下去了。其次,上衫和武田算是有仇吧…这样动机就有了。
其他几个案件,他算是自己主动涉入,甚至还用了些手段…只是,他还真没看过尸体是什么样子。
“上衫,你不会想去看看吧。”上衫一直很想见识尸体,但是这种场景也不是说见就能见到,搜索的时候,忍不住眼睛一直往那里看。
盐田发现这情况,忍不住问了,上衫一阵不好意思,连忙辩解、狡辩,“我就是想说,那边也有一些纸本,是不是要去看一下。”
“有道理,这里应该是最有可能发现剧本的地方,毕竟是卧室,没有的话就该是书房了,这也是为什么社长让我过来。”
飞鸟功太自言自语,上衫讶异地看着他,接著飞鸟像是下定决心似的,走向盖著白布的牧村那边。
“学长?”飞鸟功太靠近了白布,停在前面,接著他下定决心,拉开了白布!
盐田千枝子在那之前,已经快速地转过头去,剩下上衫看到了白布下的遗体…本来姣好的面容,已经因为窒息而惨不忍睹,双眼大睁、嘴巴大张,面容因恐惧扭曲不已,整张脸因为瘀血,变成了一种让人不忍卒睹的颜色。
更惊人的是那股气味…宛如实质,上衫当即连连退了三步,毫无防备的盐田更是一头撞在墙上!
“奇怪的味道…像是橘子,可是很强烈,然后又像是放烂的白葡萄酒,最后是,嗯,就是臭,像是烂掉的鱼虾。”
愣了一会,上衫以为飞鸟功太都被熏晕了,他突然说话了。一出口,就让上衫一阵反胃。
“学长…你不会是hentai吧!”盐田一针见血,让飞鸟功太慌了一阵,“不是,我只是想说这里非要查看一下,就由我来吧。”“hentai!”
对盐田的话,上衫狂点头表示赞同…
飞鸟功太为了不被社死,只能老实承认,他不是hantai,但是身为资深恐怖片迷,自己也在写这方面的剧本什么,他没有亲眼见过遗体是怎么样,深感遗憾。
虽然很对不起牧村,但是他还是看了。
“别说了,快点找吧。赶紧把遗体盖起来,这是对死者的不尊重。”飞鸟大概扫了一下,真看到了一份A4大小,装订起来像是剧本的东西,不过他刚拿起来,还没来得及看,楼下就传来尖叫!
“七尾出事了?”飞鸟惊呼,上衫比较冷静,“这声音是泽野,应该是他出事了。”
“快,快,快。”飞鸟功太大急,就要过去帮忙,上衫提醒他,先把白布盖起来。等盖好了,上衫一马当先冲了过去。
其实他不太紧张,那个鬼只能透过附身来杀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可以想附身就附身,但是七尾学长体格优势在那…
从声音来看,应该是道上被附身了,如果是七尾被附身,泽野应该叫救命了。
一个求救声,上衫做出这样的判断,到了现场后,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
七尾尚宏,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
虽然苦恼于外表,但是对于身体素质他有著骄傲,不用做什么锻炼,就力大无穷,凭著天生的本钱,从小到大他就没被怎么欺负过。
没什么被欺负,其实还是有的,不少混混,那些读书不行的人生败犬,都想拉他进入组织,为此他也感觉到苦恼。
最后,还是过人的身体素质帮了他,只要他不愿意,通常还是能够摆脱那些人的纠缠。
出于对体力的自信,七尾独自一人搜索一个房间,房间不大…这里可能是佣人房,没什么东西好找,细心的七尾将房间大部分角落都搜寻过了。正想去找下一间,这时…
“七尾!”
听到惨叫声,七尾拔腿狂奔,朝著地方冲过去,用壮硕地体格撞开了门,里面纠缠在一起的的两人,齐齐看向他。
泽野面色惨白,不知是吓得还是失血过多!不穿衣服的泽野转过身,本来应该是男人象征的地方,没了!
一股小喷泉,血液像是涌出的矿泉水一样喷出。
更惊人的是道上,上半身血红一片,显然是被泽野的鲜血喷得,关键是脸上!她一把抹掉了脸上的血液,露出了一层骷髅面具一般,惨白、死灰的脸。
唯独就是嘴…殷红的小嘴还含著一小块肉,肉块还在滴血,看到七尾进来,她小嘴一张,就将肉块吞了进去,还用粉红的丁香小舌舔了一下嘴角的鲜血。
像是品尝什么美味!
“啊,你,吐出来,你吐出来阿!”看到道上的举动,泽野惨叫,他一手摀著喷血不止的要害,一手还想将被咬掉的肉给抢回来。
抢回来,那也废了…
七尾内心默默说道,是听说过类似的事情,通常只能截肢了,难道还能缝回去吗?
泽野不知是想通了,还是失血过多,双腿一软,鸭子坐般跪了下来,没了生命气息。
七尾不敢大意,身体微屈,直面扑向他的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