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两千六百万,哈哈。”小林一夫很得意,想不到他老来居然有这样的运气…
眼看这两千六百万即将到手,小林一夫忍不住也飘飘然起来,有这两千六百万,他可以躺著吃一辈子了。
“不行,两千六百万看著不少,每天喝酒可以喝到我酒精中毒,但是毕竟会花完的。”小林一夫还没想到这钱要拿去做什么,但是这不急,可以慢慢想,先去喝一杯,庆祝一下。
当天,小林一夫在居酒屋当中,点了一瓶他所能接触到,最贵的日本清酒,喝了一个酩酊大醉,醉醺醺地回到自家租的房子当中。
为了避免被人注意,他住的是一间很简陋的仓库…
就是一户人家,将小院隔出一个本来用作仓库的木板房,后来不放东西了,改成每个月六千块租出去。
这算是违建了,里面只有简单的电器,一盏灯泡,和两个插头。
小林一夫先吐了个爽,才在地板上,那个已经烂掉充满霉味的睡袋上睡了过去。
这一夜,睡得很不安稳,小林一夫被惊醒,发觉床边有个人…他想起身,但是起不来,身体很不舒服。
“是不是头晕、恶心,昏沉沉地,很想吐,这不是喝醉了,不过警察会以为你是喝醉。”
听到有人说话,小林一夫想转过头去看,但是身体扭了几次,都没能转过去。
“不需要这样了,我就问几个问题,小林一夫怎么死的?”“他…他是被他老婆打死的。”
不是因为喝酒,是另外一种程度的影响,假小林意识失去得很严重,连在警察面前能够经得起长时间疲劳审问的意志,都已经失去,直接承认了自己不是小林一夫。
“小林惠子呢?”“她…”
不能说,至少要含糊。
所谓你所说的一切,都将成为呈堂证供,不是乱说的,在日本这样的国家当中,法官的判断是很重要的。你说过的话都会被记录,法官会透过这些来做判断。
虽然,一些话语不能被当作证据,但是法官记在心里了,你能怎样?
沉默,也不是一个好办法,法官会以为你默认,不发一语对嫌犯来说也不见得是好事。含糊回答,挤牙膏一般地慢慢给警察希望,这是他从退休的警察老爸那里学到的
后来被他学以致用。
但是,意识下降得厉害,让他什么判断都无法做出,迟疑了一下就老实回答,“她想杀我,被我反杀。”
尸体在哪,无论如何都不能说了,没有尸体,谁也不能拿我怎样。
“把尸体分割,然后做成石膏模型,丢掉。”那个声音没有问他尸体在哪里,直接说出他处理尸体的方式,以及…
假小林历经艰辛,终于把头转了过去…不过让他失望的是,这人脸上戴了一张天狗面具。
“怨…怨灵吗?”“你的手法不错,但是架不住那些游民里面,有人喜欢收集,石膏不仅可以骗人还可以防腐,结果大量遗骸都被他收集起来了。”
“原…原来如此。”“你还找了一个女游民,假装她是小林惠子,连报警都是你让她报的吧,会当著警察的面打她,都是计算好的。”
“对…”“等你被带走,她启动装置把真小林的尸体烧掉,她也消失在爱邻地区,因为不是本人,警察怎么也找不到小林惠子,只会当她失踪了,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干脆烧了整栋房子呢?”
“烧了房子会赔很多钱,也不好卖。”听到这话天狗点点头,小林努力,做著最后的挣扎,“饶…饶命,小林一夫不是我杀的。”
“那跟我无关…”就看到天狗手伸到旁边一个大瓶子上面,打开了开关,“怨灵吗?也可以这么说了。”
在日本民间传说里,天狗被有些人视为山神,也有天皇怨灵变成的说法,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我真的认识很多怨灵阿~”这是小林一夫失去意识前最后听到的。
“小林先生,小林先生。”第二天早上,房东猛烈敲了仓库的门,半天都没得到回应。气得房东破口大骂,“死人啊!我知道你在,不要以为不开门就没事。”
“你们这种人,我看多了,以为不交租就没办法拿你怎么样吗?”房东拿出备用钥匙,打开了门。
一开门,就有一股奇妙的寒气,让他打了个寒颤,不过看到亮晃晃的灯后,瞬间火气上涌,“不用你交电费,你就给我开一整晚,你给我滚!”
“装睡!没用的,在这里,警察的话都不那么好使。”
房东准备叫人把这个欠租一天的租客扔出去!只是…看到小林的样子,他感觉很奇怪…好像…
“喂,我会真的把你扔出去,有钱就快交租。”小林还是没反应…
诡异的情况,配合上屋内奇怪的寒气,让房东打了个冷颤!
房东刚开门,就感受到一股寒意涌出,在入夏的大阪,这样的含意很奇怪,这屋内又不可能装冷气。
“喂,起来阿,阿!”房东伸手去摸了摸小林一夫,刚摸到就吓得尖叫倒地。
很快,警察就来了。
森崎警官环视简陋的屋内一圈,低矮的天花板,室内没有窗户,只有一张小桌和一台小型电视机。
天花板那昏黄的灯光,映照著室内,室内没有打斗、也没有挣扎迹象。
森崎感到一阵头痛,这时,放在小桌上的电话响起!
…
“你的青鸟,将会飞离而去。”男主角轻轻地在女主头上拍了拍,脸上是寵溺的笑容,一旁二年級的道上幸穗,像是花痴一般地看著。
上衫强忍著不适,高举著用来收音的道具,感觉手臂酸软,几乎都要抬不起来,终于,导演喊卡!上衫連忙将工具放下,活动著僵硬的手臂,这时,刚好他的手机响起。
“八嘎!把手机关掉。”导演兼编剧的飞鸟功太,气得一摔导筒,上衫弯腰道歉,小跑著到旁边接电话,“喂?我是上衫。”“上衫,记得我吗?我是森崎警官。跟你说一个不好的消息,你母亲的遗体…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