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一夫,大阪本地人,多年在东京工作,从事艺术品相关行业,最近才返回大阪,继承了家里的酒吧。”
小林先生,坐在侦讯室当中,对面是森崎和伊势两位刑警,面对森崎的提问,小林目无表情的说道:“好像是吧。”
“什么叫好像是吧。”年轻的伊势不满地拍了桌子,却被森崎制止,“伊势,我一直跟你说,我们要文明办案,警方也是讲究证据的,用证据说话。”
“小林先生,你看这个。”森崎将一张照片推到小林面前,小林目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就是眼珠移动一下,表示他看了。
“这个尸体出现在你家,他是谁?”“啊,在我家吗?我都被你们带来了。”“请告诉我,虽然你不说,我们也能查出来。”
小林先生,不说话。
“八嘎亚路,你以为行使缄默权有用吗?法官可不会因为你缄默,就判你无罪。只会让罪行更加严重而已”
“伊势,说了我们要办案要文明一点。”森崎斥责了伊势,这时小林却笑了,“一个红脸,一个白脸吗?听人家说过很多次了。”
两人脸上微微一红,虽然这一套经常在犯人面前上演,但是被人直接指出,还是第一次。
不过,森崎也是老练的警官了,讯问过不少犯人,不会因此轻易动怒,说道:“小林先生,请你配合我们,尸体出现在你的店里。如果你不愿意配合,你的嫌疑会被加重不少,遗弃罪也是重罪。”
听到这话,小林先生还是不吭声,不过森崎可以看到,他嘴角明显拉扯了几下。
森崎心中暗骂,该死!这家伙很懂。
没办法证明尸体是小林造成的情况下,根本没办法以遗弃尸体罪行起诉他!只能用轻犯罪法中的,知道自己占有场所中有尸体或是需要救助之老弱伤病,而不向公务员报告者。
这个法条来起诉他。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重罪!虽然每年触犯轻犯罪法的人,数量是日本第二,仅次于触犯了《覺醒劑取締法》的人。
但是顾名思义,就知道不是很严重,法官根据情节不同,会处以免罪、拘留、罚款,最多就是拘留与罚款,关他1~29天不等,处以一千到一万以内的罚款。
“你太太呢?她也是犯了罪的人,你把他弄到哪里去了?”森崎换了一个方向,本来一直背靠着椅子,低头看著桌面的小林抬了抬头,说道:“那个时候,我都被带回警局了。”
除了回答,还继续保持著那嘲讽的表情,伊势崩不住了,当即站起,依然被森崎制止,小林却保持著刚刚那股嘲讽劲,让森崎大喝道:“八格亚路,想想你的身份,你是警察。”
“前辈,请让我把他押回去”“走吧。”森崎粗鲁的一把将小林拉起,确认录像关掉了,才对伊势说,“你刚刚那什么态度,是想让侦讯无效吗?现在都有录影的。”
森崎可不是为了小林说好话,“你要揍他,找个没人的地方,就说他要脱逃,揍他两下出气好了。”
小林…
…
北口先生,是个温厚的人,无论是公司还是家里,不管是同事还是他的家人,都这样评价他。
事实上,他也是个这样的人。努力工作,对同事和家人都很友善,获得很好的评价!他唯一的遗憾就是,视若己出的义女,竟然在家中惨遭杀害!
同样遇害的还有他的母亲,这让他悲痛万分,沉溺在伤痛中,几乎走不出来。
在妻子和女儿鼓励下,他笨拙地用新学到的技术,在网路上替母亲和女儿开了一个网页,每天记录自己的思念之情,也顺带记录了警方的侦办过程。
警察真的很卖力搜索了,过滤了上万笔长相近似者,却依然没下落,因此,悲痛的北口先生,将自己替女儿存的大学学费拿出来,用作悬赏金!只要有人提供凶手的下落,就可以得到这笔钱。
如今…
“叽~!”猛烈的煞车声在门口响起,北口先生连车都来不及停好就从车上跳了下来,吓了载他来的同事一大跳。
北口先生一个踉跄下了车,直冲家门,一进门就是他妻子和两个警察正坐在客厅。
“是,是真的吗?找到凶手了?”北口用颤抖的语气问道,一名负责侦办这个案件的警察站起来,说道:“北口先生,我知道你很激动,先坐下,坐下。”
结子也站起来扶著先生坐下,等他们都坐好,那人才说道:“根据匿名人士提供的dna样本,证实了与嫌犯留下的dna检体一致,证明这就是检体就犯人。”
“太好了!”北口先生听到都哭了,三年了,每天晚上他都睡不好,要吃安眠药才能入睡,觉得对不起女儿和母亲,现在凶手终于抓到了。
抓到了…
“你们抓到犯人了吗?”“找到了。”“他,他是谁,他为什么要做下这种事?只是要钱的话,我钱都可以给他,没必要这样!”
“北口先生,你先别激动。”几人又是一番安抚,北口先生才安静下来,“这个答案,估计没人知道了,因为犯人死了!”
“死了?!”北口先生一阵茫然,又有欣慰,连忙追问状况。好一阵,他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说道:“是哪一位提供线索的,我想将奖金转交给他。”
“没有留下资料,快递除了送来检体,就是一封信,上面只写著,让逝者安息,生者得到慰藉。”
因为保障隐私的缘故,所以哪怕留下了一些可以追查的资料,但是寄送人不是犯人,所以警察也不能追查。
一切都只能到此为止。
“你们说,我弄一个名侦探上衫的头衔,怎么样?”回程的路上,上衫这样几个幽灵朋友。
这次一毛钱都没收到,自费调查还花了不少钱,简直亏大了。可是他又不得不赶紧回家,因为家里出事了!
今天例行的打电话回家后,京子哭著跟他说,惠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