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没办法从凶器上找到嫌犯了。”“能找的话,警察早就找到了。”“那我們還看現場的影像紀錄嗎?”“看看吧,雖然我覺得沒用。”
警察总是能够战胜歹徒,几乎啦,其部分原因在於,歹徒大多是個人行為,警察可以用十倍、百倍歹徒的人力,一点一滴地去抓歹徒的漏洞。
所以,像是那些什么透过凶器寻找嫌犯,或从影片中看出嫌犯的手法,就别指望了,警察不是笨蛋,人家一次看不出来,两次看不出来,两三个人反复看上一、二十次,总是会看出来的。
上衫没办法在这里看影片,只能看些照片资料,从影片中撷取的部分资料。
第一张照片,是武田右手戴着护手,他按住了腹部。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摆出单手剑姿势的时候…”“上衫闭著眼睛,回忆起这个姿势,清楚想起这是什么时候的影像。一看照片标注,果然,是那个时候。
“看这里,他果然是那个时候被刺的。”聪一郎是第一次看到,不过他敏锐地注意到了照片上的重点,在武田护手旁边露出了一点点白色的东西,似乎凶器皮柄的部分。
“这样应该可以证明,我不是凶手吧,那个时候已经被裁判分开了。”“难,检方可以说,你们是在双方对抗的时候,刺进去的。”聪一郎想了下,摇头,“尤其是你要自己来,你的剑技和那个剑道傻瓜差太远,检方更可以认为,你是要杀死他,故意跟他对抗,这样才有机会刺杀!”
上衫…
一脑袋撞在桌上,呻吟道:“我的天,神啊,我怎么就这么倒霉。”
“这个反复刺伤是怎么回事?”阳太没有参与讨论,他在看那些放在旁边的解剖报告,指著上面一点问道,“这个,难道不是后来武田挣扎的时候,凶器反复在他伤口内搅动,才留下的吗?”
“慎言!”突然,聪一郎大喝。上衫身体一僵,又放松,脸不转,头不抬,嘴巴也用最小的幅度,说话,“怎么回事?”
“我感觉,有人在监视我们。”“这里是…审讯室,法课,看著像好人,其实也是老奸巨猾的。”
上衫明白了,那位木村警部,看起来帮他很多忙,实际上人家没有少怀疑他,审讯室通常都有录像,还有那玻璃窗看似单面不透明玻璃,实际上是双面玻璃,现在这个时刻,说不定有人在看着他一举一动呢。
搞不好就是那位木村警部。
甚至,连让他自己报到的举动,说不定都是一种试探,故意通知他,又大度地让他自己去报到,实际上已经埋伏好人手,就等他逃跑了。
嗯,连第一次放他回来,让他在旅馆内等待,也可以成为一个计策,肯定有警察在外面埋伏,他如果要跑,马上就会呼叫警网围捕。
之前就说过,警察别的不多就是人多,相比罪犯的人数,就是一滴水对上一个湖泊。
上衫暗骂了声,奸诈,便继续看资料,反正他问心无愧。
“这个…难道不是,凶器在腹部搅动留下的?”“喔,应该不是,法医又不是傻子,是反复穿刺留下的,可是在那种情况下,怎么可能呢?”
后面这句话,表现的像是上衫自言自语,其实是复述了阳太的话,不管人家是不是看著他,他都当是。
不然…
搞不好人家会以为他蛇精病了,更加肯定他发疯杀人。
“如果不是的话,那为什么会被反复穿刺呢?依现场情况来看,那根本不可能得。”聪一郎开动聪明的脑子,以现场迹证全力推断。
阳太大笑,“这还不简单,就是那个饭岛,他把锥子拔出来,又这样噗哧地刺了回去,凶器上只有他的指纹,不是他还会是谁。”
“事情要是傻子想的那么简单,就好了。”上衫叹气,轻声说道,阳太还没听清楚,以为上衫赞同自己,放声大笑。
“这上面的血迹,确定是他自己的吗?”聪一郎看著资料,又提出一个想法,上衫在桌面一阵摸索,把那部份资料给聪一郎看,自己也看了下。
毫无疑问,就是武田自己的…这样的话,就能确定,武田就是现场被刺,不然这血迹真的太多了。
又推翻一个可能,几人都沉默,只有阳太在那边大叫,说就是那个饭岛,快点将他抓起来,不然上衫这个笨蛋就惨了。
上衫被抓,他们恐怕没办法跟著进监狱,到时候又会回到以前的情况,那样实在太惨了。
“对啊,真的太惨啦,想到要跟你这家伙在一起那么久,简直不能忍受。”“胖子,你又皮痒了。”
“对了!”聪一郎不管摩拳擦掌的阳太,又想到一个可能,“会不会有人把凶器藏在他的护具下,结果因为你们互相推挤,才让凶器刺进去。”
“这,有可能吗?”上衫趴在桌上,低声说道,其实没必要这样,聪一郎马上被阳太喷了!
“藏凶器,有可能,但是这么大的凶器,你有考虑过,到时候护具还能不能穿上的问题吗?”
聪一郎…乖乖闭嘴了,这回是他考虑不周,没想到这个问题,并且,不说十五公分能不能藏得下,就算可以,要将尖端对准伤口,就必须让它与护具呈九十度的直角。
这样的话,护具势必会被挺得很高,这样根本不可能隐瞒。
十五公分的凶器,才足以制造伤害,使得武田死亡,小一点的好隐藏,又不可能造成这样的伤害。
“这样看来,你真的危险了,一定要有一个凶手,排除他自杀的可能,就剩下你了。”聪一郎一脸怜悯,看得上衫很想把猪排饭盖在他脸上。
“不然,我们跑路吧!”阳太出了一个主意,怂恿上衫带著他们几个跑路,“在日本,想要隐藏起来很容易的。”
“不可能!”容易个鬼,人家说不定早就等著他跑路了。
“不然,你还是等著牢底坐穿吧。”阳太一摊手。上衫一脸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