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嘎!总算拿回来了。”山本光头接过纸袋,看了下里面迭得好好的,一迭一迭钞票,松了口气,将所有人挥退,亲手将整袋钞票放进保险箱里面。
出了办公室,山本严肃地说道:“后天就是上纳的日子,这几天所有人都给我守好,任何人都不准出入我的办公室。”
“嗨”X7。
协板连同几个小弟,一起弯腰应答。看到山本要走,协板赶忙上前道,“组长,这事很有古怪,办公室刚刚被发现窃听器,被人警告说我们的帐户有问题…”“哼,不知道是哪来的家伙,存心搞我们山本组,加强戒备就好。明天自己找人来查窃听器。”
“嗨!”“然后等明天,你派几个人,给我去盯着那小子!”“组长?”“哼,我还是不是组长,山本组的面子被人扫了,你要我咽下这口气?”
协板…
协板有一肚子MMP,都说不出口。你都落了今天这地步,还不打算罢休?跟一个小子为难已经很没面子了,被人扫了更没面子。
让协板将一肚子话都吞了回去,心想等事情过后,随便应付下就是了。
又是隔天,山本光头约的人依然没赴约,不过电话给了一个消息,东京都并没有这样的机构,也不可能发生这种事,显然,就是一个圈套,对方诈他们,让他们把户头里面的钱都提出来,方便那人一网打尽。
这消息让山本气坏了,他们就是搞电话诈骗的,说自己是检察官,骗受害者帐户被列管,要对方把户头暂时转去自己提供的帐户保管。
没想到,今天居然被同样的招数骗了!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啊。
山本再把没用的组员骂了一通,一口气骂了一个小时,这还没完;当天晚上,他就睡在了组织里面,这么大一笔钱,他自己也非常担心。
然后,连睡觉都不放心,时不时清醒一下,就骂两句。直到第二天,他亲自带着资金去上纳,才闭了嘴。
将上纳金,亲手递出去,山本才放心下来。只是…看收钱的几人,交头接耳的样子,山本心又提了起来,难道是有哪里不对吗?
“这期总算没有欠缴,晚上我做东,请几位出去喝一杯。”山本举起手,做出一个喝酒的手势,试探地问道,“我请几位去六本木,我有相熟的店家。”
“喝一杯什么的可以稍等。”几番交头接耳后,一个穿黑西装,负责点钱的人对着负责收款的干部低声耳语了几句。
山本组缴纳的对象,是他们的上级组织,新兴的准暴力团体,号称东京最狠准暴力团的关东联合。
传统暴力团受到打击逐步瓦解,这类的新兴准暴力团体逐渐崛起,取代了旧有的暴力团体。他们并没有比较高尚,或者比较和平,或者经营得比较合法,和传统暴力团体一样,都是吃血馒头成长的。
他们和外国那些黑社会组织并没有差别,什么能够轻松又快赚钱,他们就做什么,恐吓、诈欺、保护费,黄、赌、毒无所不沾。
之所以被称作准暴力团体,只是因为他们的性质与日本传统暴力团不同罢了,也因此,他们对待自己的下级组织,更加残酷。
看到对面负责收款人的脸色不太好,山本小心地问道:“是有什么问题吗?可是数额不足?之前欠下的部分,之前答应我可以慢慢还上”
“不够?”负责收款的人,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手一挥,两个小弟就将山本从轮椅拖了下来,手脚都打着石膏的山本顿时惨叫起来。
“组长。”“不许动!”墨镜男一声大喝,更多小弟跑了进来,协板根本不敢动弹,只能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有话好说,先放开组长。”
“什么事?你们山本组好大的胆子,这么看不起我们关东联合吗?竟然拿假钞欺骗我们?以为我们是暴走族出身,就瞧不上我们吗?”
协板听到这话,脑袋轰然一响,宛如重锤敲到脑门上,整个脑袋都在嗡嗡响。他终于知道,问题在哪里了。
对方的计划,称不上周密,甚至有些粗糙,却具备了相当的可行性,怎么会因为一点小意外就罢手呢?
原来在这里等着他们!那包钱全是假的,对方早就计划好,会找机会把钱丢出去,这样他们就会注意去捡钱,不会追他。可是他早就准备好了一包假钱,丢的是假钱,真钞早就被偷偷带走。
山本也想通了这点,还在大嚷大叫,说他被骗了,被人坑了。只有协板心中一片冰冷。
全完了!
人家处心积虑,就是要坑死山本组,如果只是单纯抢走,他们还可以请组织出面,把钱抢回来。欠缴的钱也可以缓一缓,现在…辩解只会被关东联合当成一种狡辩。
协板缓缓闭上眼睛…
…
“今晨,有民众报案,发现两具男尸,警方怀疑死因并不单纯,疑似黑道报复,警方呼吁民众提供消息,同时警方也掌握线索,正积极侦办当中。”
上衫看着电视新闻中,那两个死者的照片,心中一片惊讶,不至于吧,这么狠?这样就把人打死!
他认得这两个人,一个就是山本光头,一个就是那天叫做协板的白发平头。没想到他们居然就这样死了?!
不过,死就死吧,这些黑社会不值得同情。
山本,他当初就恨不得掐死,现在只遗憾没能亲自干掉。协板老头,虽然与他无冤无仇,但是既然从事那种诈欺工作,一样不值得同情。
那天,当然是他计划好的,一切早在聪一郎说起用窃听器去窃听山本组的情报,他就有了模糊的计划。
之后,亚美补充了窃听的细节,他也想明白了整体的计划,最后虽然成功,但是也让他出了好多的冷汗。幸好,他有几个帮手,只有他一人,根本不可能成功。
“喂,上衫,你到底想不想升学啊!”“嗨,老师,请您继续。”“真是,你看你这个成绩,就这样你还想上东大吗?”
上衫的导师,一个已经有点中年危机的男子,挥舞着手上的成绩单,对着上衫咆啸,“你不看看你缺了多少课,这样别说考东大了,再缺课你就准备留级。”
“嗨~”“要说,我以后不会再犯了。”“嗨!嗨!”“说一次就够了。”
终于,在上衫一再保证下,导师放过了他,让上衫得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