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真的办成了?!”
上衫,虽然身体很累,但是心情很振奋,困扰他多日的银行帐户终于办好了,把帐户给了电视公司,他只要等着收钱就好。
只是,他也觉得很扯,很不可思议。
日本怎麽说也是先进国家,可是他假冒另外一个人,虽然是他亲妈,却这麽容易,这也太扯了。
当初高田亚美这样建议他,可以假装他母亲,去办住民票,有了住民票,他就可以直接用他母亲,上衫惠子的身份,去银行开户。
当时他还觉得很扯,练习多日,哪怕今天办好了,他还感觉不太真实。
不过,办好就是办好了,他等着领钱就好,上衫忍不住开始琢磨这四百万该怎麽花。
本来,他胡思乱想许久,想像要买一堆东西,可是又想到,这四百万根本不经花。节省一点,足够他们四人花一年,但是一年以后呢?
还是得有固定收入来源才可以,并且,最重要的还是弟弟妹妹的问题,总不能每天就这样让他们游手好闲吧。
这样,不仅他很累,对弟、妹们的未来也不好。上衫想了很多,一瞬间他抓住一个朦胧的想法,不过还未及细想,就被打断。
“哇哈哈,笑死我了,那个司机一定没想到,这样漂亮的女人,居然会给他一拳。”突然,一个女人跳了出来,极没形象地捧腹大笑,先是笑得前俯后仰,后来乾脆笑倒在床舖上,乐得两脚连踢。
上衫不做任何反应,就这样看着她笑,直到…
“喂…你走光了。”“噗。”瞬间女人不笑了,连忙起身,遮住走光的部位,旋即又爆笑起来。
“哈哈,给你看两眼,你又能怎样,都是女人,看看也不吃亏。”“我是男人…”“你还没有女票吧,你要不要乾脆飞泰国做个手术,随便笑笑就能迷死一大票人。”
“你就不怕我把妳的寄灵物,扔在泰国某个下水道吗?”“你敢!我跟你没完。”女子,也就是高田亚美了,瞬间炸毛。
跳下床舖,在上衫明旁边连蹦带跳,愤怒地指责上衫不讲道义。
“你这是过河拆桥,没良心,始乱终弃,上车不补票。”说着说着,高田亚美又演了起来,“呜呜,我好命苦阿,花漾年华就被人辣手摧花,又遇人不淑。”
“喂喂,妳够了喔。我什麽时候上车了。”“那你帮我。”高田亚美一收眼泪,瞬间变脸,双手抱胸,大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上衫,“小弟弟,只要你肯帮姊姊报仇,姊姊就给你一点福利。”
说着,高田亚美起身,伸手往短裙身旁边的拉鍊去,似乎想脱衣服,上衫脸上出现几条黑线,阴着脸制止了。
“别闹了,再闹我就把这个包扔到垃圾场,到时候你就跟垃圾堆为伍,我不跟你开玩笑。”
看着上衫手裡那个包,高田亚美认输,扁着嘴想哭,却又不敢。
“好了,我会帮妳的,等我有钱了,一定找全日本最厉害的私家侦探,那个毛利大武郎什麽,帮你找出真凶的。”
“你说的喔。”高田亚美又开心起来,绕着上衫打转,说道,“那你以后不管去哪裡,都要带着这个包喔。”
上衫…
如果要说的话,这段时间内,上衫除了化妆术和演技-装扮成女人是演技,这点要强调,另外一个收穫就是,寄灵物的发现。
寄灵物就是可以让好兄弟、好姊妹寄託的物品,这些东西,多半和他们生前的状况有关,越是亲密,他们越是可以将自己寄託在该物品上,寄託之后就可以转移。
以前,他们的活动范围被限制在他们当初死掉的地方,再大的能力也无法脱离。像是聪一郎,他就只能在当初那间屋子内活动。
前些天,上衫无意中发现一个白色手袋,亚美说那是她生前的东西,她过世后,本来应该被父母带回去了,不知道为什麽单单漏了这个。
亚美让上衫拿着这个,在这附近转一圈,看看其他人的反应,如果没人识破,他差不多就算可以出关了。
谁想到,上衫拿着这个手袋出去,连高田亚美都可以一起出去,这可把亚美乐坏了。
虽然她只能在手袋周围十公尺左右活动,但已经比之前好很多了。成天闷在家裡,没病都要闷出病。
这才有了今天,亚美可以跟着他一起出来的情况。
不过,这也演变成亚美的一个弱点,以前她只能窝在家裡,上衫碰不到她,只能任由她折腾。
现在…上衫有了对付她的手段,亚美却没办法将他怎样,顿时局势逆转了,上衫时不时威胁她,会将她扔在某些地方,不是髒臭,就是孤独,调校地高田没脾气,只能像个小媳妇一样,收着脾气伺候上衫。
当然,这也和上衫初步妥协有关,上衫答应亚美,将来等他发了,会僱用私家侦探,寻找当初杀死亚美的凶手。
在日本,私家侦探是一个合法的职业,甚至警方真的会找私家侦探协助办案。死神小学生,那是夸张了不少,但也不全然夸张,就像现在。
“我不会被揭穿吧,哪怕办成了,我也觉得很不真实。”“哈,这有什麽,别怕,不会被揭穿的。”
两人闹了一阵,上衫继续休息,不过可以平心静气和亚美说话了,到现在他还觉得不真实,在日本,冒充一个人居然这麽简单?
亚美说,就是这麽简单。
日本人,对统一的身份证非常牴触,据说是和当初军国主义遗毒有关,没了统一的身份证,让日本政府不能确切掌握国内人口,就没办法徵兵了。
结果,这习惯一直延续到现在,让日本的户籍制度有些紊乱,多届首相想改正都没办法。
上衫也鑽了这空子,轻易就冒用母亲的身份,办好了住民票,又用住民票开了户。
“我说,如果我用母亲的身份给我的弟、妹们入户口呢?”上衫突然想到,他刚刚想到了什麽,询问亚美。
亚美眼睛睁圆了,不可置信道,“你到底有多恨你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