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拉丝里麻赛。”“大声点,晚上没吃饱吗?”“嗨,嗨!”“说一次就够了。”“嗨,嗨!”
照惯例的打工时间,只是今天上衫很没精神,哪怕店主大声喝叱,都没能让他打起精神。
“斯里麻赛,爸爸他—“没事的,幸惠,是我自己状态不好,上村先生骂得没错”
一句幸惠,当场让上村羞红了双颊。
虽然套了个日本皮,但是上衫明的灵魂还是个华夏人。华夏人,称呼朋友名字根本没什麽,更亲近一点的还会叫暱称、小名。
但是,在日本可不一样,名字是不能乱叫的。这点原主知道,但是他不在意。
原主根本没什麽社交,几乎不会去叫到人家的名字,重生后的上衫,这傢伙每天都忙翻了,那会去在意这点小事。
“阿诺…明君。”被长发遮住脸的幸惠,此刻虽然因为营业需要,将长发束成辫子,露出了白嫩脸颊,此刻已然羞了个满脸通红,低头一直盯着地上,像是仔细在数蚂蚁,好一阵子鼓起勇气喊出了上衫名字。
“幸惠,妳刚刚有说话吗?”那声音细弱蚊蝇,上衫以为自己听错了,看了下幸惠,看她低头不语,转身准备离开。
幸惠甚至没敢鼓起勇气回话,她那飘淼如烟的勇气,早就随着刚刚的话语一起排出,只能低着头,送上三份加大便当。
这不全是剩菜,还有幸惠背着她豆桑留下来的好料,知道上衫喜欢吃肉,不喜欢吃鱼,尤其是秋刀之类的,裡面都是大块排骨,不然就是炸鸡块。
“明君,请多多照顾身体。”送出便当,幸惠就头也不回的鑽进了店裡。
“怎麽办,上衫同学,不对,明君怎麽突然…呜!他会不会觉得我是个轻浮的女人,可是~”
上衫明一脸茫然地看着贴在店门口的幸惠。
幸惠完全没发现,她拉上门靠在门板上发呆,身影却被店内照射出来的光线,照在了门上。日式的门,大家都知道,很多都是拉门,还不完全遮蔽光线。
幸惠不知所措的身影,被清楚照射了出来,就看她一会蹲,一会站,一会左右晃动。
上衫一脸煳涂,他不晓得自己干了什麽,只当上村幸惠有心事,他不好问,只能提着盒饭回去了。
“京子,这给你们明天吃,记得,不要让他们看太多电视,早点上床睡觉,不听话就打他们屁股。”
“兄长,你不能回来吗?”京子看着哥哥的黑眼眶,担忧道,“你太辛苦了,这样你会累垮的。”
“我也出去打工,一起还钱。欧尼桑,我怕你会撑不住。”
望着京子担忧的眼神,上衫大笑,揉乱了京子的长发,说道:“八嘎,哥哥哪有那麽脆弱,就是刚搬过去几天,没睡好而已,放心,哥哥心裡有数。倒是你们,家裡都没事吧。”
“嗨!家裡都很好。”京子用力地点点头,上衫还是不放心,走进屋内,转了一圈,看到聪一郎很安分,不像前些天那么疯狂,他放心很多。
考上东大,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好事,但是不是现在。先不说他还有弟妹要照顾,单说东大的学费就是一个问题。
一般人还可以用贷款,毕业以后慢慢还,他找谁当保人?
看聪一郎挺安分的,乖乖地盯着悟最喜欢的那个节目,‘大暴走!亿万挑战赛’,看都不看他一眼,上衫就放松下来。
抱了抱小雪,给她唸了一段床边故事,上衫明才回到自己的住处。
他遵守约定,自己一个人搬到这间凶宅,已经一个星期了,这段期间他每天准时上课,下了课就去打工,打工结束,先去探望弟妹,将当天的饭菜给他们,才回到自己家。
然后,他还要准备功课,每天晚上要一点多才能睡觉。
但是,这不是他疲惫的理由。他的疲惫,连幸惠和妹妹都看得出来,原因是…
“欢迎回来~”上衫开门,立时一个OL打扮的短发俪人就跑到门边,在玄关跪坐下来,恭敬地欢迎上衫回家。
上衫理也不理,将对方当成空气,迳自脱鞋,换上室内拖鞋后,书包扔了就去洗澡。
“要帮你擦背吗?”浴室外面,传来让人血脉奋张的声音,上衫照样充耳不闻。洗完澡,上衫又开始了今天的课程,看书。
虽然说没准备今年考上东大,但是他还是按部就班的准备。这份功课,是聪一郎替他拟定的。
号称准备十年,就为了考上东大,聪一郎在这方面非常有心得,替他拟定的计画,由浅入深,如果他能吃透,今年考不上,明年说不定有希望,只可惜,他实在没时间。
并且…
“我好恨阿,为什麽是我,呜呜呜,我还有大好人生。”那个俏丽短发,OL打扮的女人,开始哭诉,越哭越大声,哭得声嘶力竭,惊天动地。
上衫不得不拿新买的耳塞堵住耳朵,但是这样还不够。
猛地,他前方出现一张鬼脸!短发美人用手掐着自己的脖子,弄出面目争拧的死状,堵在他课本上方。
上衫拿起课本,转向别的地方,她也继续挡着,反正就是不让上衫稳稳的看书。
“拜託,我就住三个月,春暖花开的时候,我就搬走!饶了我吧。”“帮我报仇。”“警察都没抓到犯人,我怎麽帮你?”“帮我报仇!”“我帮不了你,我不是‘明’侦探。”
是的,没什麽豔遇,没有什麽我与俏丽女OL同居的日子,这也是一个好姊妹!男鬼要叫好兄弟,女鬼就是好姊妹。
“阿!我那天就该忍着的。”“早晚会知道的,你就帮我报仇吧,不然我一定烦死你。”
那天,提着一只皮箱,上衫就搬了进来。初时还没什麽,晚上的时候这女鬼就出现了。
那天,上衫一时没忍住,和她说了句话,事情就麻烦了。
“拜託,放了我吧。我已经三天没睡好觉了。”上衫躺平,拿棉被摀着头,可是那魔音依然穿脑,用了耳塞效果也是不好。
“妳行,妳赢了!”“你要帮我报仇吗?”“我去睡外面。”愤怒地上衫,乾脆抱着棉被,跑到外面打地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