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它冷笑了一声,浑身不住地抖动着。
它的身躯逐渐消散,黑色的气息化作了一团团扑灭的火焰,它在流逝,在消亡,它的声音愈来愈小。
“我,报仇。”它自嘲道。
它的眼神依旧恶狠,它恨透了人族,它认为人族不应该有这样的力量。
“你好像失败了。”我冷漠道。
我甩了甩右拳上的黑气,它们像是粘在手上的蜘蛛丝一样,飘飘然的,接着,我胳膊一震,它们就如同死物一般掉落在了地上,消散了。
它瞪着我,面目狰狞,口腔里的獠牙沾满了他的黑血。
听到我说的话,他忽然裂开了大嘴,然后露出了一个可怕的笑容。
“失败了?”它发出了一个反问的语气,像是在问我,又像是在问自己。
“呵呵呵……”
它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脸上的肌肉都抖了起来,它那阴森的表情死死地盯着我,这声音充满了恐惧和悲愤,还有许多的嘲讽和不甘。
我有些纳闷,微微蹙眉道:“你笑什么?”
它忽的咳嗽了几声,黑血喷在了空气里。
“从你们来到这里的一刻,你们再无可能从这里存活出去,你们的希望早都被王抹杀。”它声音诡异,表情很是诡异。
它眸子转动,其间蕴含着绿色的幽光。
我拧头看了一眼身后,那里早已破烂不堪,黑暗的空间里充满了未知。
哪怕我此刻是灵魂状态,视力可见比本体更强,几乎是五倍的加成,但此刻的我依旧没法看出远处的黑暗。
它阴恻恻一笑,接着开口道“你杀了我的同伴,你会死。”
我回过头来,俯下身子,盯着他,眼里只剩了冷漠。
“杀不杀它,我都会死,只不过是一甲子和一瞬息的区别罢了。”我嘴角上挑道。
“也是,你们人族反正已经是热锅上的蚂蚁了,死亡的终点,你们改变不了。”它说了一句奇怪的话。
我眉毛微动,伸出手抓向它。
“你说什么?”
就在我的手伸向它的那一刻,一股诡风划过,它骤然化作了一段灰烬,接着缓缓消散。
不过,它的一点声音依旧留在了原地。
“你,是被诅咒的人……”
这句话久久的在我脑中萦绕,好久都没有消散。
我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句话。
“被诅咒的人?”
“我么?”
我木讷地摇了摇脑袋,浑身忽然没了力气。
下一秒,我一个没站稳,直接重重地坐到了地上。
我侧首看向了刚刚破损的窗户,那里的玻璃在刚刚的战斗中被彻底打碎,此时,一阵阵凉风晃悠悠地轻抚在我的脸上。
这一刻,我真的很累。
竭尽全力的爆发之后,我完全没了力气。
瘫坐在墙角,我伸出了我的右手,我轻轻的攥了攥拳,看着掌心里那微弱的红芒,我用心感受了它。
“呼……”我唱出了一口气。
一颗泪珠啪嗒一声掉到了走廊上,地板砖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
这气息是阿阳的,红色的心灵力是善我的勇气之力。
轻展开右手后,我集中精神盯着那一点点微光。
噗!
一声轻鸣,一团赤色的火焰在我手中燃放,虽然此刻没有任何感觉,但他的这股温暖依旧传到了我的心坎。
“阿阳,谢谢了。”
我攥住了拳头,将它放在了脑袋那,我用心感受着他的气息。
我真的好想他啊……
失去朋友的滋味真不好受。
一阵电流声响过,我的脑袋忽然有些发晕,整个走廊里忽然发生了异变。
整个空间忽然折叠了一下,墙面被弯曲了,天花板和地板直接调转了方向,这一刻,天旋地转,走廊里到处都充满了未知和诡异。
望着这一幕,我心里忽然多了一份不安。
我本想起身,但一双黑布鞋忽然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这布鞋是纯手工纳制的,制作材料很是简单,但它的工艺很厉害,光是缝制的鞋底那也是千层底,它的鞋面也是极为好看,一双青云登峰鞋。
就那样神不知鬼不觉的,一点声音都没有,仿佛刚刚出现的一样。
我想抬头,但此刻的我没有任何力气,就像被人死死的摁住一样。
我的灵魂被禁锢了!
“你怎么在这里待着?”一道温柔的男声响起,这声音干脆果断,冷静的情绪将我感染。
我完全动不了!
此刻的我如临大敌,我根本不敢说话,因为我是灵魂状态,更何况刚刚的大战耗损了我太多的力气,加上被它禁锢,这时的我就是一条待宰的羔羊。
我没有回复。
他接着说道:“哑巴鬼么?”
我没有任何动作,此时的我只能装作一块毫无动静的石头,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希望它赶快离开。
我坐在地上,两只腿蜷了起来,胳膊架在腿下,脑袋埋在怀里。
“休息完之后记得尽快从这里离开,清道夫清理的时候可不管你是什么东西,凡是被它们抓到,你肯定是没有活路的。”他耐心地说道。
但我依然没有反应,见此情形,他有些纳闷。
但忽然,他拍了一下脑袋,哦了一声。
“哦对!我没有隐藏气息!”
他尴尬一笑,收起了那股强大的禁锢之力。
而随着他收力的那一刹,我的身子猛得一轻。
“呼……”我长出了一口气。
他接着开口道:“赶快回去吧,这个楼层很危险的。”
听到这话,我心里的疑惑几乎达到了顶峰。
“这人是谁?他为什么来这?还有,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强大的禁锢力?他是人吗?”
这话我并没有问出口,我只是将脑袋埋在怀里,轻声回复了一句。
“嗯。”
他见我并没有多说话,又是一声干笑。
“哈哈,有缘再见,我先走了。”
这话说完的一瞬间,我的眼前蓦然一亮,就仿佛他瞬间消失了一样。
就在我抬头的那一刻,整个走廊瞬间恢复正常。
虽然还是有些发暗,但那微弱的灯光有重新恢复。这一幕让我有些惊诧,紧接着扶墙起身后,我不经意瞥了一眼楼道尽头的窗户。
而那里,已经恢复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