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欢喜,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都说了,他们说的不一定是真的。”
“万一是真的呢?”
“万一是真的,咱们也算是仁至义尽。”
“可是……”
欢喜正犹豫呢,却听身后木郎舟焦急地声音忽而响起:“不好了,两位姑娘救命啊!楚木晕倒了!”
又是晕倒!
吃了好几个大包子,还喝了粥,不会笑话的这么快吧!
乔云真气的眉毛都一跳一跳的,明知道他们在演戏,欢喜却偏偏信了。
几人过去一看,楚木已经换好了衣裳,捂着肚子坐在客栈的门口,木郎舟的衣裳还没换呢,急着去换衣裳,让云真和欢喜帮忙照看楚木一会儿!
“楚木,你别装了!”
乔云真心知肚明,这演技也太拙劣了。
楚木一动不动,死死的闭着眼睛。
乔欢喜见状,有点生气的对云真吼道:“出门在外谁没有个落难的时候,云真,你怎么能这样对人家,他们已经够惨了!”
此时此刻,乔云真只想对天呼喊!
“乔欢喜,
你真是王氏亲生的,绝对亲生的!”
等木郎舟换好那件青色的干净袍子,楚木也“醒了”过来,无奈之下,大伙又把他扶上了马车,楚木暗自窃喜,上了马车就躺在木郎舟的一侧,悄然偷笑。
“你们是不打算下车了?”
“云真,我们真的无处可去了。”
木郎舟把半两银子还给欢喜:“我不是贪财之人,你看,这银子我不要了,只要去你家学一学怎么做那个松花蛋就行,学会我们就找别的地方自己干,学不会……”
学不会呢!
学不会打算长住么!
乔云真把脑袋狠狠的一甩:“今年出门没看黄历!”
木郎舟知道即便是现在,乔云真也根本不想带他回榆香村,他和楚木随时都有被轰下马车的可能!
其实,如果他亮出身份,亮出自己来文安县城所做的一切,这小丫头一定就不是现在的脸色了。
可若是那样,他就无法看到云真这小丫头真实的一面,也无法探求她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再说,乐趣
全无,今日的戏也白演了。
最重要的是,他还不想暴露身份!
“欢喜,今日得多谢你了,要不是你心善,我和楚木现在可能已经活活饿死,现在楚木又虚弱,要不是你同意带我们回你家……云真势必不会愿意的。”
捧杀!
绝对的捧杀!
而且还是捧一个,杀一个!
欢喜被捧的飘飘欲仙,自从分家后,乔云真就成了全家的顶梁柱,她这个做姐姐的就自愧不如,可既便如此,她对云真可没有半分嫉妒!
可人总是要强的,谁不希望自己也得到那么一点点的称赞和高看呢!
欢喜被他说的很是开心,于是让他们把心放在肚子里,说自己会说服云真的。
说服!
乔云真在前面赶车,气的都快原地升天了!
“欢喜啊欢喜,我为什么要给你开店,为什么要带你做生意,看来往后的日子,我有心操了!”
云真暗自咬着牙关,气的不轻。
可这一路他也仔细的观察过了,木郎舟和楚木倒不像是什么坏人!
如
果他们是蔡旭的亲朋手下,何必演戏,早就在人烟稀少的地方对她们姐妹二人动手了。
可他们究竟是个什么来历?
又没有说谎!
这些搞不清楚,云真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们住进自己的家中。
“你说你见过夏玉风?那好,我问你……他长什么样子?”
木郎舟微微一愣,知道云真是在考验他。
“他和夏侯有几分像,可清秀一些,为人冷清清的样子……个子没有我高,应该和楚木差不多吧!”
他说的倒是完全正确。
看来,他真的见过夏玉风。
“云真,你看我就说他没有撒谎的。”
“这就信了,你没听田老板说,蔡旭有个后台……”
云真虽知道木郎舟不可能是蔡旭的后台,她只是想吓唬欢喜一下,让她别那么轻信于人。
这招管用,欢喜顿时紧张起来。
可下一秒,木郎舟却完美破译了云真的小机智。
“我们可不是,不过在镇上的时候,倒是听说那个恶霸蔡旭的后台也被关起来了,现在好想
再送往京城的路上呢!”
“呃!”
这下子云真实在没什么说辞了。
“不行就是不行,没有理由!”
她得为全家人的安全负责,哪怕一点点的危险潜在也要破除。
木郎舟见乔云真油盐不进,无可奈何之下,只能趁着欢喜下车去买油条煎饼的时候,开口说道:“我实话和你说了吧,我确实不是坏人……我爹,是当朝丞相木远山!”
“啊!”
乔云真吓得大惊失色!
当朝丞相!
那可是最厉害的文官啊!
他是疯了吗?
张嘴就吹这样的牛,不怕牛掉下来把自己活活砸死!
“你不信?”
木郎舟急了:“你看,你就没有欢喜心眼好。我说真的你也不信,反正我现在没有骗你……我爹真的是当朝丞相木远山。”
“你是当朝丞相之子,为何会来文安镇?”
“还不是为了你家的事情。”
木郎舟看了一眼欢喜离去的方向,自觉自觉这场戏算是白演了。
这丫头太难骗了。
逼的他非乖乖亮出自己的底牌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