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白老爷子看着从手术室里走出来的医生,忙上前问道:“白寂怎么样了?”
医生道:“虽然被子弹射中了心脏,但万幸,人没事,估计今晚就能醒过来,白老先生不用担心。”
“那就好……”白老爷子的神情松懈下来,他的孙子如今生死未卜,这个被他孙子所喜爱的人,他不愿意再见到他出事。
当白老爷子知道白潋给亚历克斯起的中文名字叫白寂的时候,他就知道他的孙子很在意亚历克斯。
白老爷子爱屋及乌,自然不希望亚历克斯出事。
而很快,亚历克斯就醒了过来,他看着床边的白老爷子时,有片刻的愣怔,随即,心中那因为白潋被拐走而翻涌的怒气也奇迹般地消散了下去。
白老爷子是白潋所珍视的人。
所以无论如何,白潋都会回来的。
跑了又怎样,只要他有牵绊的人,他就永远都跑不了。
本来,亚历克斯可以再次进行时间回溯,回到到过去提前解决掉秦寂和白殊的,但是这次,他被击中了心脏,力量被削弱的极其厉害,如今根本没有力量再进行时间回溯。
白老爷子看着亚历克斯苍白着脸的虚弱模样,则是关切道:“终于醒了,先别动,爷爷让人去叫医生过来。”
一旁的保镖在白老爷子的示意下离开去找医生。
而亚历克斯带着悲伤和自责道:“爷爷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阿潋,我会把他找回来的,我会把带走他的人找出来,碎尸万段。”
亚历克斯满眼的阴戾。
白老爷子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会帮爷爷把阿潋带回来的,但现在,你需要好好养身体,你也要相信阿潋,他不会坐以待毙的。”
“嗯。”亚历克斯应声。
白老爷子也没再多说什么,很快,医生就来了给亚历克斯检查身体。
在确定亚历克斯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后,白老爷子也就离开了。
而亚历克斯在白老爷子离开后,脸上伪装的虚弱也消失殆尽,他的人也陆续走进了病房。
亚历克斯冷冷道:“去把我的未婚妻找回来,若是谁敢拦着,就杀了他,不必留活口,可以不计任何的代价,也可以无视所有的规则。”
在场的人听到亚历克斯这样说,全都激动了起来。
在场的都是各种高智商的疯子,但有亚历克斯压着,他们才装的像个无害的好人。
一旦放开了,那他们就是能摧毁世界的
魔鬼。
其中一人微微弯腰,伸手放在胸前,噙着兴奋的笑意,道:“好的,主人,我们一定……把您的未婚妻完完整整地带回来,并……杀光所有人。”
其他人也都纷纷弯腰应声:“明白。”
“去吧。”亚历克斯点头。
一行人来得快去得也快。
而彼时,关着白潋的海岛上,秦寂和白殊一前一后往一处地下通道走去。
这个海岛实际上是一个TW实验室的实验基地之一。
但这个实验基地早年间就被废弃了,如今被白殊再次利用了起来。
里面很大,但并不需要多少权限。
而里面的景象也足以让人惊骇。
那些比人还高的培养皿中是一个又一个的人,他们都是被基因改造的人类。
而秦寂的肉身,就是从这里诞生出来的。
本来,白殊是想制造出一具和亚历克斯一模一样的躯壳来迷惑其他人,支走真正的亚历克斯,让假的亚历克斯把白潋给救出来。
他并不在意创造出的是不是残次品。
但是,让他意想不到的是,他窃取亚历克斯的基因创造出来的人类竟然拥有极高的智商还有极其厉害的天赋,各方面都几近完美。
TW实验室研究了百年的基因实验都没创造出如此完美的个体,但仅仅是他毫不在意的一次实验,竟创造出了完美个体的秦寂。
本来白殊以为是亚历克斯基因的原因,他又用剩余的亚历克斯的基因去创造,却是再没有成功过。
秦寂……独一无二。
白殊都不由感慨这大概就是命运的馈赠吧。
白殊看向秦寂,道:“亚历克斯应该很快就会找到这里来,我们需要做些准备,他的手下有大批的改造人,即便你再强大,以一敌多也是护不住阿潋的,但……我们可以同样创造出强大的改造人去应对亚历克斯的人。只是……可能会差强人意一些。”
“无妨。”秦寂声音淡漠,似乎并没有把亚历克斯放在眼里。
接着,秦寂道:“和TW实验室的总部联系一下,敌人的敌人,还是可以合作的。”
白殊闻言蹙了下眉,道:“TW实验室总部不见得会帮我们,而且……你的身份要是被对方发现,会很麻烦,那时候你不仅要面对亚历克斯的威胁,TW实验室也不会放过你的。”
“那又如何?”秦寂毫不在意道:“只有乱起来,才能从中谋取最大的利益不是吗?只求安稳,才是真正的坐以待毙。
”
白殊默了默,道:“好,听你的。”
秦寂说的也不无道理,况且……他也只是想保护白潋而已。
至于秦寂的安危,若是到时候秦寂败了,摒弃就好,本就是为白潋而生的实验体罢了。
这事就这样决定了下来,白殊给秦寂的身体注入特殊的基因稳定剂后,秦寂就离开了实验室。
至于白殊则是带人制造大量的实验体,很快,实验室运转起来。
成批的人造人出现在了实验室中……
而阴暗的实验室上,明媚奢华的别墅中,白潋在晨光中睁开双眸,卧室里并不见秦寂的身影。
显然如今双腿残疾的他才是最清闲的那个。
白潋眨了眨眼睛,随后又重新合上那双漂亮的眸子打算再睡一觉。
但没多久,秦寂就推门走了进来。
白潋并不想理会秦寂,装作熟睡的模样。
秦寂也没有打扰白潋,就坐在床边看着白潋的睡颜出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寂才伸出手抚上白潋温热的面颊,又忍不住抚上白潋的脖颈,感受那里跳动的脉搏。
“阿潋,你终于不再是一具冷冰冰的躯壳了,所以……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
白潋反骨上来,秦寂越是这样说,他就越是不想让秦寂如愿。
但秦寂紧跟着就掀开被子,白潋也适时睁开了眼睛,本想伸腿把秦寂踹下床的,却猛然想起自己双腿残疾。
一时间,白潋的脸色难看了起来。
秦寂抬眸对上白潋的视线,只一瞬间,他就明白了白潋的所思所想。
他的阿潋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变,不高兴了就喜欢踹人。
但现在……他的阿潋却再也抬不起那双会勾缠在他的腰上,白皙的,笔直的,让人忍不住折断的双腿了。
他是很满意这样子的,但他的阿潋一定很不喜欢,也很不高兴。
秦寂道:“阿潋,我会把你的双腿治好的,那个狗东西让你失去的东西,我都会帮你夺回来。”
“五十步笑百步,你帮我治好双腿,难道就不会像亚历克斯一样再关着我吗?”白潋并不领情。
显然秦寂曾经对他的所作所为他依旧怀恨在心。
秦寂顿了一下,道:“我想关着你,但这次不会了,我只会跟着阿潋,阿潋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也是一样的。”
白潋:“……”
还不是不会放过他,但起码……有进步。
白潋没多说什么。
而秦寂单膝跪在床前,执起白潋精致的脚踝,在上面落
下一个又一个亲吻,怜惜到了极致。
白潋不适地蹙了蹙眉,道:“秦寂,放开!”
秦寂并不是很听话,他只是一意孤行去亵渎白潋的双腿,这比正儿八经搞一次还要让人觉得羞耻。
谁XX妈会对着一双腿倾泻谷欠望啊!
但秦寂就这样了。
而秦寂在遇到白潋前也以为自己是没有怪癖的,但遇到白潋后,他多了很多癖好。
白潋全身上下的每一寸,他都想亵渎,都能让他心神摇曳。
而现在这双腿动不了了,那自然也就只能任由他予取予求。
白潋很想闭上眼睛,但闭上眼睛的感官更是撩人心弦,勾的他想要去看秦寂那张脸。
那样的人,对他的躯壳痴迷臣服的模样,也勾人到了极致。
不可否认,白潋在吸引秦寂的时候,他自己也被秦寂所吸引。
不知何时,秦寂抬起了脑袋,四目相对,秦寂舔了舔唇瓣,对白潋道:“阿潋满意自己所看到的吗?”
“还行……”白潋双眸水光潋滟,紧跟着,他朝着秦寂伸出了手,道:“扶我起来。”
秦寂听话地把白潋抱了起来,拥在了怀中,紧跟着,那双细长的手臂就揽住了秦寂的脖颈,白潋下巴微抬,道:“秦寂,吻我。”
就像是国王对囚徒下达了赦免一样,这话在秦寂的耳中犹如救赎。
那双深邃阴沉的眸子也在顷刻间变得明亮惑人。
秦寂一手扶住白潋的后脑勺,接着就势如破竹般吻上了那朝思暮想的唇瓣。
白潋眯着漂亮的眸子,回应着秦寂的亲吻,但很快,秦寂就不满足于仅仅只是唇齿间的纠缠,炙热的吻一路向下,落在白潋脖颈下漂亮的蝴蝶骨上。
秦寂张嘴就咬了上去,让那漂亮的肩头多了一枚鲜红的齿印。
白潋双眸荡漾,抓了抓秦寂的头发,道:“轻些。”
“好……”秦寂温柔应声。
他一颗颗解开白潋身上的衬衣扣子,但他没有把白潋身上的衬衣彻底脱掉,而是在那半遮半掩的欲拒还迎的情态下,伸手从白潋的衬衣下摆叹了进去。
搓揉抚摸,看不到的动作让白潋愈发难耐。
当秦寂隔着衬衣朝着某处咬上去的时候,白潋叫出了声。
而衬衫下的手也没停止动作,两边脆弱敏感的地方一处都没被冷落了。
“够了!”白潋满脸的汗水,身体轻颤。
秦寂现在是越来越会折磨人了。
而白潋却也受不住这样的折磨。
突然,秦寂抬首问
道:“阿潋,我和那个狗东西,谁弄得你舒服?”
白潋:“……”
这种时候说这种扫兴的话,真的他妈合适吗?!
合着……他这么折磨撩拨他,就是为了和亚历克斯争个高低不成?
白潋一阵恼怒,冷冷道:“半斤八两,都他妈不是什么好东西!”
而秦寂显然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惩罚似地伸手对着那胸膛掐了一下。
白潋伸手就想推开秦寂,却被秦寂抓住手腕给捆在了床头,偏执道:“明明是我让你更舒服,那个狗东西那么粗暴,怎么可能比我好,阿潋,你不乖,你怎么能把我和那个狗东西相提并论呢。”
白潋:“……”
这他妈不是你先提起来的吗?你XX妈现在又是在生什么气?
白潋已经不想和秦寂这个SB说话了。
而秦寂也不再说什么,专心致志地想着要让他的爱人求饶,发出悦耳动听的声音。
同时,他又嫉妒疯魔。
亚历克斯……即便是他的分身又如何,他会杀了他,把他挫骨扬灰,再把他的痕迹从他的阿潋身上全部抹除掉。
他还会让他看到,他是如何抱他的阿潋的,如何让他舒服的。
此刻的白潋不知道,房间里的某个角落里,一个闪着红光的微型摄像头正在把卧房里的一切记录了下来。
白潋在秦寂的手中软成了一团,无力地倚靠在秦寂的肩头,难耐地喘///息着。
最后,在秦寂狠狠掐着他的腰往下摁的时候,白潋扬起了脖颈,就像是引颈就戮的天鹅般,似是完全献祭在了秦寂的怀中。
单薄的背脊忍不住轻颤着,又像是那折翼的天使,被拽如了那名叫做秦寂的深渊。
“秦寂……够了。”白潋求饶的声音响起。
“阿潋,我让你舒服吗?”秦寂摩挲着白潋的腰肢,带着某种暗示,也是威胁。
白潋知道,若是他说不舒服,秦寂就会摁着他再来一次。
最终,白潋还是妥协地吻了吻秦寂的面颊,轻声道:“舒服……”
秦寂脸上闪过一抹得逞的笑意,道:“乖,睡吧。”
白潋彻底松懈了下来。
而这一夜过后,远在帝都的亚历克斯就收到了一段视频。
那视频做过处理,他能看到部分白潋的脸,还有他脸上勾人,难耐的神情。
他被人死死禁锢在怀里,被人……彻底弄坏了。
亚历克斯的眸中闪过一抹血光:“该死的狗杂种!我一定要杀了你!百次……千次地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