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严肃穆的祠堂,荒yin的圣地。
明珠跌落尘埃,残破的大红婚服散落在本该纤尘不染的青年身下,而笼罩在他身上的不是圣洁的暖阳,而是冰冷嗜血的恶灵。
这是属于他的饕餮盛宴。
衣衫在单薄的肩头滑落下去,冰冷的空气穿肤刺骨,白潋忍不住瑟缩。
萧寂拥住白潋,似是想要给予他些许温暖。
而白潋却是愈发瑟缩,抗拒道:“要做就做,别做多余的事情!”
萧寂忘了,他已经不是人了。
给活人带不来温度。
萧寂意识到了这一点,他俯身朝着那纤细到让人想要掐断的脖颈再次咬了下去。
血是热的,他的祭品会暖起来的。
白潋忍不住地痛呼出声,却没再吐出一个字。
而萧寂满足地喟叹出声。
他的祭品真的很暖。
萧寂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恶念想要把白潋全身温暖的血液全部都吞吃入腹,一滴不剩。
但他舍不得。
一顿饱和顿顿饱还是有区别的。
森冷的气息让白潋想要躲避,但终究无处可逃。
他是待宰的羔羊,是恶灵的祭品
。
他只能睁大双眸,无神地看着高高的祠堂屋顶,那上面……刻画着晦涩难懂的繁复符文。
走神间,如玉如竹的腿被迫抬起搭在了恶灵的肩上。
只剩最后一步了。
也只差最后一点点了。
当冰冷的怀抱拥抱过来的时候,白潋本被黑雾缠绕无法动弹的双手突然就抬了起来。
白潋动作迅猛地抓住了萧寂的脑袋,下一刻,萧寂被掀翻在地,脑袋被白潋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萧寂冷冷嗤笑了一声,周身恐怖阴冷的力量直接暴动。
但下一刻,无数的金色符文从白潋被撕碎的婚服上漂浮而出,白潋的面容在符文金光的掩映下,恍若神明。
白潋反客为主。
而萧寂也紧跟着动弹不得,周身的力量被压制。
萧寂那双血红的眸子死死盯着白潋。
白潋居高临下看着萧寂,笑的漫不经心,道:“倒是有件事忘了说,我即便如今是纯阴之体,也是玄门最强的咒术师。萧寂……能死在我的手里,是你的福气。”
话落,白潋咬破指尖,一道血色的符文在指尖凝聚,最后
随着白潋的手掌狠狠没入萧寂的心口。
萧寂闷哼一声,随即诡异一笑,他对白潋道:“我的祭品……我们,还会再见的。”
话落,萧寂凝实的身体紧跟着就化作了黑雾,而后消失不见。
萧寂本来就是魂体,只是他实力太过强大,才能具象化,甚至是与常人无异。
如今他的力量被白潋短暂封印,自然也就消散了。
但他的封印维持不了多久。
白潋暂时还杀不了萧寂。
他之所以和萧寂虚与委蛇,只是为了趁其不备施下咒术。
显然,作威作福数百年的嗜血恶灵轻敌了。
而白潋的另一个目的,就是为了他头顶上方刻画的符文。
在萧寂玩弄他的身体这段时间,白潋把符文全部记了下来。
白潋披上勉强蔽体的婚服,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祠堂。
祠堂周围没有一个人影,而祠堂附近潜伏的恶灵也不敢再出来放肆。
他们明显感知到了白潋身上让恶灵害怕的力量,还有……他的身上从里到外都是那位大人的气息。
这是那位大人的专属祭品,他们……碰
不得。
而白潋走出去没多远,祠堂就传来了震动声,还有……砸东西的声音。
原来,气坏了的恶灵也只会砸东西啊。
白潋可有可无地想,随即轻笑了一声。
不过,满打满算,白潋也只封印了萧寂一刻钟,也就是……十五分钟。
幸好跑的快。
白潋脚步不停地朝着老宅的方向走去。
直到再也看不到祠堂的影子,白潋看到了等候在路边的白家人。
白潋的父亲赶忙走过来搀扶住白潋,松了口气,道:“阿潋,事情还顺利吗?”
“嗯。”白潋应了一声,随即躲开了自己父亲的搀扶。
白庭深看着冷漠的白潋,没有多说什么。
一行人回了老宅。
回到老宅的白潋直奔房间去清理满身的污秽,洗完澡换完衣服后,白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蹙了下眉,而后伸手抚上了脖颈上的咒枷。
这咒枷不知道是做什么用。
但却足以让白潋感觉到烦躁。
白庭深带人来给白潋把被拧断的右手手腕接好,然后就带着他去了前厅。
前厅,白家一众德高望重的老人都已经在
等着白潋了。
白潋的爷爷率先开口道:“阿潋快把祠堂里的符文复刻下来,我们等这一天已经等了百年了。”
白潋的爷爷难掩激动,其他人更是期待地看着白潋。
他们没人关心白潋被拧断的双手刚被接好。
但也难怪他们这么激动,那祠堂上方的符文,就是能彻底杀死萧寂的东西。
白潋脸上没有多余的情绪,他只是走到准备好的桌案前,开始把记在脑海里的符文一点点写下来。
但就在白潋写到一半的时候,他突然就眼前一黑,手里的朱笔掉落,整个人倒了下去。
“阿潋!”
有人惊呼了一声,接住了倒下去的白潋。
随后,他们赶快把白潋送回了房间,所有人都面色凝重。
而系统空间里,系统对白潋道:【宿主做的对,他们太坏了,就该装晕吓吓他们!】
明明自家宿主手腕受伤,还要让他攥写符文,冷漠而自私。
而白潋漫不经心叹了一声,说:‘实际上我更想一把火烧了这老宅,我想我会很开心。’
系统:【……想法不错,下次不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