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恍惚惚间纪明月仿佛又回到黎城的庄子上,那时候她几岁的样子,跟着母亲在外面刨野菜,追着小兔,采着草地的花,抓着河里的鱼,阳光暖暖的,风热热的,柳叶扫过脸上,日子是多么的舒服和惬意。
“母亲,母亲”小小的纪明月欢乐的唤着前面的母亲,想向她展示自己手里采的嫩嫩的小花。
忽然母亲一回头,尽然变成那个老乞婆的模样,她不仅心惊,为什么母亲在一夜间会变得如此苍老。
紧接着她又看到老乞从篮子里拿出一把闪着荧光的匕首,匕首举在脸的旁边看着她恐怖的笑着。
年幼的自己,害怕有彷徨,她不明白,这到底是母亲还是别人?
她倒在地上,两只小手撑着地慢慢的往后退,却没发现身后就是一个悬崖,她还是慢慢的后退着,她害怕极了,还是当她发现身后的异样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她只感觉自己的手悬空了,没有重心身子一下倾斜她直直的跌落悬崖,她惊恐这看着悬崖边上的老乞婆,乞求她能变回自己的母亲,能就她那个老起婆拿着匕首站在崖边朝着他恶狠狠地笑着。
“啊”记明月猛的从床上坐起来,她迷茫的看着周围的一切,熟悉的帐子,熟悉的桌子,熟悉的家具,摸着手下那柔软的被子,她看了看床,是她自己熟悉的卧室。
邱神纪守在纪明月的床边已经一天一夜了,纪明月遭受惊吓又被人打了后脑勺,有点轻微的脑震荡,再加上一天没有吃东西,她整整昏迷了一天一夜,在这一天一夜里他反复做着一个噩梦,那就是母亲变成老乞婆,要拿匕首把她杀掉,最后她跌落掉进悬崖。
邱神纪在这一天一夜里不眠不夜的照顾纪明月,看着季明月满头大汗,时而说着梦话,她知道他是做噩梦了,可是纪明月怎么也叫不醒。
他又担心纪明月出事情,只能一直在床边守着,看到纪明月这次是终于是醒了过来,邱神纪再也忍不住一把将纪明月抱进怀里。
门外的锦鲤和管家听到纪明月的声音慌慌的跑了进来,但是进来后看到两人拥抱在一起的画面,锦鲤和管家相视一笑默默的退了出去,同时把门轻轻的给带上了。
经过一天一夜衣不解带地照顾他们明白邱神纪的心里真的很在意纪明月的。
那天晚上,邱神纪不顾一切带着人和猎犬到处寻找纪明月的身影,他的眼神中都是疯狂,仿佛如果不把纪明月找出来,他就会把整个京城搞一个天翻地覆。
“咳咳,我喘不动气”纪明月轻轻捶着抱着自己的高大身躯。
“啊,你没事吧?”邱神纪听到纪明月这样说,连忙松开了她,只是双手扶还着她的肩,认真的看着她的表情。
“你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邱神纪关切的问。
他真的怕纪明月醒不过来。
“头疼”纪明月看着她虚弱的说道。
能把人直接打晕的程度看见那两个人是用了多大的力气,头上起包不说,脑袋里有可能还有淤血,头疼也是正常的。
“你看上去好邋遢呀,胡子都长这么长了。”纪明月忍不住摸上他的脸,刚长出的胡茬有点扎人。
“辛苦你,让你受累了。”纪明月有点抱歉的看着邱神纪。
她看到邱神纪这个样子就知道,他一定是衣不解带的一直照顾自己,此刻的邱神纪眼圈发青,小胡茬挂在脸上,神情倦怠,这一刻纪明月心里有说不上来的难受。
她的小手轻轻摩挲着邱神纪的脸,心里早已经被感动填的满满当当的。
邱神纪突然把纪明月一把按在自己在怀里。
“你知道吗?昨晚我听说你不见了,我有多担心,我恨不得把整个京城都翻过来,就为了找到你”邱神纪的语气,担心又有不安,就好像失去的宝贝失而复得之后的害怕与欣喜。
纪明月的眼睛微微抬起,只能看到他的下巴,脸庞的轮廓感很强,往下是欣长的脖颈,青色的筋脉,透着博白的肌肤露出来再往下是锁骨,胸肌在衣服下若隐若现。
温暖的阳光透过窗子照在他们俩人的身上,把他们的影子投在了地上。
此刻她被他拥入怀中,她感到的都是满满的温暖和安全感。
纪明月伸出手,轻轻揽住邱神纪的腰肢。这一刻,她感觉前所未有的安心。
邱神纪感觉有一双柔软的小手缠在自己的腰肢上,邱神纪的身体不经意的一颤,反更加用力的抱住纪明月。
纪明月抬起头,在邱神纪滚动的喉结处一个轻轻的吻落。
邱神纪猛的低下头,此时两人距离不过只是寥寥几厘米,他望着她是,如同藏着一望深色湖水的眼睛,独特的药香味萦绕在鼻尖,他喉结无声的滚动了一下。
“你.........”
“我.....”
他的眼中闪烁着错愕之意,然后瞬间充满欣喜,忽地他的大手猛地捧起她的脸颊,一个深情而冗长的吻落了下来。
纪明月只感觉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未尽的语声淹没在满是情意的吻里,微凉的舌滑入口中,贪婪的摄取属于她的气息,用力探索着每一个角落,这一瞬间的悸动让彼此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安静了,仿佛时间静止一般只有他的清香,她的柔软。
纪明月忘记了思考,也不想思考。她此时脑中一片空白,只是顺从的闭上眼睛,本能的想要抱住他紧些,再紧些。
情到深处自然浓,邱神纪伸出手圈住她身子的眼睛里闪着丝丝光亮,他慢慢的凑到她耳边说的,“要你。”
帷幔缓缓放下,室内两道呼吸声逐渐加重,衣衫一件件的掉落,春光乍泄一室的旖旎。
门外偷窥的管家猛地捂住锦鲤的眼睛,拉着她就往院外走去。这种少儿无视的场面,还是不要让锦鲤这个小孩子观看了,他这个老头子也没有兴趣知道,谁没年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