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不是知道什么,不然为什么站在外面淋雨”
“就是,快说,是不是你们拿到异宝了”
严文亮是当朝兵部尚书的长子,这次也是听闻有异宝出世,特地过来的。
之前看到陈家全部在雨里毫无遮挡,自己也跑出去淋雨。
果不其然,淋完雨后浑身舒坦,以前受过伤的地方那种酸爽的感觉也没了。
看了看被围得严严实实的陈家营地,他站得老远,鹞子翻身爬到马车上面看戏。
“少爷,你怎么爬那么高,我们要不要也过去啊”
严文亮白了下人一眼
“去什么去,一群没脑子的”
陈家那边乱糟糟的,陈礼杰让人把那名供奉带到营帐内休息后,抱拳向着营地外的人说
“我们陈家真的不知道啊”
外面的人听到后完全不信
“你开玩笑呢,不知道你连那老头子带出来淋雨,你当我傻啊”
“就是啊,这雨肯定有问题,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就是,都是同路人,你们陈家隐瞒有何居心”
陈礼杰身旁的陈家弟子看了看陈礼杰,也觉得陈礼杰没提前说,雨下了才说,就是信不过他们。
严文亮看了看四周,有些和他一样跑到外面淋雨的也没有冲过去,看来聪明人不止他一个啊。
陈家肯定有事瞒着他们,不过这是人家自己的消息,为什么要告诉别人。
看那些人都要冲进陈家了,一个看上去斯斯文文,身穿水墨衣、头戴一片毡巾的中年人把前面的人推开,走到陈家营地外。
还抱拳行了一礼
“陈公子,大家都是为了异宝来的,现在异象没了,不知可否为我等解惑,免得做徒劳之功”
见那陈礼杰不予理会,严文亮坐在马车上敲了敲手里的扇子,这陈家是真不知道还是有底气不说啊。
“我们真的不知道异宝的事,只是听人说这雨对身体有好处,才特地把患病的老人带过来”
那中年人听完后,眼里闪过一丝鄙夷不屑,但是快得没人察觉。
“既然你们都知道这雨能治病,为何不提前告知其他人,这样能救多少人啊”
那陈礼杰走到营地门口“我们得到的消息也不确切,不能肯定这雨能治人”
他又看向那中年人,问道“不知这位姓甚名谁,交个朋友?”
“我叫李贺,星宿派”
李贺一双满是算计的双眸看了下陈家的营地,抚掌夸赞陈礼杰
“陈公子孝心可嘉,不能确定的消息都带长辈来,那为何不能可怜那生病的众人,若是他们也能淋雨治病,该有多好”
严文亮听到这话,眼睛都亮了,这不就是他爹告诉他该学的讲话技巧么,让下人端些点心来,有戏看当然还得有零食啊。
这李贺来者不善啊,只见那陈礼杰反驳道
“我家长辈已是病入膏肓,说句不好听的,就是死马当活马医了”说完还抬手微掩面部,似是垂泪。
其他人看到陈礼杰做如此姿态,有些惭愧,当然也有那认为陈礼杰做戏的。
不过几句话过后,竟有部分人离开了。
李贺见状知道这样下去不行,转过身对着众人,不避不让,理直气壮地发言
“大家伙家里就没有身体不好的人么,若是知道有一场雨能治人,难道会不带来么,即便没有用,难道我们会怪罪陈家么”
谁也不会承认啊“当然不会,如果陈家提前告知,我们自己做的决定自己会承担”
李贺径直说道“就是,决定我们自己做,但是你们陈家不该瞒着啊,这又不是独有的,这一片都下雨呢,能救多少人啊”
一群附和声响起“就是”
也有浑水摸鱼的“指不定异宝已经被陈家拿走了”
“陈家得了这雨的好处,异宝得得交出来有能者得之吧”
李贺见群情奋勇,捋了捋胡须,目光灼灼地看着众人,慷慨说道
“说得对,不过为表公正,我就不要了,我只是怕生出事端,来看看情况的”
严文亮不信,这李贺不过是以退为进罢了,反正异宝肯定要带走,路上拦截不就行,不过这异宝到底谁得了。
看了看附近几个和自己一样在围观的势力,严文亮心念一转,跳下马车,端着点心就往旁边营地走去。
这时,陈家那边突然传来刀剑声,竟是有人被李贺说的话蛊惑,持刀冲进陈家营地。
这可就捅了马蜂窝了,本来只是争吵,现在一堆浑水摸鱼想要抢异宝的人都跑进去了。
严文亮赶紧跑到隔壁营地,也就是之前四宝郡郑郡守留下的营地里,和里面的人打了声招呼。
毕竟都是朝廷的人,而且他之前看到郑郡守从陈家营地出来后才离开的,所以他断定郑郡守应该也知情。
不过他本来就是来凑热闹的,要不是接到他爹的来信,说朝廷人手不足,他现在还在外面浪呢。
眼看陈家营地那边都打起来了,附近本来处在观望状态的人也都过去劝架了。
不过到底是劝架还是趁机进去摸情况,谁也不知。
等那些人都停手后,已经都站在陈家营地里,地上还躺了几个受伤的倒霉蛋,其中就包括陈家的弟子。
“我们也不强迫人,只是希望陈家让我们搜一搜”
陈礼杰脸色腾地变黑,紧咬着后槽牙,腮帮子上的肉也紧紧绷起,显得那双眸子冷漠至极。
“我们陈家的营地你们也敢搜”
“陈公子,我可是好言相劝,不然你们可怎么出去啊”
陈礼杰往前走了一步“你威胁我”
李贺此时走了出来,很是伤感地说道“陈公子,你们拿了异宝让我们看看总不过分吧,我们不能空手而归啊”
说完还看了看四周的众人,见都面露赞同的神色,又继续说道
“陈公子可以考虑一下,我们也不是这么急,是吧”
然后李贺就带头走出了陈家营地,其他人互相看了看,也都表示陈家可以考虑一下。
然后就陆续走出陈家营地,不过都派了人在陈家营地外看着。
人走光后,严文亮看戏看得很是过瘾,找了个椅子躺上去,往后一仰,突然蹦起来看向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