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无量天尊!”
“贫道玄都,未请教道友法号?”
“哈哈哈哈……”
“性本无名,道恒唯一,贫道无名亦无法号,天生地养何来名号?二位道友唤吾一声老道便是,”挽着双髻慈眉善目的老道笑着道。
玄都已证大罗道果,乃是人阐截三教中唯一的大罗金仙。
眼前的老道,他竟有些看不透其修为境界,暗自掐算也一无所得。
他当然算不出眼前道人的根脚。
这位老道,赫然是佛教准提圣人。
玄都虽是太清圣人亲传,但除了元始天尊、通天教主与女娲娘娘,并未见过西方佛教的两位圣人。
此时,准提又隐去了圣人的玄异神妙,只如一位隐世的大能准圣一样。
准提转过头笑吟吟对韩寿道:
“玄都道友得太清真传,无愧三教之中二代第一之名。”
“能与玄都道友坐而论道,必定也不是庸俗之辈,不知这位小友又是何方真修?”
韩寿稽首一礼:“小修地府净土司正神----韩寿,给前辈见礼了!”
他敏锐察觉到玄都隐隐多了一丝凝重、拘束,略一思索就猜到眼前这位无名老道修为境界很可能比玄都还高。
比玄都修为境界更高的大能,除了巫妖二族其他的修士绝对不多,而且个个都是名震一方的主儿,韩寿怎么敢怠
慢?
反而心神中警惕拉满,说一句话都要在脑子里转三转,保持高度警惕。
没办法,洪荒力量体系太高端,以他现在的修为境界,随便蹦跶出一个老古董,都能将他吊起来打。
这要是因为说错话或者礼节不到位被惦记上,那可真是无妄之灾。
“吾观二位似在此地论道,贫道见猎心喜,可否容老道也与二位论一论所修大道?”
玄都惊喜:“故所愿也不敢请尔!”
在洪荒玄门修士中,论道是所有修士最喜欢的社交活动。
不管认不认识,只要不是道不同,或许一场论道就能结为至交好友。
论道不是闭关,当然不怕人打断。
而且,境界修为越高的修士参与论道,越被喜欢。
如准提这样,路过时见到有修士论道,突兀的现身表示想加入,并不奇怪,在洪荒玄门修士之中经常发生。
玄都歉然道:“此地简陋,还望道友不要见怪!”
准提笑道:“有同道之修论道所在,即便是天涯海角又何陋之有?”
玄都欣然稽首:“善!”
随即大袖一甩。
“唰~”
只有翠柏乱石的山顶多了一个蒲团。
三个蒲团呈三角形摆设,蒲团中央多了一个石桌,石桌上多了三碟清香扑鼻的仙果。
“二位道友请坐!”
准提微微稽首:“
善!”
三人各自跌坐蒲团,准提笑吟吟道:“贫道方才得闻太清先天术算有感,与西方佛教大衍术算虽出同源,却大有不同,未知二位可曾得闻佛教大衍术算法门?”
韩寿心中“咯噔”一下。
眼前这位一开口就是佛教修行之法……难道是佛教弟子?
等等,现在的佛教除了二位圣人,弟子中哪里有大罗境乃至以上的弟子?
不会是佛教二位圣人之一吧?
接引圣人是万年老宅,轻易不会离开极乐世界,所以……眼前这位很可能是准提圣人?
玄都显然没意识到眼前这位的身份,闻言惊讶道:“前辈所修难道是佛教一脉?”
准提微微一笑:“贫道有道友修的是佛教之法,贫道时常与之论道,故此,对佛教之法略有所知!”
“佛教修行之法大异于人阐截三教法门,有另辟蹊径开创新道之势!”
“如大衍术算,脱胎于玄门先天八卦却又截然不同。”
“哦?愿闻其详!”玄都大感兴趣。
准提眼角余光瞥见韩寿也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轻笑道:
“大衍术算,讲求根植于因果,借因果而算过去现在未来,与先天八卦借命运大河推衍,虽有异曲同工之妙,推衍所得却更胜一筹!”
玄都蹙眉:“道友莫不是想说佛教法门更胜吾人阐截三教
真传之法?”
准提不置可否,目光落到韩寿身上:“小友以为何如?”
韩寿已经有60%的把握,眼前这位就是以不要面皮著称的准提圣人,哪还敢说佛教坏话,真要恶了对方,以大欺小当场把他灰灰了都可能。
歉然道:“‘寿’见识浅薄,修为不足,又未曾得闻佛教法门,岂敢罔谈?”
“只是想来西方二位圣人能以佛法证道混元,其所修之法未必逊于三清圣人之法!”
准提哈哈大笑:“小友无需顾忌佛教二圣,此处有先天至宝太极图遮掩天机,佛教那两位圣人若非亲临,岂知吾等所言?”
“论道论道,通天大道若不论辩,何以得见真道?”
“小友如此谨小慎微,有失吾辈练气士修道真意,练气修道就当勇猛精进,无畏无惧,否则,岂能勘破至真大道,得大解脱大自在大逍遥?”
玄都闻言下意识连连点头赞许:“道友此言有理,甚善!”
“吾辈练气士,心有所疑便当直言不讳,念头若不能通达,怎生勘破大道至理?”
韩寿瞥了眼玄都,差点想破口大骂。
哦,你这厮有太清圣人当靠山,当然想说什么说什么,就算当着圣人的面骂他,太清圣人也能给你托底。
我一个没有背景靠山的散修,要是跟你一样,现在坟头的草都该有
三尺高了。
满面诚恳的道:“前辈与大法师所言甚是!”
“只是‘寿’既未曾得闻佛教之法,便不知晓佛法修行之精要,的确不敢妄言!”
准提颔首:“小友既不知,贫道到从吾那佛教道友那学的一知半解,今日,不如由贫道先讲这佛修法门?”
玄都和韩寿同时稽首:“那便请道友(前辈)赐教!”
“不过,讲这佛法之前,贫道有言在先,请二位务必牢记!”
“前辈请讲!”
准提叹了口气:“佛法精深而宏大,却有一处令贫道避之不及深为厌恶!”
“为此,贫道甚至将道场从西方搬离,与那佛教挚友割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