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双脸蛋儿红透，未及回答，细腰已被紧紧拥住。
赵楷回到宴席，不少大醉的人，已经离席。
今夜除夕，也没寻常的规矩拘着，赴宴的人眼见赵楷不在，互相敬酒调笑，各种骚话不绝于耳。
延福宫那些老人，看郑太后退了席，也都跟着退了下去，在一处偏殿里，喝茶闲聊。
朱琏立在风口，拢着大氅，翘首以盼。
赵萱儿悄声跟上过来，关切道：“皇后娘娘，刚饮了酒，这里风凉，还是先去偏殿坐一会儿吧！官家若是回了，会有人来知会娘娘的。”
“萱儿？”朱琏秀眉微微蹙起，“谌儿喝了不少酒，你该去陪他，怎么来这儿了？”
说完，越过她的肩头，看向远处的灯火阑珊。
见赵构与太子勾肩搭背，与信王赵榛等王爷举杯痛饮，从容的脸色一惊，不悦地瞥了赵萱儿一眼。
“是，娘娘！”
赵萱儿瞧她这般神色，心底一沉，忙道：“奴婢是与娘娘辞行的。
太子说喝完这杯，就不喝了，怕酒气重，惹娘娘动怒，这才差遣奴婢过来。”
朱琏面色僵了僵。
此时，袁宝搀着赵楷从紫宸殿的后方拐过来，赵萱儿又施礼。
朱琏摆摆手，示意她可以退下了。
赵萱儿轻声应着，向后撤步，准身后，传来朱琏嗔怪的声音。
“官家离开这么久，也没留个口信，臣妾差人去了两趟福宁殿，都扑了空，教人好担心。”
赵楷显然醉的不轻，大着舌头说，“皇后不知，这后花园里的梅花煞是好看。今夜凉，明儿陪你去赏花吧！”
赵萱儿不敢多做停留。
因为她似乎窥探到了他不为人知的秘密。
当时没看清那女人的样貌，但却是亲眼看见她回了锦绣宫的。
康王和信王已经喝的上了熏妆。
两人又唱又笑，不知是讨论起哪个可怜的女人，吃吃直笑，一脸淫.荡。
赵金郎彬彬有礼，看见从阴影中走来的赵萱儿，锤了赵谌一下，“太子哥哥，你该回去了！”
赵谌循着他的目光望过来，眼神瞬间柔和。
塌下的腰也立刻直了起来。
赵金郎点了点头，“萱儿姑娘好好照顾哥哥吧，我去看看皇叔他们。”
说完，抿唇走向喧嚣。
赵萱儿靠近些，看到赵谌的双眼，眉心立刻拧了起来，“殿下这眼睛红的骇人，要不传太医瞧瞧？”
张天一把墨色大氅披在他肩头，附和道：“姑娘说的没错，太子头一回喝这么多，怕是伤身了。”
赵谌推开张天一，胡乱地系了个扣。
浓郁的酒气喷洒在赵萱儿的脸上，咬唇笑了笑，“醒酒汤就好，今夜你要好好看着我。”
张天一识趣地缩了缩脖子。
赵萱儿不跟醉鬼纠缠，点头后，从他腋下抽了身，“张公公快些扶着太子吧！奴婢要先回去备醒酒汤了……”
脚步快的令人咂舌。
张天一“哎哎”叫了两声，惹得赵谌一阵轻笑，“罢了，她是需要准备准备。”
赵萱儿脸颊滚烫，在那样的场合被暗示，她就算是个傻子也听懂了。
还好张公公是个太监，不然她都没法见人了。
匆匆回到东宫，不理会侍卫的询问，就径直回了自己屋。
岳云的偏殿还一片漆黑，有的侍卫也告了假，只留下了几人，轮流守卫。
偌大的宫里，除了躲懒的宫女太监，就她一人动静大。
服侍她的檀儿好久才敲门，“姑娘要沐浴吗？灶房里烧了不少热水，先给你用了也好，等会烧了再给殿下和岳郎君备着。”
赵萱儿刚脱去外衫，解开单衣的衣领，听她说完，起身开了门。
檀儿与另外一个宫女提了好几趟，总算把浴桶装满。
又洒了些干花，备好长巾，烧旺了炉火，就恭敬地退下了。
赵萱儿撩了撩水，脱光衣服，抬起修长白皙的腿迈进了浴桶里。
温热的甜香在鼻尖蔓延，她舒服地吟哦了一声，手指碰到挺翘处，脸颊倏地就羞得一片殷红。
一想到赵谌那个眼神，她那双弯眉俏目便染上一丝陌生的情潮。
她也小酌了一杯，虽不至于宿醉，但恰到好处的晕眩感，此时劲来，跃动的烛光让水面一片橙红，白玉般的大腿在水下光泽闪闪。
赵萱儿已经分不清是水波作怪，还是自己眼花了。
她不敢想象，赵谌看到这样的自己，会是怎样的表情，湿帕从秀美的锁骨一寸寸往下擦拭，不知不觉就细喘阵阵。
忽然间，院中响起一阵动静。
“我没醉，让我自己走……”赵谌含混不清。
“哎吆喂，殿下你可得小心脚下，大氅也不能解，瞧这天儿，八成又有大雪要来。”
“张公公，我来吧！”
岳云的声音紧随其后。
随着一阵支吾和衣料摩擦，鞋底踩雪的咯吱咯吱声，从门前经过，不多时，就停在了正殿那边。
赵萱儿闭着眼，呼出几口气，快速地擦洗完，出了浴桶。
她勾起鬓边发丝，掖到耳后，拿起长巾抖开，裹住水珠遍挂的娇躯，从墙角的木施上，选起了衣服。
每选择一件，她明玉似的脸上都会泛起一抹桃红，露出几分淡淡的羞涩。
最终，她面对着一袭藕荷色金线绣缠枝的马面裙和一件同色系略浅的毛绒边褙子，满意地点了点头。
为自己收拾停当，檀儿出现在了门口。
“姑娘，殿下喊你去侍奉呢！你得快些，这会人吵得厉害，若是惊动了官家娘娘，又有的闹腾了。”
赵萱儿开了门，檀儿眼前一亮，“姑娘，这打扮真好看。还有这发簪，听说是新兴的式样呢！”
赵萱儿只微笑，“我这就过去。”
见她来，张天一终于松了一口气。
岳云一扭头，把只剩一条亵裤的赵谌松开，任由他软绵绵地摊在软榻上，目光平和地道：“殿下醉的厉害，有劳姑娘了。”
说完，上前拉着张天一出了内殿，还带上了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