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们之间应该有些误会。”李末人心虚地举起双手,有些头疼的看着眼前全副武装的护卫。
“误会?”为首的那人摘下头盔,露出一头爽朗的金色短发,两道剑眉横竖,为坚毅的线条更是平添了一份威严与肃杀之气。
“哦?人证物证确凿,你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
“我是来……”
对方根本不给李末人解释的机会,一摆手便招呼着其他护卫朝着李末人靠拢过去,李末人撇了一眼脚边的合金箱,情急之下,身上暗红色光芒流转,抓住合金箱就要离开这片是非之地。
兀的,他虎躯一震,身形似是被空间切割了一般,忽的闪烁,刚刚绽放的暗红色光芒猛的暗淡下去,整个人无力的跪倒在地上。
“什么情况?”李末人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他的能力被什么东西抑制住了!
“控制住他!”那人出声喝道,冷漠的眼底挂着一丝嘲讽,身后的护卫纷纷掏出电叉朝着李末人猛的叉下去。
“啊……!”
无数的电流穿膛而过,李末人将合金箱死死的护在身下,几根电叉分别将他的四肢与脖子死死叉在地板上,身体各处传来的麻痹感让他动弹不得。
“呵……,也不过如此,向上级报告就说我们已经逮捕了目标,可以收队了。”
“是!”
“别忘了将他身下那个箱子拿回来。”
李末人低垂的视线里,一双昂贵的皮靴踩在他的手背上,粗暴的将他怀里的箱子夺了过去……
“嘭!”
昏暗的审讯室里,一盏大灯打开,耀眼的白光太阳般炽烈的刺入眼睛。
李末人微眯着眼睛,躺在一张铁床上,全身上下都被布满锈迹的铁蒺藜穿透,锋利的铁刺勾住他的血肉将他牢牢的锁在那里,脖子上还带着一枚金属铁环,只要被感应到使用精神力就会砰的一声爆掉,就连两只义肢也不知什么时候被人卸掉。
在他的对面,先前那位逮捕他的中年男子正气定神闲的坐在那里,昏暗的阴影下满是桀骜的神色,他的旁边还坐着一位书记官用来记录审讯中的“每一句对话”。
“醒了?先介绍一下,这位大人是王金,治安队的王大队长!”见李末人醒转了过来,书记官担心他有眼不识泰山,连忙主动介绍自己的身旁的中年男人。
“王金……”李末人舔了舔干煸的嘴唇,视线在对方一头的金发上飘忽不定,嘴角紧接着挂起了一丝玩味的笑容。
好嘛,原来也是王家人!
“肃静!犯下那么重的罪行,还有什么脸面在这里笑!”见李末人不惊反笑,书记员顿时慌了神,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眼旁边“大人”的神色,赶在对方发作前率先质问。
“好了,不用和他废话。”见书记官给自己铺好了台阶,王金摆摆手,顺势而下。
“把他的罪状列出来。”王金伸手打开旁边的记录仪,双臂交叉抱在胸前,左腿搭在右腿上,惬意的靠着椅背。
“是!”
书记官下意识的扶了下眼镜,正襟危坐,拿起身前下一份稿子朗声念道。
“一,私闯民宅,
二,入室抢劫,
三,破坏公共设施,
四,故意伤害罪,
五,纵火,
六,袭击警员,
七,杀人!
综上所述,皆为你今日所犯罪行。”
“李末人,你可知罪!”王金用力的拍打桌子,犹如当堂棒喝,砸在李末人的头上,不容分说的强硬气魄,换作任何一个普通人恐怕都会在那窒息的气氛下乖乖认罪。
李末人反倒脑袋一歪,面对数条“无中生有”的罪状,一口否认,“不认,我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被真正的凶手陷害了而已。”
“陷害?我们人赃并获,你有什么证据谈的上是别人陷害你?”书记官看了眼王金的神色,厉声喝问。
“我在普罗维登斯校长和我的律师来之前是不会说一句话的。”李末人却是选择闭嘴不言,直接点名要求见到普罗维登斯。
“普罗维登斯校长?这件事情也与他有关?”王金阴险一笑,将记录仪对准李末人,给他的脸来了一个特写。“来,说一说,普罗维登斯校长与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
“不愧是王家人,果然是一群爱咬人的疯狗。”李末人淡淡地抬起眼皮,嘲讽之意不胜言表。
王金闻言,笑着连摇头,一旁的书记官知道大事不妙,连忙闭上眼睛,捂住耳朵转过身去。
王金将记录仪关掉,之前气定神闲的神色被愤怒所取代,冷峻的脸变的有些狰狞。
“这可是你自找的!我儿被你害的前途尽毁,我一直苦心于你躲在学院里不敢出来,这下子可到好,你自己送到了我的嘴边,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才好呢?啊?”
王金打开铁床旁的工具箱,拿起一根满是铁刺的长棍,轻轻一晃,便加热的通红起来,他双手握住棍柄,用力的抡了起来。
“啊……!”
一声凄厉的痛呼在审讯室里回荡,滚烫的铁刺粗暴的砸下,破坏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强大的冲击力,让嵌在他血肉里的铁刺紧缩,牵一发而动全身,全身上下传来清晰的痛楚,如万虫焚心一般,强烈的冲击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这就是你惹到王家的报应!”
王金忘我的再一次抡起铁棍,李末人那凄厉的惨叫声让他是那么的迷恋,他深深的陶醉于他人的痛苦之中,每次看到那些“犯人”脸上的恐惧,都会让他兴奋到全身止不住的颤栗!
“认罪吧!所有的痕迹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这次连普罗维登斯那个老东西也保不住你,甚至会被你拉下水!呐,快有些自知之明,乖乖认罪!”王金端起一盆盐水,粗爆的往满是血迹的李末人身上一泼。
那无数的伤口被盐水充分的尽头,巨痛席卷着他的全身,李末人张大了嘴巴,在没有一丝的力气喊叫,他的眼睛布满了血丝,几乎都要直接蹦出来。
“怎么?还不说?”王金凑到李末人的耳边,阴险而又疯狂的一笑:“那仿生义肢已经被我处理掉了,你根本没有一丝翻盘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