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夏轻轻点了点头,而后又用余光撇了撇雷震天,好在秋菊也在,她这几天也不免会太过无聊,不过雷震天为何会让她留下?于情于理留下沈千婳对他用处才更大一些。
待几人离去,雷震天又将她带回了寨子,不过从先前不一样,雷震天并未将她五花大绑在一旁,房间也换了。
司夏四下看了看,而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房间内还算宽敞,平日里起居要用的东西都有,看来这雷震天是打算将司夏长留在这寨子里了。
“秋菊,既然不在宫里你也不必那么拘束了,平日里有什么事儿我自己做便好。”司夏坐在一旁伸手倒了杯水,而后又拉开了张椅子,让秋菊在她一旁坐下。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而后蹙了蹙眉,这衣服她已经穿了有好些天了,现下有些脏兮兮的,而且这两日比前些日子冷了不少,她身上的这衣服根本不抗冻。
正想着,门外传开了一阵脚步声,司夏神经一绷,连忙站了起来朝着门边走去,还未走多远门便被拉开了。
司夏打量了打量那人,而后又有些不解的抬头看了一眼,“阁下是?”
“
怎么?不认识我了?”雷震天笑了笑,而后进了屋。
被他这话惊了惊,司夏一时有些楞,方才那人是雷震天?莫不是她眼睛出了什么问题?
想着,她又看了看那人,见那人仍是先前的那副模样,又被惊了惊。
面前这人虽说同雷震天气质声音都一样,可长相变化却是很大,或者说,雷震天的那腮帮胡被刮掉了。
不过虽说雷震天皮肤粗糙了点儿,但长相却还是不错的,自然了,跟安逸寒相较还是有些出落的。
“怎么样?”雷震天再次开口问了问,司夏仍然在看着他发呆,直到秋菊伸手掐了掐她,她这才反应过来。
“什么?”司夏问道,而后才知道雷震天是问她这屋子,她才点了点头,而后她顿了顿,又向雷震天说了自己并无换洗衣物一事,原本以为雷震天会嫌她麻烦,没想到雷震天都是应下了,叫人去城里帮她带了不少衣服首饰回来。
司夏看着自己面前一大堆的衣物嘴角抽了抽,这种待遇未免也太夸张了些,若不是因为现在是被人俘虏过来的,司夏宁愿愿意在这儿呆上一辈子。
“秋菊,给你也挑上两身衣服
,我们不知道还要在这儿呆多久,你也不能总穿你身上这见。”司夏伸手将秋菊拉到了她身边,然后又将床上的衣物翻了翻,拿出了一件碧绿色的衣服放到秋菊身上比了比,而后她点了点头,把衣服放到了一旁。
绍兴几人回了宫先是去见了见安烨华,报了个平安,而后便各自回了房间。
安烨华仍然在为了安国内的事儿烦心,也没有在多问司夏,绍兴见他没什么闲工夫管自己,心中暗喜,如此她出宫也不便向安烨华禀报了。
即是要求得宫景帮忙,那诚意自然不能少,况且三句两句也说不清,绍兴还是决定自己亲自去长安一趟,正巧上次她也并未有机会去见上那宫景一面,心中一直觉得有些遗憾,也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去见见她。
说时迟,那时快,绍兴随意带了些银两便起身去了长安城,因为城中土匪出入太多,所以出入城门都要一一检查,出城的人排了甚长。
绍兴有些着急,现在的情况看来恐怕盘一夜也未必能到了了她,若是她再迟一些不知道司夏会发生什么意外,想着,她只好下了马车,冲到城门旁给那人看了看自己
身上的令牌,那人自然是认得这令牌的,知道面前的人身份尊贵,连忙先清道让绍兴过了城门。
出了城,绍兴便一路朝着长安赶去,片刻都不敢耽误。
司夏坐在窗边发呆已经有一会儿了,秋菊在一旁并未说话,直到雷震天端着饭菜进来,司夏这才拉回了自己的思绪。
她转头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而后伸手揉了揉肚子,她现下倒是不觉得有多饿,便也并未起身过去,雷震天只当她是耍脾气,过去拍了拍她的肩。
司夏心中对他仍是有些害怕的,下意识的朝后退了退,有些警惕的抬头看着他。
雷震天低头看了看自己抓空的手,一时觉得有些尴尬,只好清了清嗓子,“晚饭我给你端过来了,你也别嫌我把你留下来,身子重要,先去吃饭。”
说着,雷震天又上前一步要去拉司夏的胳膊,怕惹怒他,司夏也并未反抗,只是在他还未碰到自己之前便迈开步子坐到了一旁,看来雷震天是误会自己的意思了,她真的只是没有食欲。
“那个,司夏,你觉得我怎么样啊?”雷震天一副娇羞的模样说道。
司夏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
咬了一口烤鸡,听他这么一问又全喷了出来。
“咳咳,不好意思。”司夏有些被呛住,咳了咳,而后对着他摆了摆手,许久,她这才缓过来。
雷震天倒也没有在意,帮司夏倒了杯水,待司夏停下来才递过去。
“谢谢。”司夏接过抿了两口,而后脸色又有些凝重的看向他,试探性地问道:“你方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被这么一问,雷震天也有些楞,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面色上还浮现出了一丝红晕,看着他如此反常,司夏心中“咯噔”一下,莫非真的像是绍兴她们说的那样,这今天看上自己了?
她常听说有不少土匪山贼会下山去抢民间的少女来做压寨夫人,难不成她运气这么背,要被这雷震天留下来了?
“司夏,你也别嫌弃其他的,我雷震天虽然只是个土匪,但是从来没有做过害老百姓的事,更没有杀人放火过,我是真的喜欢你。”见司夏许久没有说话,雷震天连忙开口道。
司夏放下了手中的水杯,抬头看向了雷震天,她倒是从来没有看不起土匪过,甚至她觉着像雷震天这种重情义之人反倒更能为朝廷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