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们,还想和我对抗?”叶乌冷哼了一声,将那大汉的手给甩开。那大汉往后踉跄了一步,抬眼看了一眼叶乌,却是不敢再多说什么。
众人顿时沉默了起来,那巫祝的头子也不敢再呛声,毕竟这四品的大官,谁都不想去得罪。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小的有眼无珠,还请大人赎罪。”村长见气氛有些尴尬,连忙上前赔罪。他看了一眼文钦钦与韩腾誉,那眼神好似在求救一般。
“不然算了吧,比试完以后,我们就回去。”韩腾誉的师父与这村长也算是旧识,不然一个小村子怎么可能请的来御医看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刚好也可以顺水推舟做个人情。
叶乌抬眼看了一眼韩腾誉,不说话算是默认了。那村长见叶乌不在追究,这才松了口气。之后安排了众人好吃好喝的,晚上便等着那巫祝做法。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众人一齐往今早那疯女人家赶去。文钦钦等人无事,便打算也跟着去看看热闹。
一群人开始在疯女人家门口搭祭坛,正搭着的时候,‘吱嘎’一声,那门口被人打开了一个缝隙。众人往缝隙里望去
,只见一双眼睛透过缝隙正盯着这些村民看。这双眼睛布满了血丝,红得可怕。
虽然只是露出了一只眼睛,但是众人都知道,这在看着他们的,不是别人,正是今天的那个疯女人。众人顿时往后退了好几步,生怕那疯女人又拿出菜刀一顿疯砍。
那疯女人只是躲在门后,一只盯着那些村民,却也不出来。村长见状,缓缓朝着那疯女人走去。那疯女人见有人过来了,立马缩了回去,眼睛便消失在了缝隙中。
村长走到屋外的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推开了门,走了进去。村长在推开门的一瞬间,文钦钦便看到那疯女人站在院子的中心。还是穿着今天中午那一身白衫,头发往前披着,挡住了半张脸。月色照耀在她的身上,好不涔人。
村长进去以后,那门好似被冷风一吹,便关了下来。众人看着那紧闭的门,互相看看,却是无人敢上前。
“你们干嘛呢?还不赶紧的建祭坛?要是过了午夜,就不好办了!”那巫祝头子见那些村民还杵在原地,不由得骂道。
那些村民犹豫了一下,便开始继续搭建祭坛。正准备动手时,
那门又‘吱嘎’一声被人打开了起来。众人顿时停下手中的动作,朝着那门警惕的望了过去。
村长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他出来时顺手将门关住,这次文钦钦便没看到那个女人。众人见是村长出来,不由得松了口气。之后便有男子走到村长盘,问他道:“你这进去都和那女人说啥了?她没对你做啥子吧?”
“没呢,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能对我干啥呀?你们继续忙你们的去吧。”那村长摇了摇头,也不愿意多说他进去和那疯女人说了些啥。那村民见套不到话,便悻悻然的继续忙活去了。这疯女人对谁都不好使,谁靠近屋子就打谁,也就村长一个人进得去。
“这女人是不是受过什么刺激?”文钦钦用手托着腮子,好似在想着什么。
“对啊,你们不晓得哩?以前这女人还好得很,后来死了丈夫和孩子,就变成这样哩。”一个村民见文钦钦等人看着那屋子,便过来插了一嘴。
“怎么死的?”文钦钦下意识的便问道,这同时死了丈夫和孩子,的确是挺惨的。
“这……”那村民好似有些犹豫,见文钦钦等人也不是本
村人,也不知道当说不当说。叶乌见状,便从怀里掏出了一两银锭,丢给了那村民。
那村民接过一看,瞬间眼睛都直了。他拿在手中掂量了一下,发现分量还不小,之后用牙齿咬了下,便留下了一个小小的压印。
“这……真的是给我的?”那村民用手捏了捏自己的脸,显然是有些不可置信。要知道他们在这小山村里,每个人一个月的工钱有一两就已经算是极多的了。而且他们一个月的生活,也用不到一两银子。这一锭银两,可是够他一家生活好几年了。
“银子都在你手上了,难不成还有假?”叶乌有些不耐烦的看了一眼那村民,这一锭银两对于他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这……我说我说。”那村民想想也是,他见周围没有人注意到他这,连忙将银锭藏好在怀中。之后他吸了口气,便道:“这女子嫁过来的时候,村里有个神婆,说她是个祸害,但是那时候大家都不信那神婆。后来也就差不多前半个月的时候吧,那神婆突然失踪了。那神婆在这村里也无亲无故的,也就没有人在意。后来按照村里的风俗,每年的这个
时候要祭拜村神。半月前村里祭拜完村神以后,回来的时候脸上就开始长红色的疹子了。一开始大家也没多想,以为是起了麻疹过几天就会好。后来越多人长了红色疹子,也没人消下去。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发现了那神婆死在了那疯女人家的后院,发现的时候,那神婆的身体都发臭变黑了。许多虫子在她身体里爬来爬去,而且更让人奇怪的是,那村婆的脸上和手上,也长满了红色的疹子。此时村里有人因为长了红色疹子而死,村里的人便人心惶惶。找了许多大夫也不见好,村民就将矛头指向了那疯女人。”
那村民说道此处,众人也明白了几分。叶乌见那村民停了,便示意他继续说下去。那村民叹了口气,便继续道:“后来村里的人都以为是因为他们不信神婆的话,放纵了这女人,才导致大家被惩罚。当晚许多村民聚集到了那疯女人家中,要她的丈夫交出这疯女人。疯女人的丈夫自然是不肯,在争吵的过程中,两方人就打了起来。然后也不知道是谁误伤了疯女人的丈夫和孩子,那血就从头上不停的往下流,根本救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