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提点,凤倾倾反应过来,现在不过是第三层。
整个难度增加,现在看来可能没有那么严峻,一旦层数增加,就是成倍的增长。
虽然有些棘手,凤倾倾沉着道:“无事,难度的增加虽说麻烦,却不是坏事,能够给予压力,往往能够逼迫人更快进步,你不用太过担心。”
她从不畏惧挑战,而且,她也想看看自己能够走到哪一步。
能不能超越轩辕慕景。
红九卿抿唇生气,不知是生气自己暴露了,还是生气御龙塔区别对待,凤倾倾听他分析一番,情绪平静下来。
“这样说来,那个小女孩的目标只有我一人,所以只有我能够看见她,”凤倾倾恢复平静开始思索,“她口中说着‘悲痛’、‘难受’,根据她的情绪和话语表达,我应当已经知晓‘秋’的情绪了。
是悲伤,她从出现到最后,无一不在透露出悲伤,这种情绪不是无缘由出现的,只会在看见某些事情受到感染之后才会产生,或是记忆中对于这种情绪的回忆,但那种往往会掺杂着其他情绪,它想要表达出来的,就是纯粹的悲伤。”
红九卿知道现在
埋怨御龙塔的设定也无用,与她一道分析起来:“为什么一定要是纯粹的,就像是整个森林带给人的感受也是如此,现在看来就像是被尺子规量好了,干净的可怕。”
她站起身,地上的血迹已经干涸:“那就只能去询问小女孩了,她统领着整个森林,我有预感,所有的一切都与她有关。”
“你要去询问她?”他不赞同道,“危险程度在第三层之上的存在,丧命的可能性太大了。”
“即便我不去,御龙塔也不会给我钻空隙的机会,”凤倾倾道,“一味逃避恐怕会造成更加无法挽回的后果,与其逃避,我倒是更想要面对看看,自己的极限究竟在哪里。”
她发丝被风扬起,红纱飘荡,眼底的坚韧越发沉定,红九卿心底烦闷,却无法阻止她。
她是翱翔九天的凤,给予浴火重生的能力,就可以爆发出更加耀眼光芒,他陪着她一步步走来,手中棋局安排妥当,凤倾倾按照他的想法,的确做到了那些,甚至已经更甚。
就连布局人无法阻止的棋局,要如何收场?
“接下来不用急着赶路了,没有意义,这个考验的目
的就是必须经历这一切,”凤倾倾将灵力运转泥土盖住那片血迹,“一步一步弄清楚眼下情况,确定逻辑与想法,才能够找到破解掉这一切的办法,你呢?是继续与我一同前行,还是自己先行?
你的实力已经暴露在御龙塔眼下,现在还留在第三层反而是浪费,不如前往它想要给你安排的地方?早些完成试炼考验,也不必被我拖累困在底层。”
说着摇晃手上的红绸,示意要解开。
她尝试过解开,貌似红九卿在上面设置了法术,看似活结却纹丝不动。
红九卿脸色一沉:“你要赶我走?小倾儿未免太过绝情了。”
他脾气凤倾倾懂了些许,顺毛哄道:“不是赶你走,你对我的指点已经很充足了,再往后的路,我相信我一个也可以,既然如此,谁也不敢保证继续留下来你会遭遇到什么,为了保证你的安全,最好的办法就是独自前行。”
“我想要做什么,做到什么地步,着一座小小的塔还能决定?”红九卿脸色阴沉,“小倾儿你总说这些,可真叫人不高兴,要将我看做同伴,不应当是无论福气困境都得一道闯过
吗?还是你觉得自己考验难度加大,会拖累到我,那未免太瞧不起人了。”
他有时候又聪敏的吓人,凤倾倾一字未提,反而悉数猜出来了。
她怕继续劝解下去,会真的惹怒红九卿,只好揭过话题说起其他事情:“那我不提这个,你有消息得知后面的层数是怎样的存在吗?”
他冷冷看着她,没好气的哼了声。
凤倾倾越发觉得他幼稚又有些好笑,安静看着他,红九卿沉默片刻,说道:“之前与你说过,之后的塔层获得的消息少的可怜,甚至很多都只是道听途说,将那些资料合在一起后,发现各有各的情况。
我在怀疑之后的考验,会彻底沦为个人的情况,依据每个人本身的能力强度,思维程度,调整为不同的考验,以取得最大化进步。”
说着他楞了片刻:“这么看来,御龙塔还真像是一座训练塔,只为提高实力存在,但是为何要困进这么多魔兽和灵兽?而且为什么要采用失败就会死亡的规定,难道死亡的恐惧更能激发人的潜能?”
凤倾倾皱眉追问:“……这倒是奇怪,之前说过这座塔被称作困兽塔,如
同监牢一样的存在,为什么到御龙家手中就变成训练玄术的道具,他们是如何得知塔拥有这样的能力。”
她望向红九卿,他表情微变,想起了什么,随即迅速掩盖下去,装作沉思的模样。
他在隐瞒着什么?
每当凤倾倾想要完全相信红九卿时,又会发现他隐瞒着各种秘密,勾起她的怀疑。
凤倾倾收回目光:“算了,现在想这些也是无用,你我一同往外走,思索如何通过眼前的考验吧。”
红九卿叹了口气:“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日挂中天,秋季的阳光落在身上感觉暖洋洋,雨水打湿的道路走起来并不方便,残留的雨珠挂在鲜艳果实上,小鸟每日的啄食又将开始,凤倾倾远远看了一眼,没有靠近。
“接近我们的生灵都会遭受到意外,不能判断是因为我们还是这个森林本身缘由,”凤倾倾看着有只兔子找不着方向,迷迷糊糊就要向她奔来,连忙拉着红九卿躲开,“这种情形让我想起一句话,所谓的悲剧就是将美好的事物弄碎在人们面前,搭配悲伤的感情也很合理。”
“病态的悲伤,病态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