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曳月放下手,咳嗽两声,凶巴巴地说:“怎么了!想带你出去玩,散散心也有错?”
车里面的秦匀之啪嗒一下开启后备箱。
沈曳月心领神会,暗叹秦匀之靠谱。
假装耍脾气的样子拉着彭殇的手去后备箱,“你看看我给你准备的礼物。这段时间你辛苦了。”
沈曳月话没说完就停住了。
两人对视几秒。
后备箱放满了各种各样不同的酒,名贵的红酒,葡萄酒都不用说。
白酒放了几大箱,旁边还放着几箱青岛啤酒。
这是要和她得酒精中毒吗?
彭殇似笑非笑地看着沈曳月,从一众酒水中抽出最名贵的那一支。
白马葡萄酒,名贵程度抵得上京城两套四合院了。
彭殇拿在手里颠了两下。
秦匀之就在车里坐立难安。
酒瓶离开彭殇手的那一下,他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那可是他的宝贝啊,平时都舍不得拿出来,这不是为了庆祝他月姐出院,拿出来给她看看。
结果……
沈曳月看彭殇拿着那瓶酒不放手,以为彭殇是喜欢得爱不释手。
“你喜欢?那送你了。”
秦匀之:“!!!”
沈曳月不知道这酒多贵,她就单觉得这酒瓶子还挺好看的。
和彭殇也很配。
主要彭殇看起来很喜欢的样子。
彭殇装作惊讶的模样,似有若无地看向车里的秦匀之,假模假样,“真的?”
“真的啊!”
彭殇满意了,“那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彭殇走之后,秦匀之生气地把车窗打下来,想要声讨,“月姐!”
“诶,怎么了?”
“你知道那瓶酒多贵吗!我都舍不得喝,你就送给彭爷了?那我怎么办?!”
沈曳月往彭殇那边看了眼,不是很在乎的表情,“你喝青岛啤酒。很好喝的。”
秦匀之:“……谢邀。”
“我不管,月姐,你得给钱!”
说着就伸出巴掌,仰着下巴,吊儿郎当的样子。
沈曳月一巴掌就打过去,“要什么钱,没钱。我现在都是你彭爷养着。他说养我一年。”
秦匀之倒是新奇,夸张比了个1,“就1年?!彭爷真是小气啊!”
两人顾着扯皮,没注意到后面已经走过来的彭殇。
“谁小气?”
沈曳月听到彭殇的声音回过头,笑嘻嘻的。
彭殇帮沈曳月开车门,护着她进去。
随后自己弯腰进去,一点不客气地吩咐秦匀之,“开车。”
秦匀之:“……”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秦匀之像个伤心小狗,打开车载音响想听听歌,换换心情。
刚打开,就听到能把车顶都掀翻的声音唱着:“在什么样的花园里挖呀挖呀挖,种什么样的种子开什么样的花……”
“……”
秦匀之暗骂,下次一定不把车给那个女人开。
想着切下一首歌,“喜羊羊、美羊羊、懒羊羊……”
秦匀之反手摁掉开关,不尴不尬地解释,“一键回到童年你值得拥有,你们回忆童年了吗?”
“……”
秦匀之:完了,人设彻底崩塌了。
等到了地方,秦匀之气呼呼地拿着手机打电话,看样子实在说刚刚车里的事情。
沈曳月和彭殇先进去,她用手怼了怼彭殇,哥俩好的揽上彭殇的肩膀。
把路过认识彭殇和秦匀之的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沈曳月熊熊燃烧的八卦魂,“你说他打电话的是个女生吗?”
两人往后偏头看过去。
秦匀之吃瘪了,没吵赢,气得想直接摔手机。
随即又跟宝贝似地捡起来,放在手心吹气。
细致地检查手机有没有摔坏。
彭殇把沈曳月的手从肩膀上拿下来,握在手里,“走,进去问郑竹谢。”
“你怎么知道郑竹谢会来?”
“除了他也没别人了……秦匀之那小子敢一个人把你带出来?”
“那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我什么?”
……
等秦匀之进来去,彭殇已经被郑竹谢灌了几杯烈酒,耳朵有些红。
沈曳月在一边苦逼地喝旺仔牛奶。
苦大仇深地盯着喝得不亦乐乎的彭殇和郑竹谢。
秦匀之就是在这个时候进来的,手上拿着一杯不知道从哪里顺过来的香槟。
沈曳月一看,她伟大的朋友来了,激动地朝秦匀之挥手。
秦匀之咧嘴笑,看到沈曳月手上的香槟,心领神会。
偷偷绕到座椅后方,递给沈曳月香槟。
趁着彭殇不注意,一口闷掉。
喝完不过瘾,叫秦匀之再去帮她偷点酒。
秦匀之不干了,说没报酬还风险大。
“你想要什么?”
“还没想好,你先答应我。”
“成交。我要喝红的。给我杯红的。”
秦匀之偷摸去拿酒。
沈曳月装模作样地拿着旺仔,实名演绎什么叫身在曹营心在汉。
喝着旺仔,关注着偷酒少年秦匀之的一举一动。
她眼看着秦匀之拿到红酒,转头坐下来,和彭殇他们喝了起来,越喝越起劲,完全忘记了这里还有一个嗷嗷待喝酒的人。
沈曳月捏着旺仔瓶子,心里骂秦匀之。
同时她也感觉身上越来越热。
今天里面穿了件吊带,外面套着彭殇给她的衬衫。
沈曳月把衬衫脱掉,穿着吊带在旁边晕乎乎的。
不会喝了那一杯发烧了吧……
不会不会,应该是空调温度开得太高了。
彭殇不给酒给她,她就闹脾气坐在一边。
没一会儿,她觉得渴了,走到彭殇身边去坐下来,凑在彭殇耳边,“彭殇,我渴了。”
彭殇拿着刚倒满的酒,偏头回:“穿好衣服,别感冒了。”
沈曳月双眼放光地盯着那杯酒,眼疾手快地抢过来,往嘴里喝。
喝得一滴不剩,得意地把酒杯倒转过来,眉开眼笑地问:“我厉害吧!”
彭殇是这个时候感觉沈曳月不对劲的。
他揽过沈曳月,沈曳月很乖地靠在他怀里。
彭殇就更奇怪了。
他看着秦匀之,说:“你给她喝什么了?”
“没什么……”
秦匀之心虚。
“不说你也别提你的要求了。”
“香槟,就一杯!”
香槟?
彭殇清晰地记得这里根本没香槟,因为他们这几个人都不爱喝香槟。
“哪来的?”
秦匀之也意识到什么,认真起来,“刚进来遇到龙淮安和人喝酒,那人递给我一杯,敬我的酒,我不喝香槟就带进来了。”
后面的不用说彭殇也知道。
肯定是沈曳月看到要秦匀之给她。
沈曳月身体发热,已经开始扯吊带了。嘴里呢喃着一些听不清的东西。整个人迷迷糊糊地。
秦匀之很有眼色地递上彭殇的衬衫。
彭殇用衬衫把沈曳月包起来,再抱着进了车里。
找了一个服务员开车。
回到家,沈曳月的意识越发不清醒,一个劲地搂着彭殇的脖子乱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