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现在,是什么黑锅都要往爷爷身上扣了是吗?”席老爷子看着席沐年,眼神儿里也是悲伤。
“席沐年,你爸妈走的早,是我一手把你带大的,你却为了一个女人,如此怀疑你爷爷,你觉得,你是对的吗?”
听着席老爷子的话,席沐年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爷爷,是否对错,不是这样论的!”
席沐年的身体有些发抖,恨,却又无可奈何。
半晌,席沐年才吐出一句,“爷爷,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
席老爷子抬头,看着席沐年,表情依旧淡定,仿若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你看,就连你,都找不出理由来,又为什么要怀疑呢!”
“你是你爸妈唯一的儿子,我从小就疼爱你,苏禾那丫头,又是你的心上人,我为什么要害她呢!”
席老爷子说完,已经重新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席沐年打量着席老爷子,忽然笑了,“爷爷,我既然来找你,那自然是找到了证据,所以,您也没有必要,和我演这出戏了。”
席沐年向一旁走着,背对着席老爷子,“爷爷,我就是不明白,您到底想要的是什么?是一个听话的提线木偶吗?只要不听话,他就该死?”
席沐年沉默良久,再次回头对上席老爷子的眼睛。
“我原本是想您给我一个理由,这样,我也能给您找个借口,但是如今看来,不需要了。”席沐年看着席老爷子,弯腰鞠躬。
“爷爷,我最后一次这样叫您。”说完,席沐年站直了身体,“纸包不住火,真相早晚都会浮出水面,做错的事情,注定要有报应的。”
说完,席沐年再没有做停留,转身离开了书房。
看着席沐年离开,席老爷子重重地放下茶杯。
这几天,席沐年一直在查车祸的情况,席老爷子是知道的,只是万万没有想到,查来查去,席沐年竟然查出来这样的结果来。
“一个女人,就让你昏了头,和你那个爹一样,浪费了那么好的天赋。”席老爷子一声吼,直接将茶几上的茶具通通的扫落在地。
席沐年离开了席家老宅,站在老宅门口,回头看着这栋熟悉的别墅。
良久,他才上车,驱车离开。
席沐年的心情复杂,一路开车,哪儿也没去,直接回了医院。
抵达医院的时候,却发现苏禾的病房里,大家竟然都在。
席沐年见状,有一点慌了神儿,快步的冲了进去,“阿禾,阿禾!”
席沐年忽然的声音出现,病房里的人纷纷转头看向进门的席沐年,然后就看到席沐年直接扑到了病床上,上下查看着苏禾。
在确认苏禾好好的活着,席沐年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回头看向在场的众人。
“你们怎么都在这儿?”
这种时候,其他人不想理会席沐年,但是江北却是积极的很,连忙上前解释,“今天早上,你离开之后,苏禾姐有醒来的迹象。”
还没等江北把话说完,席沐年就已经激动的起身,一把扯过江北,“你刚刚说什么?阿禾快要醒了?”
江北的余光瞥了一眼白松,然后才看向席沐年,“倒也不是快要醒了,就是有要苏醒的迹象,但是到底什么时候会醒,不知道。”
席沐年点了点头,嘴角带着笑,“没事儿的,我可以等,只要她能醒过来,我便是多久,都可以等。”
说完,席沐年转身,重新回到了病床边。
江枫接到白松的电话,就急匆匆的过来了,和白松简单的确认了一下苏禾现在的状态。
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席沐年就刚好回来了,江枫还是不愿意和席沐年呆在同一屋檐下,拍了拍白松的肩膀,便离开了病房。
白松看了看席沐年,又看了看一旁的江北,“一会儿,你让他来找我,我有话问他。”
江北看了看白松,又看了看席沐年,最后回头看着何白松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江北此时,觉得自己就像是个传音筒,还是个受夹板气的传音筒。
原本苏禾没出事儿之前,有着苏禾作为润滑剂,大家都算是过得去,可是现在,苏禾病着,昏迷着,无论是白松还是江枫,都并不待见席沐年。
席沐年在床边陪着苏禾,病房里安安静静的,没有一点点的声响。
江北也就在一旁等着,大概过了一个小时,终于忍不住了,上前开口,“席总,刚松哥说,让你去一下办公室,他有事儿找你。”
听到江北的话,席沐年回头,看了他一眼。
席沐年并没有回答江北,只是看着躺在床上的苏禾,“等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
说完,席沐年才缓缓起身,“守好她。”
席沐年推开病房的门,离开了。
看着席沐年的背影,江北叹了口气,走到了苏禾的病床前,“苏禾姐,你快点醒过来吧,这低气压的气氛,真的是够够的了,我都快要不能呼吸了。”
江北无奈,“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出车祸这事儿,和席家老爷子脱不了干系,可是一面是你,一面是亲爷爷,他也是挺为难的。”
江北坐在椅子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苏禾姐,你说,这有钱人,都是怎么想的,明明已经衣食无忧了,为什么还那么贪得无厌。”
苏禾的眉心蹙了蹙,手指微微的动了动。
苏禾的大脑一片混沌,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才微微有了些许的意识,只是意识很薄弱,薄弱到,她分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
像是在做梦,但是又不像是梦。
耳边有人说话的声音,可是她听不清楚,吵吵闹闹,偶尔的一两句,她努力的想要听清楚内容,可是没有用,那声音明明离得很近,但是却又好像,想隔很远。
苏禾觉得好累,勉强的支撑,花掉了她全部的力气,她的意识,再次开始涣散,消失不见。
席沐年离开了病房,直奔白松的办公室,白松在已经等着他了。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