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展的太顺利,祁煜竟都有些不敢相信,招招手,示意站在身侧的祁虎走上前来。
“你说说看,若是姓秦的回来后发现他的女人不见了,该会怎样做啊?”
“皇上的圣旨,她即便是未来的锦衣卫指挥使夫人又如何,还不是得听命行事!至于秦君九,回来后找不到自己的女人,一定会发癫发狂,兴许还会影响目前的案子也不一定,毕竟时间只剩下一日了。”
祁虎带着洋洋得意的笑,虽然用这样的方式给哥哥报仇他很不甘心,但没关系,只要报仇便足矣。
“哈,哈哈哈!”
祁煜狂喜,“发殿发狂?好一个发殿发狂,老夫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过秦君九为哪个女子疯狂过,这回还真是让我开了眼界了。谁让他害死我的儿,谁让他一直与祁王府作对,我扳不到他,便弄死他的女人,让他也尝试一下失去至亲的滋味,哈哈哈!”
祁煜满意大笑,狂傲的笑声冲破天际。
没错,他昨夜连夜进宫求的太后,让皇上亲自点名要六扇门支援,皇上本是不愿的,可锦衣卫如今正忙着。又有太后老人家施压,皇上也奈何不过最终只好答应。
其实对付时欢一个小女人,他随便用点手段
便能让她生不如死,但那样做,对秦君九而言就太便宜他了,所以,他把她送到北边去,即便是死,也不让他们死在一块!
“听说亲事都定了,可惜了,最后的分别都没有好好看一眼彼此!啧啧啧,秦君九啊秦君九,我尝试过的痛,我都要千倍百倍的还给你!”
甩了甩袖子,祁煜满意的从城门上走下来。
“今日老爷高兴,来呀,让新进门的过来伺候,再找个戏班子,我要好好放松放松。”
“是,老爷。”祁虎得令,亲自带人去请赵良娣,可谁知一进门,院子空空如也,别说是大活人了,喘气的都没有一个。
“不好了姥爷,十八姨太太她……逃跑了!”
“什么!”
正在赏曲的祁煜大怒,赵良娣被抬进房的那天她的确满心不乐意,但难得有如此雏儿令他高兴的,还没有玩够,怎能就这么让她跑了?
“还愣着干什么,去追,抓回来之后给我绑在柴房里,告诉她,要么伺候我,要么伺候我的人,没有第二个选择!”
“师妹,过了关东,气候将越来越冷,随是夏日,但据说这里日夜温差较大,你千万要保重好身体,切莫着凉。”
驻扎休息时,裴奕取来一壶来,又带了几个果子,关切的说道。
“还好带了厚衣服,裴师兄不必担心我。”时欢笑笑,将果子接过,可一看到这熟悉的果子就想起了大人。
她离京已经七日了,不知大人那边如何。
祁世达的案子解决了没有,得知她不在京城他有没有很失望难过,会不会想她?
“想秦大人了吧?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也有点想他了。”裴奕不知道是安慰她还是真心地,他道,“不得不承认,他的能力和功夫的确都在我之上,以前总觉得他一个空降兵凭什么做我们六扇门的统带,领导我们?但自从跟他去了一趟江南后发现,他的确有这个能力!如今他没跟着我们一起北上,我这心啊,还真有点没有主心骨。”
听裴奕这话,时欢扑哧一乐。
“裴师兄不是一向自信的很,什么时候也这么萎靡了?”
“还不是秦君九的气场太强了。”
裴奕虽然哼了声,但看的出来,他也是真心佩服他的能力的。
“小师妹,我知道这次走到着急,你没有和他正式道别,心里十分落寞,但你不要不开心,我保证一定会尽快让你回京的,好不好?”
听裴奕宽慰的话,时欢忽然觉得有点对不起大家。
难道她把相思表现的那么明显吗?
“我只是担心大人在京中的案子。”时欢心虚道。
“他那么厉害,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祁世达的案子虽然不归我们六扇门,但我也听说了,他已经找到了嫌疑人。这天底下还有什么是锦衣卫处理不了的?说实话,若不是他那边忙着,只怕北上的案子就是他的,如此也好,给我们六扇门一个证明自己的能力!”
瞧着裴奕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时欢笑了笑,没再言语。
锦衣卫和六扇门,在没有她和大人这层关系之前,的确一直是敌对的状态。
可以说,很多案子原本是归属于六扇门的,但因为某些罪证,某些嫌犯的身份,最终不得不移交给锦衣卫。
从前爹还是统带的时候,师兄们总说,凭什么我们找到的证据,我们立下的功劳要白白让给锦衣卫。所以,六扇门的兄弟们没有一个看得上锦衣卫,尽管他们能力比他们强,官微比他们大。但……自从大人下放后,这个观念被改掉了许多。
“同时破案,为百姓分忧,哪里有什么你我呢。裴师兄不过是心里作祟罢了,连
皇上都信任你,让你做统带,你呀,就是自己过不去那道坎儿。”
时欢喝了口水,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看着黄昏的美景,“北边的朝霞真美啊。”
可惜,没能与大人一同观赏。
“时间不早了,我们抓紧上路吧,师兄不是说北边的莫城灾情十分严重,我们还是不要再耽搁了。”
“好,早点完成早日回京,师傅师娘还等着我们呢。”
裴奕落下话,前去牵马,他故意没有提及秦君九,是因为他知道,这次回京后,只怕京城再无那个人!
京城。
秦君九将手中的公文递给谢辞,“去查,祁煜深夜与他见面,一定会有马脚,务必要找到证人,证明祁世达乃祁煜所杀。”
只要将祁煜缉拿归案,破了此案,他才能前去北边支援时欢。
“是,大人”
谢辞领命离开,瑾余紧忙走上前来,拱手道,“大人,有情况。”
“说!”
秦君九转身,双手负在身后,一张俊脸冷若冰霜。
从那日回京后得知时欢离京那刻起,他似乎再没笑过。
“祁霖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