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秦君九和周立人等人一前一后来到时欢的院子时,只见地上遍布尸首。
“阿欢!”
秦君九紧张的叫喊了声,对着时欢的房门便冲过去。
然而,他的身体还没等靠近,一股强大的爆发力从室内爆发而出,只见原本紧闭的房门被生生撞开,一个人儿从里面飞出,重重倒在地上。
“将他拿下!”
秦君九一声令下,命瑾余和赵闯控制住被踢飞出来的胡巳,他和周立人冲进去就见祁震拿着砍刀正站在时欢正对面。
而祁震手中威力无穷的砍刀此刻正精准的刺进挡在时欢身前,一身黑衣如狼人的小野腹中!
“小野!”
时欢疯狂大吼,只着裘衣的她显然是在换衣途中被祁震和胡巳冲进来企图谋杀的,秦君九不敢想,若不是小野及时冲过来挡在时欢前面,此时此刻,阿欢又会怎样?
“祁震,你死到临头!”
比起周立人,秦君九最是了解时欢将小野看的有多重。
那种不是亲生弟弟却胜似亲生弟弟的感情,即便是他都无法比拟,若小野有任何三长两短,时欢是不会原谅自己的。
“留活口,他一定知道祁王的诸多计
划,留活口啊大人!”
见秦君九瞬间杀红了眼,周立人急忙交代一声,冲上前来与他一左一右,左右夹击。
“原来是你!”
完全没想到王爷身边的周立人是个叛徒,祁震气急,将所有怒火都抛给了周立人,刚好给了秦君九将他擒拿的机会。
只听一声惨叫之下,祁震肩头生生挨了秦君九一刀,身子无力倒下,膝盖重重砸在地上。
“你个叛徒!”
他对周立人怒吼。
“什么叛徒不叛徒的,我不过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不过是知道什么是正,什么是恶罢了。”
将长剑收起,周立人拿过绳子将祁震捆绑。
着了活口,祁王府的秘密还会远吗?
“周立人,你可知你此举让老王爷有多失望,你别忘了你是他的……”
“失望的是我啊!”
不慌不忙打断祁震没说完的话,周立人依旧如平日一样玩世不恭的姿态笑看祁震,“是他要我的命在先!天歧山的那条蟒蛇差点吞了我,我可是从鬼门关爬回来的一条命,难道还不让我反击?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老管家!”
拿着匕首在祁震的脸上拍了拍,周立人大声胡来侍卫
将祁震带走。
可当他再回到秦君九和时欢面前时,却发现原本躺在时欢怀中,腹部中了祁震一刀的年轻男孩不见了。
“我说,那位是时捕快的弟弟吧?人呢?”
周立人确定他一定没认错人,可怎么摇身一变,一个受了重伤的人就不见了。
时欢哪里有功夫回答他的问题,她紧张的看向秦君九,“大人,这事儿不对劲,这忍者我认得,正是前后几次刺杀我,甚至将我从祁少骞手中带走的人,你可记得他曾唤我少主?他认得我,也知道我的身世,可他为什么要带走小野呢?”
时欢说着说着忽然想起来,大人来此之前,忍者是要对她说什么,好似与她的身世有关,难道是小野?
“小野受了那么重的伤,又是因为我受伤,刚才若没有小野的话,只怕我已经被祁震那一刀刺死,大人……”
“不必说了,我一定会把他安然无恙的带回来,放心!”
秦君九知道时欢在意的是什么,再听她说忍者与她身世有关,心中更是有了些大胆的猜测。
他呼来隐卫立刻去查,时欢这才放下心来。
刚刚,大人和周立人对付祁震时,她正打算将小野放平治疗的,可忍者突然出现便带走了
他,一句多余的话都没对她说,她惊呆了,也吓坏了。
失血过多是会出人命的,小野和忍者又会有什么仇恨呢?
小野这个傻瓜,刚刚为什么要冲过来,为什么要为她挡刀,若他有个三长两短,让她此生怎么安心的活下去?
“虽然令弟不见,但我想,那人绝不会伤害他的,不然让他失血过多而亡便罢了,又何必多此一举。时姑娘,现在我们该庆幸的是,捉到了祁王身边两大猛将,或许很快我们就会知道祁王府的所有秘密。”周立人安抚道。
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眼前最值得期待的一件事情。
时欢点点头,放下对小野的担忧,换好衣衫打随大人一同去审问祁震和胡巳。
可站得太高往往会摔得越惨。
祁震和胡巳在县衙牢房里双双自缢的消息,如一道晴天霹雳,仿佛断了他们所有后路,令在坐所有人的心情仿佛一下子跌落谷底,久久不能回神、
“祁王府还真是养了两条好狗。”
这大概是秦君九第一次如此气愤。
他冷冷望着两句尸体许久,突然搂过一旁的时欢转身,冷酷的走在人前。
“死了又何妨,将尸体带回去,一样可以定罪
。”
加上祁少骞的,一共三具尸体,即便路途遥远,他也一定要快马加鞭送到京城。
就祁少骞做的那些事情,杀害的那么多无辜百姓,足矣给他的死定个说法。至于地图以及祁老王爷,那将是恢复身份后的事情。
锦衣卫,怕过谁?
“祝大人一行一路顺利,平安抵达,周某人告辞!”
周立人站在城门前,双手作揖对两路人马。
秦君九一行人将戴着三具尸体及祁少骞藏匿在姑县的部分证据回京,而孟伟身后则戴着万人大军,打算回到驻守营地。
“多谢,京城见,周大人。”
秦君九对其点点头后,又和孟伟对视几个眼神,有些话早已通过眼神传递到对方的心头。
英雄之间,并不是一字一句都要说的清楚明白。
懂,则懂。
“那我们便京城见了,秦大人,时姑娘,我们很快会再见的,别忘了给我留一杯喜酒啊!”
仿佛解决了所有隐患,周立人挥手送别转身的刹那,也是一身轻松。
可当他在抬眼时,一爽陌生的革靴印在眼前,他自下而上望去,心头忽的一颤。
“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