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无言亦是眉头紧锁,神色显得有些焦急:“没有,但与此事有关。”
随即,将陆天策顺着绳索下了断崖之事,告知了墨萧璟。
冷无言道:“断崖风大,加上天寒,这么做实在太危险了。可龙卫传消息来时,陆少已经下了断崖。你还是快去看看吧,我担心会出事。”
听了冷无言的话,墨萧璟也是焦急起来:“简直乱来!”
此时也顾不得回府了,迈下台阶,大步流星的往皇宫之外赶去。
此时尊夜王府,墨颢旸站在堂中,大摇大摆的四处查看,动不动就翻翻柜子、挪挪花瓶,简直把每一寸都搜了个仔细,怕是连尊夜王府有多少灰尘都被他数了个清楚。
搜完了正堂,一无所获,墨颢旸神色未变,瞥了顾轻染一眼,走出正堂。
顾轻染跟在他身后。
发现他脚步的方向,竟是,墨萧璟的书房!
嘿!
看来这家伙对尊夜王府很熟悉嘛!
顾轻染双手环胸,挑了挑眉头。
无需他人带路,墨颢旸轻车熟路的找到了墨萧璟的书房。里里外外,将墨萧璟的桌案和书架都翻了个遍,而后,还把周围的墙壁都摸了一遍。
顾轻染双手环胸,无聊的等在一旁。等得不耐烦了,还忍不住直打哈欠。
瞥见墨颢旸的举动,柳眉微挑。
他这是在找密室?
若真有密室,又岂会让他这么轻易寻到
。
无奈翻了翻白眼。
墨颢旸似乎对墨萧璟的书房格外感兴趣,搜完之后,还在书房待了好些时候,单单在那堆放画卷的柜子前就足足站了半个时辰。
把那些画作挨个打开欣赏,还时不时点点头。
顾轻染都怀疑,他怕不是借着找麻烦的因由来赏画的吧!
这时,墨颢旸又是展开了一幅画。
画上竟是顾轻染。
这是墨萧璟为顾轻染画的画像,月白的华服,高贵端庄,又带着英雄令主该有的英气。虽是画作,未能全然画出顾轻染超凡的气质,但仍是一幅极美的画。
可墨颢旸展开画卷,看到是顾轻染,立即一脸嫌弃的把画重新卷好,放了回去。
就跟这画烫手似的。
还不忘鄙夷的瞥了顾轻染一眼。
他这是对顾轻染有意见啊!
这眼神举动,让顾轻染胸中“腾”的就窜起了火气。
咝~
这家伙!
不过想到墨萧璟昨晚的话。
顾轻染深吸了口气,努力将这火气压了下去。
她还没弄清楚墨萧璟因何对这家伙如此特别。
忍忍,忍忍!
放下画卷之后,墨颢旸终于离开了书房。
随即,竟是直接到了寝殿。
走到寝殿门前,抬手就想推门。
顾轻染一看,这还得了?
大步上前,拦在寝殿门前:“你要干什么?”
墨颢旸理直气壮:“寝殿可是很容易藏有线索的。”
顾轻染皱
眉:“可这里现在已经不是你九皇兄一个人的寝殿了,而是我们夫妻共同住的地方。你就这么闯进去,不合适吧?”
墨颢旸眯了眯眸子:“怎么,不敢让本王查了吗?”
这话带着挑衅的意味。
顾轻染还能说什么呢?
闭目深吸了口气,攥紧双拳。
本尊忍!
转身推开殿门,对墨颢旸做了个请的手势。
墨颢旸得意的笑着,扬起下巴背着双手,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四处转了一圈,没什么发现,又开始四处翻动。
连床褥都翻了一遍。
顾轻染不住的深呼吸,极力压制这胸中火气,尽量不让这怒火爆发出来。
还要在墨颢旸偶尔看向她时,及时摆出那僵硬的微笑。
直到,墨颢旸转了一圈,将手伸向一个柜子。
顾轻染忽然一声大叫:“停!”
墨颢旸转头看她:“怎么了?”
顾轻染跑过去,堵在那柜子前:“这柜子你不能看。”
墨颢旸眼睛一亮:“你这么紧张,里头一定有什么东西。让开,本王非要看!”
顾轻染紧咬牙关,努力扯出一抹微笑:“淮安王殿下,这是我的衣柜,你确定要看吗?”
衣柜?
女子的衣柜?
墨颢旸闻言,怔了怔,脸颊竟是有些发红。
转过身去,装作无事:“嘁!你的衣柜,求本王看本王都不看!”
顾轻染这才松了口气。
这柜子里,
可不仅是衣物。
还挂着一块英雄令啊!
皇族人心险恶,知道她身份的人,越少越好。况且这墨颢旸,是墨玄幽的人。
墨颢旸红着一张脸,此时只觉得这寝殿之中到处都是顾轻染的味道。如此,在寝殿是说什么都待不下去了,轻咳了声,走了出去。
顾轻染对着他的背影挥了挥拳头。
随即跟了上去。
离开寝殿,墨颢旸仍如原来那般走在前头。
全然不知,身后的顾轻染,眼神都快将他活剐了。
若他不是墨萧璟的十三弟,若墨萧璟没有把他看得那般特别,顾轻染早就一拳头招呼过去了!
真想让府卫将这家伙丢出王府。
正思虑间,墨颢旸忽然停步。
顾轻染始料未及,赶忙放下双臂,又是扯出了那抹僵硬的笑容:“十三殿下,怎么了?”
墨颢旸皱着眉头,看起来十分惊讶。指了指两旁的紫丁香花丛,回头问她:“这儿的桃花树呢?月季呢?”
呀哈!
竟然还知道这院子原来种的什么。
顾轻染挑了挑眉头:“挖了!”
“挖了?”墨颢旸瞪了瞪眼:“那可都是本王大老远派人从淮安送来给九皇兄的,他怎么能挖了呢?”
顾轻染一愣。
那些花树还有这来历?
“不对,九皇兄不可能这么做。”墨颢旸顿了片刻,眯着眸子看向顾轻染:“是你,是你挖的对不对?”
顾
轻染双目一瞠:“我!”
没等她说出话来,墨颢旸便怒声说道:“一定是你!本王就知道,你这个女人就没安什么好心!连本王给九皇兄的花树都给挖了,你怎么能这么做,你知道那些花对本王有多重要吗?九皇兄一定很爱惜那些花的,你怎么可以挖了它们!”
顾轻染抬手扶额。
冤枉啊!
努力扯出一抹笑容:“十三殿下,你听我说。”
墨颢旸根本不听她说话,自顾自大喊道:“那些可都是本王精心栽种,亲手养大的,都是生命啊!你知道本王废了多少心血才把它们养大,废了多少力气才送来给九皇兄吗?你这女人怎的如此狠毒啊!”
顾轻染嘴角抽了抽。
这就狠毒了?
他怕是对狠毒二字有什么误解吧?
墨颢旸在她面前暴跳如雷,还抬手揪了根紫丁香花枝:“你竟然把本王送给九皇兄的花树给挖了,你还真当自己是尊夜王府的主人了吗?还种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些都是什么呀,啊?”
顾轻染深吸了口气,极力想控制情绪:“紫丁香。”
“紫丁香?”墨颢旸继续暴跳如雷:“九皇兄何其尊贵,这种花怎能出现在九皇兄的花园里?怎么配得上九皇兄?你竟然为了种这种低贱的品种挖了本王的桃花树和月季,你!”
“你给本尊闭嘴!”
这下,换顾轻染打断他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