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她和姜羽朗也合作了这么多年，朋友的老婆，还是要帮一帮的。
“我送你回去。”
许丰祁看着斯一的目光有些温柔，他觉得斯一还挺有个性的，内心却如此单纯，反差有点大。
斯一摆了摆手，手里洋娃娃头上的高马尾甩来甩去，“不必了，我约了其他人，咱到这就散了吧。”
许丰祁脱口而出，“男的女的？”
斯一还真被这个问题问住了，系统世界中，不分性别。
只有他们这种外出任务的系统会在任务世界选择一种生命形态，而这个时候大多数会产生性别。
斯一张嘴，却没讲出话来。
许丰祁闷笑道：“不男不女？”
斯一煞有介事地点头，“可以这么说。”
许丰祁怀疑斯一说的是二次元的人物，游戏或者漫画中的角色。
他没有拆穿，却越发觉得斯一内心单纯。
“好吧好吧，那你去约会吧，我也要跟阿羽道别。”
“回见”
“回见”
斯一转进一个空无一人的小巷，身体瞬间消失不见。
谢沉眠看着略有些熟悉的纯白色空间，她裹紧身上的浴袍。
虽然不冷，但是身体凉飕飕的，没什么安全感。
101蹲在谢沉眠脚边，自闭。
斯一赶在律法系统接下审判之前，抢了101号系统组合的判决权。
02号系统眼睁睁看着手里的数据被夺走，它平静地看了斯一一眼，转身准备去接其他任务。
斯一愣了一秒，回过神叫住了02号系统，“主神大人，你怎么还是不会生气啊？”
02作为个位数开头的系统，本身能力和等级非常高，但是情感植入一直不顺利。
其他九大初始系统都成神了，就它一个还留在司法部。
甚至斯一都在经历成神考核了，这位最初的大佬却还在原地踏步。
要说不可惜，是假的。
02停下脚步，转过身，“还不会。”
斯一皱起眉，没了兴趣，“好走”
02号系统道：“好的”
斯一有点愧疚，主神大人这个称号算是个挺戳人心窝子的外号，虽然02自己不觉得
斯一后悔了。
她有种自己在欺负残疾统的羞愧感，更别说之前自己还是个新生统的时候，也仰慕过十大系统。
害！
斯一摇了摇头，换回极其简洁漂亮的代码身躯，进入101的系统空间。
谢沉眠并着双腿站着，手环抱在胸前。
101还是生命形态，居然是只兔子！
斯一不太明白为什么兔子胆子这么大，第一个任务世界就把宿主记忆清空了。
真是胆小一族中的一代奇葩。
“泄露预言，影响小世界进程，改变了一亿人的人生轨迹，三级违规。”
照着念完，斯一语气不变，开始记录自己的判决，“101号系统记一次大过，当前任务结束后重修穿越法典，系统组合待定。”
这相当于人类坐了牢，有了案底。工作也待定了。
斯一想的是，若是101之后能培养起来，那就还给宿主媳妇儿，要是一直这么蠢，就要给宿主媳妇换一个系统。
101低着头，抹了下眼泪，委屈巴巴地说：“知道了”
斯一继续写道：“101号宿主意外泄露信息，扣除……”斯一太久没跟新生代系统打交道，一时不知道扣多少合适。
代码飞速运转，斯一在脑海中搜出姜羽朗最初完成任务时的经验点，第一次有三万，之后每一次都比前一次高。
她心里有数了，“十万经验点”
两三个任务就能赚回来，算是比较多的。
白打工两三个世界，起步上是差了不少，但是有姜羽朗在后面撑着，跟经验点有关系的事情那都是毛毛雨。
而且比起101的惩罚来说，这个已经不错了。
谢沉眠听到新名词，经验点，不太了解十万经验点意味着什么。
不过，从脚边兔子的抖动来看，应该不是个小数目。
“判决结束”
一眨眼，谢沉眠就回到了卧室，床上的痕迹都没变。
她松了口气，甚至有些微高兴。
s国有一亿人口，判决说了改变了一亿人的生命轨迹，那就意味着孔连山之后能阻止战争开始。
抽抽噎噎的哭声从脚边传过来。
只见101四肢趴在地上，身子一抖一抖的，长长的耳朵都贴着地了。
谢沉眠把它抱到腿上，抚着101颤抖的后背，“不好意思，但是这事我必须得做，之后要是有能帮上忙的，我一定尽力！”
哭声戛然而止，谢沉眠疑惑地看着101，“怎么了？”
101短短雪白前肢抬起来，抹了下眼泪，哽咽着道：“宿主，你是不是有后台？那我是不是完了？”
谢沉眠更加疑惑，“啊？”
101嘟着嘴，“十万经验点，普通任务都有三十万经验点，司法系统才扣了你十万，这么严重的事故，扣完也是应该的，你才扣了这么点。”
101悲从中来。
它已经能想象出结束这个任务后，谢沉眠被大佬带走，恢复记忆，然后自己一辈子铁窗泪，小黑屋。
“呜呜……”
谢沉眠扯着101的小短手，为它擦眼泪。
上面全是厚实的白色毛毛，还挺合适。
“我应该没有后台吧，你别担心，就算有，我也会帮你说话的。”
101泪眼朦胧地看了谢沉眠一眼，谢沉眠竟从中读出了一丝后悔。
谢沉眠擦眼泪的手顿了顿，这个系统该不会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吧。
101打了个哭嗝，“宿主，我一定好好帮助你完成任务，你出去千万别投诉我。我们好聚好散，重新出发。”
谢沉眠越回味越不对，“这个任务完成后，还有其他任务？”
“对啊”101自己举着胳膊擦眼泪，低着头，看起来特别可怜。
谢沉眠见状帮它拿着爪子，擦眼泪，“那……要换世界吗？”
101道：“大多数时候都需要换世界的。”
谢沉眠又顿住了，101自己举着手擦眼泪，不停地吸鼻子。
谢沉眠喉咙有些干涩，她艰难地开口：“在这里死了之后，还会去到其他世界？”
101道：“对的”
“永生？”
“嗯，经验点没用完就不会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