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曼则是看着谢沉眠，这条裙子果然很衬她。
谢老爷子冷哼一声，“不认识字？生姜的姜，羽毛的羽，俊朗的朗”
后面几个描述谢老爷子都是用的z文，场中的人一下子开始跟着絮絮叨叨地念起来，仿佛一个z文班开课了。
罗曼将这几个字节在舌尖滚动了一番，他确实没学过，不过听起来略有几分耳熟，看这位先生的模样不像是岌岌无名的。
罗曼当即点了下头，“那不如我们走走？”
姜羽朗站起身，轻轻吻了下谢沉眠的额头。
他弯着腰，谢沉眠整个人被他笼罩在怀中，他身上传来的淡淡热气让谢沉眠感觉到这个时间应有的温度。
“等我一会儿，嗯？”
谢沉眠微笑着点了下头，“嗯”
姜羽朗率先走了出去，人群让出了一条路。
罗曼在原地呆愣了一会儿，才脚步沉重地跟在姜羽朗身后。
“我是眠眠的男朋友，我希望她不受人打扰”
花盆里的公爵夫人月季开的艳丽。
罗曼眼神暗了暗，“你们……怎么认识的？”
“偶然遇到的”
罗曼浓密的淡金色眉毛皱在一起，“她不出门，怎么偶遇？”
？
姜羽朗向谢沉眠的方向看了一眼，自然地接道：“一时不出门却不是一直不出门，她出门那次，正好我们遇到了”
罗曼抬眼仔细看了姜羽朗几眼，“即便如此，为何fay（谢沉眠）会穿我做的衣服？”
姜羽朗没想到那条裙子还是个类似定情信物之类的东西。
他还未回答，就听到罗曼说：“这或许只是你信口雌黄，无论如何，我都要得到这个结果，不管这算不算纠缠，我都不可能因为你这番话就直接放弃”
“不见棺材不掉泪”
罗曼笑了笑，“棺材死人才用”
说完罗曼转身离开了。
姜羽朗微眯着眼，他坐在椅子上，理智和情感在撕扯。
心里的烦躁越来越烈，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爆炸了一般。
姜羽朗深沉地闭上眼。
另一边，谢沉眠静静坐在一群势利眼中，显得格外特殊。
谢一看到谢沉眠这副出淤泥而不染的模样，忽然想把身上的红裙子撕下来。
怎么总能输！
而且以往输还知道输在哪里，现在输的突然，输得莫名其妙。
谢一大剌剌地坐到谢沉眠身边，“你男朋友呢？”
“出去了”
谢一心里有些嫉妒，还有些不愿承认这份嫉妒的清高，因而她并没有仔细观察谢沉眠的裙子。
“Arthur真是越来越漂亮了，气势也强”
谢一对谢老头子甜甜地笑了一下，“谢爷爷真是越来越年轻，这一下看着倒是比两年前还精神，跟个年轻伙计似的”
谢老头哈哈笑了起来。
谢沉眠算是明白了，互吹才是聚会的最高要义，哪管它是什么级别的宴会，来的人是什么样的啊。
要想融入其中，就得互吹。
不过她现在不感兴趣，无欲则刚，谁管你是不是能让我一飞冲天啊，上限在那，一百块钱。
既然没有无穷无尽的目标，人就没有奋斗的意义。这个时候，反倒能享受生活，从那些虚伪的奉承中走出来，认识到自己真正喜欢的。
亚历山大喝了半杯威士忌，脸色已经微红，这时罗曼回来了。
谢沉眠探头往罗曼身后看了看，没人，姜羽朗呢？
“我想问你一件事”
谢老头咳了一声，“去”
谢沉眠一头雾水地跟着罗曼走了出去，也是这个时候，谢一看到了谢沉眠裙摆上的不对称心形图案。
这代表着不计后果的爱。
谢一瞪大了眼，谢沉眠怎么会穿上这件衣服。
“你怎么选了这条裙子？”
谢沉眠闻言低下头，裙摆有一些亮片，与波浪的装饰配上，在微风中飘动，宛如一汪泉水。
这裙子当真有古怪。
“我男朋友穿的西服是深蓝色，我想找一件与他搭配，因为换的匆忙，没太注意拿到了这件”
罗曼的目光有些锐利，“你到底什么意思？”
边说着罗曼朝谢沉眠走过来，三步之内后谢沉眠已经感觉颇为不适，结果罗曼还在逼近。
谢沉眠小步小步地往后挪，这条裙子的下摆很窄，而且还是拖地的，不能大幅度动作。
谢沉眠的退让让罗曼有些疯狂，他伸手握住谢沉眠的肩膀，“你耍我？”
谢沉眠冷冷地瞪着罗曼，“我说”手用力挥动，打在罗曼的小臂上，“我没注意，不是非要穿这件！”
罗曼的手渐渐用力，谢沉眠已经感觉有些疼了，她轻笑了一声，“想动手？没想到你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做事却狗模狗样的”
罗曼深吸了一口气，胸前剧烈地起伏，他松开手，“你想让我做你的情人？”
罗曼脸上露出一丝轻佻的笑，他勾住谢沉眠精巧的下巴，语气还是不稳，“那你每月能给我多少？”
谢沉眠心里忽然涌上来一阵怒气，直冲天灵盖，理智都快要被掀飞了。
她之前在自己的世界也遇到有人言语上的调戏，当时只觉得是玩笑，还能反调戏回去，如今却感觉备受冒犯。
谢沉眠仰了下头，脚也跟着垫起来，下巴绕过罗曼修长的指尖。
谢沉眠轻蔑一笑，右手食指放在罗曼的侧脸上，用力往侧面一推，罗曼跟着她的力道偏过头，他听到谢沉眠轻浮地说：“我看你嘴巴太大，鼻子中间还有凸起”
眼睛很是深邃，还是淡蓝色，“眼睛跟个玻璃珠似的，眉毛还是黄色，实在看不上，你非要做我的情人，那我真不能接受，但是你要是缺钱，我可以每月给你100意思意思”
罗曼看到走过来的姜羽朗，心里的怒气仿佛找到了发泄口，他转过头牙齿轻轻咬在谢沉眠的手指上，深情地说：“你这么想我做你的情人，为什么不能直接和我在一起，是偷着更刺激吗？”
谢沉眠再也忍不了了，她另一只手握成拳头，用尽全力朝罗曼打了过去。
却在半道山被罗曼握住，他还捏了几把，继续深情款款地说，“我爱你”
说完微微用力咬了一下谢沉眠的食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