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侍君，您不能进去啊，陛下这会还在休息。”
“让开！”
“？”
墨天姚听到动静看向殿门方向，微蹙眉，这声音似乎是那个北侍君？
她打开殿门望着眼前这个男人，目光淡淡没有多余的情绪，“北侍君，你有何要事？”
“陛下，伺候我的宫人被楚侍君捉拿了，还请您给我做主。”
“哦？宫人？你说的是哪个宫人？”
北冥炎宸盯着眼前这个女人，不放过她脸上的一丝情绪，“北扬，他一直近身伺候我，不知怎么就招惹了楚侍君，竟无缘无故被他关押。”
“竟有此事，本帝知道了，待会派人去彻查，你且先回去等候消息。”
“陛下！”
“怎么？还有事？”
“陈姑姑呢？”
墨天姚的脑海中闪过昨日的一些画面，脸色瞬间冷却，“北侍君若有事，不妨直说。”
“无事，陈姑姑一直侍奉陛下左右，今日没有见到有些好奇。”
“好奇心有时候会害死人的，你退下吧，本帝有些乏了。”
“是。”
北冥炎宸盯着墨天姚一瞬，临走时目前落入她胸口的位置，眼神带着疑惑与不甘心。
看来陈姑姑给这个女人下情毒一事，被察觉了？
昨夜楚渊和她苟且一事已经传遍了整个后宫，初听到这个消息的北冥炎宸，心中极其愤怒，他费尽心思派人寻来那蛊毒，到头来给别人做了嫁衣？
墨天姚没有忽视北冥炎宸临走时的眼神，回到殿内，她掀开自己的衣服，胸口位置除了有暧昧的红色痕迹外，还有一块约莫小指大小的灰色痕迹。
“这是蛊毒残留下的痕迹吗？”
当日下午，楚渊同墨天姚去了一处“禁地”，那里关押着一个犯人。
当看到面容十分憔悴的陈姑姑时，楚渊的脸上并没有多少意外之色。
陈女官看到两人前来，泛白的唇动了动，“陛下，您来了。”
“嗯，过来带他看看你。”
“呵呵，老臣如今已是将死之人，陛下带楚侍君过来是来看老臣笑话的吗？”
墨天姚双手负后望着双鬓发丝青白交错的女人，眼神快速闪过一抹痛色，那是原主墨天姚遗留的情绪。
“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些年本帝待你不薄。”
“为什么？呵呵，陛下当真就不知吗？”
“陈姑姑，你陪伴本帝二十有载，若论昔日情分，当今后宫无一人能与你相比，本帝视你为臣也为半个母亲。”
“呵呵，是吗？陛下坐拥墨诃国高高在上，对臣能有几分真心？”
墨天姚看了看身侧默不作声的楚渊，“你不信也罢，为何要对本帝下那蛊毒？”
“没有为什么，下了便是下了，此毒就算陛下宠幸了他人也无解，会一直伴随着陛下到死去。”
“你为何要在当下给本帝下药？”
陈姑姑笑声苍凉，“呵，当然是想看到墨诃国兵败国破啊。”
“你在墨诃国待了这么多年，就算对本帝心有恨，但对墨诃国其他人就没有感情么？”
“感情？陛下，您作为墨诃国女帝，若一直待在不属于自己国度的深宫里，整日面对着仇人的女儿，您会如何感想？”
“仇人的女儿？你是说母帝？她对你做了什么？”
陈姑姑偏过头，闭上眼，“没什么，都已经过去那么多年，臣已经给陛下下了蛊毒，死罪难逃，陛下想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吧。”
看着一心求死的陈女官，楚渊这时开口了，“陈姑姑，这算是我这个做晚辈的最后一次唤你，视你为长辈。”
“哼，免了，楚侍君的这声尊称，我可承受不起！”
“你不能承受得起，那看来北冥炎宸这个别国皇子就能承受得起了？你跟随北冥炎宸在墨诃国待了这么多年，倒是为难你了。
你在这深宫里忍辱负重，看着自己的小主子在冷宫里被下人欺凌，衣食温饱都成了问题，看着他在冷宫里苟且偷生，饱受煎熬。
可很多事你没办法去做，能做的也只是将自己亲生儿子北扬送到他身后伺候照顾，不惜让一个完整的儿子变成一个太监，此举真是让人佩服。”
陈姑姑眼眶通红，额头两侧青筋凸起，她咬牙道：“你住口！”
“别怒，怒火对于你这个将死之人而言，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你想不想北冥炎宸继续活着？”
“......”
“不回答也没关系，北冥炎宸这个别国皇子留在陛下的后宫，始终也是个祸害倒不如早点送回北冥国给那位不安分的北冥皇一个惊喜如何？”
“你什么意思？陛下，您才是墨诃国的主人，纵使再怎么宠爱这个男人，也不该任由他如此干涉宫内朝廷之事！您难道就不怕他生了反心吗？”
墨天姚负在身后的双手垂了下来，“陈姑姑，这就用不着你来多心了，你如今已是阶下囚，若你告诉本帝那蛊毒的解决方法，本帝可以考虑在你死后将你的尸身送回故国，包括你的儿子北扬。”
陈姑姑惨笑两声，随即道：“解药？哈哈，没有解药！那蛊毒是秘药，怎么会有解药？如有解药又怎么会给陛下您下呢？”
“嗯，好，没关系。”
“陛下为何不对陈女官屈打成招？她定是知道不少秘事。”
墨天姚望向前方的天空，在夕阳的照射下，女人双目微眯，“不必了，她陪在本帝身边这么多年，想来也曾真心待过本帝，下那蛊毒也不足以立即要本帝的性命，姑且就留她一个全尸吧。”
“嗯，那北扬呢？陛下当如何处置？”
“此子替北冥炎宸做了那么多的事，倒挺适合屈打成招的。”
楚渊半开玩笑道：“呵，陛下这是区别对待？”
“是又怎么样？”
墨天姚顿住脚步，望着楚渊的双眼，眉目柔和，“楚渊，你可有觉得本帝狠心？”
“没有，陛下乃是一国女帝，必要时应当有铁血手腕，不然如何震慑他人？”
“嗯，你说的有道理，本帝也这样觉得。”
“呵呵，那北冥炎宸和慕泽这二人，陛下当如何处置？”
“眼下正是用人之际，这两人若是可以奔赴战场应急，本帝可以考虑暂时放他们一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