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娘,你说的话我听到了,什么要许我贵妾,这话也说的出来,你不告诉我是情有可原,但我要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
原身似乎并不知道这件事情,是以,她也一点印象也不曾有。如此可见,这捎过书信来的事情,多半是许如意等人按下来了。
见女儿执着的要知道详情,许如意也不隐瞒。
“这事儿其实就是一年半前,我们家突然收到一封信,里面到是说了感谢我们家的话。也顺当介绍了一下欧阳家的地位,意思是让你去京城,待在欧阳的身边。我找你奶问过了,她懂这一块儿,知道人家这话里的意思,就是叫你去当贵妾,以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呵,这种报答,我曾家可要不起。”
曾玉洁听的心拔凉拔凉,她知道这是原主的情感寄托,也知道她并不喜欢陈大江。之所以会让自已嫁给他,不外乎是想要教导几个孩子,不让他们走上歪路。至于陈大江,可能是为了回报他的一些恩情,这才让她将就着嫁他。
不难猜测出,原主心里爱着的人,应该就是那个当初救下来的欧阳。这么一桩美好的初恋,却被现实打败,不得不说,
还真的……讽刺又真实。作为旁观者,曾玉洁同情原主,但是,并不会感同身受。
“娘,我不会当人家的妾,这点你们拒绝了做的极好。”
“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这件事情我一直放在心里,就怕你有一天怪我们擅自做主拒绝了欧阳家。”
母女俩说了会儿这些事情,很快就到了城里。
赵老大的铁匠铺子在城边儿一点,都不用进城,所以母女俩就打算去那边。不过刚抬步,便有对面卖杂货的老板瞧见许如意。
“曾大筐家的,你们村有封信,搁我这儿正想着找人捎回去呢,你来了,正好就收好了。”
信,许如意又吓了一跳,可能又是那啥欧阳家的捎来的吧。
她小心瞅一眼自已家姑娘,见她淡定的很,也就不再心虚,走过去拿过信给曾玉洁。
“闺女们,我看看是我们村哪个人家的?”
“是我公公的,应该是大江捎回来的。”
曾玉洁表情有些古怪,想不到那个男人还真的捎信回来了呢。当初她嘱咐过一句,说合适的时候,最好捎封信回来,也好让孩子们知道你这个爹的存在。
惦了惦,这信貌似很厚的一沓呢。这会儿在外面,
她就没想着要拆信,打算回家了再看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这信要是拆了,恐怕会有炸弹一样的存在……
跟老板道谢后,母女俩就往赵老大铺子去。
远远儿的,就听到了叮叮当当的打铁声音。
进去后,却只看见陈老大的另外两个徒弟,至于曾二哥,并没有看见人影。
“赵掌柜的,我来看看我儿子。”
拎着根骨头,正啃的带劲的赵老大,咋看见母女俩眼里划过一丝慌乱,但也就是瞬间,就一脸急煞地扫过许如意,轻哼了哼。眼神落在曾玉洁脸上时,男人的胖眯眯眼就露出一丝精光,一下子站起身来。
“咦,大妹子,这是你家的姑娘?咋以前没看见过,长的还挺俊。”
男人放肆打量着曾玉洁,这眼神让母女俩都极不舒服。
许如意赶紧站到曾玉洁面前挡住男人视线,面色不是太好的应声。“嗯,我女儿。赵掌柜的,我们来看看我儿子……”
赵老大不理这茬,却是歪着头要看曾玉洁,这就让人厌恶了。毕竟,这么露骨的表达对一个女子的想法……在这时代还是极少见。
“娘,我们回去就把家里那条色狗的眼睛给剜
了吧。”
曾玉洁不咸不淡的一句话,听的赵老大面色一僵,旋即便哈哈一笑,“哟,老姐姐,你这闺女到是有个性呀。我有个朋友身家还不错,在这城里也算是有地位的,说是要找一个小妾,我瞅着你……”
“赵掌柜的,我家姑娘不当妾,而且,我姑娘是嫁作人妇做妇人妆你看不见么。赵掌柜的,你虽然是我儿子的师傅,但你这么没个正形,怕是不好吧!”
许如意气愤极了,这个赵老大就是个混账东西。当初就不应该答应让儿子来跟着当学徒,她也是眼皮子浅的人,被人家说几句还真应了。
“呸……”
赵老大说翻脸就翻脸,看似呸骨头,实则是横着俩人。
许如意气的都想与之理论了,曾玉洁怕她们娘俩吃亏,便拉住人,“娘,我们来是看二哥的,看了还得回去呢。”
“哦,对,是这么回事。”
这一次许如意也不再问姓赵的,拉着曾玉洁就往前面棚屋走。
据她所知,儿子就住在那儿。在打铁的地方没看见人,儿子就必定在那边了。
看着她们走了,姓赵的面色阴沉。
不远处,俩个徒弟悄悄咬耳朵:“师兄那一身的伤,要是
被别个的母亲看见了,怕是要闹啊。”
另外一人冷笑,“闹什么闹,要闹早就闹开了,这明显是闹不起来的事情。姓赵的虐待徒弟也不是一天二天……”
说完,俩人都不敢再说下去。其实,他们也后悔了,但是交了那么多学费,要是就这样走了,心里又亏的慌。
“老二,老二,娘来了。”
屋里面,还在上药的曾二一听到老娘熟悉的声音,吓的手一哆嗦,慌的扯过被子就盖住了腿部地方。
许如意推开门,看见儿子睁着惺忪的眼坐在床上,就象是才起来一样,她有些纳闷。就姓赵的都在打铁,自已儿子还能搁屋里躺着睡觉?
“娘,四妹,你们怎么来了呀?”
“我们怎么来了?”
许如意一边答着,一边走上前来,“老二,你跟娘说说,你咋在屋里躺着……”
“这……我就是突然有点不舒服,师父就让我……娘,你干嘛……”
趁着他说话时,许如意眼疾手快揭开被子,看见儿子被烫的全是水泡的脚时,她眼睛都模糊了。
“这狗*的姓赵的,我就说他畜牲不如吧,哪有这么伤害孩子的,这不要脸的杂碎……老娘跟他拼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