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淼听罢之后也是无语,这事情还有这么考虑的?
但是仔细想一下之后,又感觉好像确实有些道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没尝过他家家宴的美味的话,倒也罢了,但是尝过之后,以后却吃不上了,确实令人感到百爪挠心。
徐淼想了一下之后,起身对冯盎深施一礼,开口道:“冯公不必为此难过!您威服岭南,归顺大唐,令大唐现如今金瓯无缺,免去了刀柄之祸,晚生对冯公素来十分敬仰!
既然冯公喜欢我家的菜式,那晚生岂能让冯公回去之后就此抱憾?
这件事交给在下便是,即便是冯公回了岭南之后,在下也确保能让冯公想吃就吃得上这些菜肴!”
冯盎听罢之后顿时大喜,连忙对徐淼问道:“那简直太好了!老夫就先谢过徐侯了!徐侯这是打算送老夫两个家里的厨子吗?”
徐淼严肃的摇头道:“非也!在下家中之人,概不外送,他们不管是雇佣还是家奴,都是徐家之人,断无送人之理!
既然冯公如此喜欢徐氏家宴,那么在下今日便决定,派人前往岭南,在高州和广州两地,专门开设两间徐记私房菜分号!
届时冯公只要想品尝徐氏家宴,便随时便能到店里吃上这些菜肴!”
刚才还兴冲冲的冯盎,听罢之后脸顿时就垮了下来,而冯志岱刚才听了徐淼的话之后,也觉得徐淼可能要送他家两个厨子,可是却没成想徐淼居然是要派人去高州和广州开两间徐记私房菜分号。
这弯儿拐的有点猛,一时间冯盎父子都有点刹不住车,笑容就都僵在了脸上。
倒是楚宏在一旁差点当场把刚吃到嘴里的桶子鸡给喷了出去,但是一想到这是冯盎,不能失礼,愣是咯喽一声把一块鸡肉愣是给咽了下去,结果是险些噎了个白瞪眼,捶胸顿足一阵折腾,脸都憋紫了,干张嘴叫不出声,于是赶忙对徐淼指着自己的嗓子眼求救。
徐淼见势不妙,赶忙上去抱住楚宏,给他来了一套海姆立克急救法,把他呛到气管的那块鸡肉给喷了出去,这才救了楚宏一命。
楚宏喷出呛到气管的鸡肉之后,喘息了好一阵,脸色才恢复正常,赶忙对冯盎赔礼道歉,说他刚才不小心呛到了,请冯盎莫要怪罪。
冯盎脸黑的跟锅底一般,瞪着徐淼问道:“老夫送你两个样貌身材绝佳的采珠女,你送老夫两个厨子都不成吗?”
徐淼摇头道:“十分抱歉冯公,刚才在下已经说明了,我家的厨子本就是自由身,这些年来一直为在下效力,在下并无权将其送给冯公!
在下家中本来就人丁单薄,小门小户,所以在下家中之人都很是精贵,比不得冯公家大业大,连儿子都生了几十个之多!
所以在下不敢应承冯公,送您两个厨子!还望冯公多多见谅!”
楚宏这个时候对冯盎说道:“冯公就不要为难这徐侯了!其实当初陛下也曾经想要他送入宫中两个厨子,但是也被这徐侯给拒绝了!仅仅只是让宫中的御厨来徐家呆了几天,学得了一些徐家的菜肴做法回去!
这满朝文武无人不知徐侯家中之人概不转赠,但凡是入了徐家门,就是徐家之人,断无转赠他人之礼!还望冯公不要和徐侯计较了!”
冯盎惊讶的看着徐淼,不由得诧异道:“小子,不过就是一两个家奴而已,至于吗?”
徐淼严肃了下来,看着冯盎说道:“当然至于!冯公应该知道在下的出身卑微,自知为人下者的苦楚!故此己所不欲,不施于人!
所以徐家家奴,但凡在徐家好好做够三年,接发还为自由身,从不转赠他人!”
冯盎听罢之后,又瞪了徐淼好一阵子,忽然间哈哈大笑了起来,转身坐下,拍着桌子笑道:“好!好呀!今日听你这席话,老夫敢担保,你徐家用不了多少年,便必成望族!老夫受教了!
有你这样一个家主,徐家不兴天理不容呀!罢了!罢了!老夫也不强求于你了!这厨子不要也罢!
你抓紧时间安排,速速派人前往高州和广州开徐记分号,到时候老夫回去,想吃你徐家私房菜,也就不愁了!”
徐淼嘿嘿笑着向冯盎道谢,摸了摸鼻子道:“其实冯公也可以派随行厨子来徐家待几天,学几手徐家拿手的私房菜回去,冯公也就不必担心今后吃不上徐家的美味了!”
“哦?此言当真?”冯盎惊讶道。
“当真!”徐淼认真点头道。
冯盎当即大笑了起来,立即命冯志岱立即下去吩咐一声,命随行的厨子马上前来徐府,在徐家学几道徐家最为拿手的菜肴,并且指着桌子上的卤猪蹄和红烧肉,点名必须要把这几道菜给学会去。
宾主落座又喝了几杯,徐淼这时候才对冯盎拱手问道:“冯公此行前来鄙人府上,并且赠在下如此厚礼,想必绝非仅仅只是前来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