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儿被抓的有些疼,微微皱眉。
还没等她出声,夏琉儿就嫌弃的松开了她的手腕。
湿哒哒的一身,还脏兮兮的,手腕上滑溜溜的,不知道是沾染上了什么东西。
恶心的她差点想吐。
动了动鼻子,好像还有点臭。
可是她顾不了那么多。
只想知道夏悦儿有没有被惩罚,她竟然带着黑衣人去找王爷,还扬言要将王爷的宝物送给黑衣人。
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能让那个贱人逃掉。
这可是她亲耳所听的。
“没,没有小姐。”
兰儿小声道。
她看见了夏琉儿眼里的嫌弃。
知道自己是因为去打探消息跑的太快,摔了一跤,雨天路滑的,那一跤差点让一个死士杀掉了。
她好不容易躲进了浇花用的养分水桶中才躲过一劫。
没想到她的小姐竟然这么嫌弃她。
说不伤心那是假的。
“你说什么?说清楚一点!”
夏琉儿听到这话瞬间不悦了。
此刻也忘记了脏乱差和臭的兰儿,一把就抓住她的衣领。
“听说大夫气哄哄的走了,说是王爷伤的很重,暂时醒不来。那个大……大小姐正在指挥着王府的侍卫。其他的事情奴婢就打听不到了。”
这还是她给了银子那个大夫才说的。
已经是最新的消息了。
兰儿低垂着眸子,将话带到后,仿佛自己的使命完成了。
她便觉得有些冷,身子哆哆嗦嗦的打起了寒颤。
夏琉儿哪里还有心思在意其他的。
听到夏悦儿没被惩罚真是气的恨不得直接冲进风阁。
可是她夜里不是没试过,风阁外面的院子处就有侍卫把守,无论她说什么都不让进去。
她有什么办法,只能期待着王爷醒来后能够好好惩罚一番那个贱人。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要好好准备准备,等王爷醒来后她就上去揭发那个贱女人。
一夜的雨终于停了。
雨水冲刷了血迹。
尸体也被夏悦儿处理掉了。
经过了一场猛烈大战的王府,此刻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只是昏迷过后又醒过来的黑液和红液,也勉强的接受了南液递过来的药。
南液都不知道怎么跟这两人解释,。
他一解释,就被两人怼回去。
说他偏心,不是王爷的人了。
已经离心了,是那坏女人的奸细等等一类的话。
说了不下一晚上。
以至于痛的昏迷过后几次,终于是肯吃夏悦儿给的药了。
“那个坏女人如何?”
“王爷!”
“爷你终于醒了!”
几人热泪盈眶。
一晚上的情况,他们王爷不仅发热发冷,还梦魇,却是怎么都叫不醒。
就连熬好的药也喝不下去。
最后还是南液偷偷给了一颗夏悦儿的药丸,才沉沉睡去。
没想到那药这么好,连王爷那样重的伤都可以恢复了。
“王爷,她……她还没出来。在救治兄弟们。”
南液觉得不能让王爷误会了夏悦儿,他得琢磨着说点好话。
可是又不敢睁着眼说大话,要是夏悦儿没有在救人怎么办?
毕竟他们也没有人亲眼看着夏悦儿救人。
他抿着唇不敢说话了。
黑液愤愤不平,“哼,什么治病,我看是治不好了不敢出来。”
话虽这么说,但他心里还是有一丝希望的,所以才一直没敢让人去敲门。
“那坏女人说了不许我们去打扰她,若是救坏了人或者少胳膊少腿的就是我们自己害死了兄弟们。”
红液显得特别委屈。
想起她的弟弟鑫儿,眼眶又红了。
她让人找了一个晚上,到头来没有鑫儿的消息。
如今只能等那坏女人出来后才知道了。
“走,扶本王去看看!”
那个女人竟敢在王府如此无视他的属下,威胁的话都说出来了。
果真是冷血无情。
他就不信她在耳房还能翻天了不成!
“王爷!”
“爷,您醒了啊!”
南液正和侍卫们将最后一个重伤者抬进了房内。
就看见天羽尘被人搀扶着走过来。
他的眼底是红血丝,可看着那道门的时候明显带着不悦。
“人呢?”
这人谁都知道是问的夏悦儿。
守门的两个侍卫不敢开口,都看向了南液,南液突然感觉这差事也不好做了。
明知故问的拱手道,“爷,您是问夏大小姐吗?”
天羽尘冷冷看过去,不怒而威。
结果不言而喻。
“在,在里边。”南液咽了口唾液,有些心慌。
“开门!”天羽尘的声音不仅冷漠还带着命令。
今日他势必要看看那个坏女人到底在里面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王…王爷——”
“嗯?”他如鹰的眸子蓦的瞥过来,“还不许本王进去了?”
“不…不是。”南液的声音几不可闻。
“那还不让开!本王今日就要看看那个女人到底在做什么!”
他冷哼一声,身后的侍卫立即过去推门。
南液不敢忤逆,也不想退下一旁,不知怎么着握紧的手心都渗出了汗,心里早已为夏悦儿捏了一把汗。
虽然重伤者都进了耳房,可经过这么一次打斗,除了受伤程度没什么大碍的十几人外,其余基本都是重伤者。
而伤者全部在里面,他也不知道为何还没出来。
一个小小的耳房竟然容纳了三十多个人。
说不蹊跷那是假的。
只不过一开始大家都在震惊之中还未回过神来,等到夜里冷的清醒些的时候又不愿意相信兄弟们离去的想法,倒是一直将希望寄托于夏悦儿身上。
轰的一声门被打开了。
夏悦儿听到声响,连忙将手头上正在包扎伤口的最后一个患者带了出来。
两人一闪来到屏风后,宽大的山水画屏风带来了门外一缕光。
同时也让夏悦儿看清了屏风前那道身影。
高大的身影依然挺拔,却是走的有些慢。
隔着屏风他似乎脚步微微顿了顿,接着又快步往里走。
唰的一声,夏悦儿特意放下来的帷幔被他挑起。
入眼便是夏悦儿一身奇怪的白色紧身大挂,头上手上包括眼睛无一不是被白色包裹着严严实实。
“你…”
要不是他内力深厚,又是习武之人,轻松就感觉到了眼前的人是个不会武也没有内力的女子,他怕是要冲上去了。
“怎么?王爷不信任我?”
夏悦儿完成最后一道工序,将身上的手套脱下,习惯性的放进了一旁的药箱子里。
这是她特意准备的,为的就是掩人耳目。